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侯枭一番话,我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居然说我是君王,真是可笑!还装得仁慈正义的模样来斥责我,他杀的无辜人还少吗?我落得如此境地不也是拜他所赐!
“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突厥军就要到云中城了,那里的百姓比阴山关还要多三倍不止,皇叔,你会去救那些无辜的子民吗?”
拽着头发的大手又攒紧了些,头发似乎都要被扯下来,但我仍旧肆虐的笑着,被疼得有些扭曲,却从眼中都透出了愉快!
夏侯枭松开了手,我跌在软塌上,头皮都是麻的。
没有预想中的对我泄愤的暴虐,而是拿出了一个瓶白瓷瓶子扔到我面前,冰冷的开口,“吃下去。”
我拿起瓶子,打开瓶塞,倒在手心是一颗绿豆大小的乌黑药丸,散发出奇异香气。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显然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我盯着药丸有些犹豫。
“你如果乖一点,本王也不会给你吃这个的。”夏侯枭粗暴的捏住我的腮帮子,将药丸塞进我的嘴里,药丸囫囵吞下,口腔里还回荡着又苦又涩的味道。
夏侯枭已经领兵离开汴京数日,我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秋雨连绵,雨声敲格窗,夜色寂寥,烛色撩轻烟。
“啊、、啊!!!”
我捂着胸口痛苦的周转反侧,额间细密冷汗,喘不上气又脑心挠肺的疼,挣扎起身,入眼的都是天旋地转的影像,我慌乱的到处摩挲,已经崩溃,“药、、药,在哪里?在哪里!!!”
空旷的朝阳宫内回荡着我凄厉的怒吼,最终归于平静,只剩下窗外越发急促的雨声。
我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唇角咬出了血印,意识开始涣散。
“陛下,药在这里!”
当苦涩的药丸咽下后,呼吸才渐渐缓过来,耳畔回旋着自己的心跳声,像是心脏都要跳了出来,过了许久,眼中才看清揽着自己的宴七。
我艰难撑起身体,夺过他手中的白瓷药瓶死死攥紧,指节都泛着白,“洛神散、、呵呵、、就算去了云中城也要留一手么?”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笑容里带着偏执的疯狂显得狰狞。
“陛下,会找到解药的!”宴七站在暖黄色烛光旁,消瘦的身影渐显单薄。
我双手撑在床榻上,长发垂在面前遮住光亮,我知道洛神散是宫廷禁药,因为它没有解药,它的主药是虞美人,一种妖艳恶毒的花朵,像毒瘤一般扎根在身体深处生根发芽。
最终将我变成被洛神散控制的瘾君子,我浑身战栗着,因为愤怒,因为恐惧,但更多的是兴奋。
这已经是夏侯枭的最后手段,他不舍杀我,又怕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同归于尽,所以他给我服洛神散,让我永远离不开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仰着头笑出声,眼中溢着盈盈水光,在寂静雨夜里,妖异又疯狂,宴七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宴七,”我抬头望着他,歪着脑袋笑得张扬,眸子里却像照耀不进光线,阴暗晦涩。“你带人去趟云中城,即刻出发。”
宴七呆愣愣的望着我,终是接了旨意消失在宫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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