簌簌几抹落白惊散枝头雀儿,红梅翻飞,残留鼻尖幽幽冷香。
我静默伫立在宏伟肃穆的朝阳宫前,层层叠叠的汉白玉石阶将我遥遥托起,似远在云端天际。
可实际上能映入眼帘的只有绵延不断逐渐消失在芸芸风雪中的红墙青砖,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我拢了拢肩上温暖的披风,雪白狐绒上沾满晶莹碎雪,扫在面颊上,凉凉的,痒痒的。
身侧脚步声轻响,玄色衣袂被寒风拂动闯入视线,像是突然一束明媚阳光洒落在心尖,另人心安。
“外面风凉。。。”
我话音未落,夏侯枭却是眼眸中柔光浮动,抿嘴轻笑道,“修养了月余,再躺下去岂不是辜负此景。”
他深邃的异色眸子似世间最纯净的琉璃石,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只盛的下眼前人的一颦一笑,似要刻进骨里,烙在心上,生怕奈何桥上一碗黄汤就空负了此人。
“且安心,我在。”
冰凉的指尖被温暖手心握住,他轻浅一句话像是瞬间扫去漫天风雪与寒意。
自从夏侯枭受了那近乎一箭穿心的重伤,我一直逼着自己坚强撑住,深藏心底的焦虑担忧,平日里依旧忙碌着繁琐政务,不敢露出半点愁容,只期望他能快快好起来。
这一刻才彻底放下所有情绪,只剩下了揪心的疼,噬骨的悲伤。
我扑进他怀里,厚重的衣料下已经是触摸的到的清瘦,似这风雪再大些,我就抓不住他了。
眼睛里涩涩的,滚烫泪珠从眼睫间溢出,是满心的悔意与自责,若是自己再勇敢些,再早些牵住夏侯枭的手,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今下场, 患得患失,百转成疾。
夏侯枭敛下被细雪染白的浓密睫羽,抿着薄唇不言语,只是挽紧我腰间的手微微颤着,这炙热的心也跟着颤抖。
“明日就除夕夜了。”我就着他胸前的衣襟揩去斑斑泪迹,露出故作轻松的笑容,声音却带点哑,“也不知道宴七那小子回不回来?”
宴七和景泠崖后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宴七突然在冬至那日背着剑来辞别,面色憔悴掠着寒风走的诀绝。
踏着漫天盛开的如火如荼的秋海棠,情到浓时,终是一曲别离,各自天涯。
“今年很静。”
“静些好,适合你养伤!”我弯了弯嘴角,不愿去想他话语中的伤感,岔开了话,“今年年关我乐得清闲,事都推给了韩子良。”
“对了,那个死皮赖脸要在夏国混吃等死的楼兰皇子也被我扔给韩子良了,难得看到有让韩相暴怒跳脚却无可奈何的人!”我幸灾乐祸的捂着嘴“咯咯”的笑出声。
“还有今年的秋试踊跃出不少人才,就是能惹事的也不少。。。”
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兴冲冲的和他说些闲闻趣事,夏侯枭也不打断我,牵着我的的手往朝阳宫内走,面上温柔的静静聍听,湛蓝与茶晶的眸子闪烁一圈溺人流光。
寝宫内温暖安静,只有橙光色烛火在摇曳燃烧,映衬在柔软垂纱上光影暧昧,熏香袅袅升腾。
夏侯枭吻的很轻柔,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湿滑的舌很灵巧的挑逗着,炽烈似岩浆的深情被两人努力的压抑着,如涓涓细流,扬汤止沸。
“萱,我爱你,我爱你。。。”
终是难以抑制,细碎的呢喃细语混着粗重湿热的气息扑撒进耳内,撩动了刹那间的动情。
我当时脑袋里空荡荡的,没了害怕失去他的忧心如焚,也没了当初对情事难以介怀的羞耻,只剩下感官上夏侯枭挑逗自己身体产生的快感,甚至我开始渐入佳境,难以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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