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闷了两天后,秦子阙耐不住好玩的心,打算在正式实施第二步计划前,去平康坊听听小曲儿,放松下心情。
西蜀自新皇登基后,街道被翻新了一遍。前几日重生的当天,秦子阙发现还有旧的街道未翻新,才几天不见,去平康坊的那条街道就已经崭新如初了,比刚建成时还要华丽。
月色淡雅,夜色朦胧。晃晃悠悠,四处逛逛,秦子阙行走在喧闹的街道上看着眼前的繁华街道,他不禁对当今圣上很是钦佩,就是无法看清人心,要不然孟文珍就不会为非作歹这么多年。
从秦府到平康坊比较远,中间几乎隔着大半个成都城。平康坊位处于成都城最繁华的地段,所以秦子阙越往前走,喧嚣声越响,灯火越明亮。
平康坊内灯火通明,秦子阙在门口站定,甩开扇子,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痞笑,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门帘内,有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轻扬,琴声袅袅。姑娘们都在身着华丽艳服客人的身侧,或坐或站,劝着酒,却又魅惑人心,与公子哥们言行举止间,暧昧无比。
秦子阙一进来,就受到了大多数姑娘的照顾。认识秦子阙的姑娘已经上前娇嗔他几句了,不认识秦子阙的姑娘则跟在他身侧,绞着手绢,面若桃花。
秦子阙选了经常听曲的一个房间,一群姑娘也跟着进去了,他坐在桌前喝着酒,姑娘们围成一圈,一人一句说着话,霎时间屋里热闹极了。
“就秀姐姐留下来吧。”受不住这么多姑娘的热情,秦子阙拉开一位胆大姑娘放在他胸前的手,面含歉意道:“其余姑娘请回吧。”
被秦子阙点名留下的秀姑娘欣喜若狂,强行压下激动的心情,含羞带怯,矜持的在秦子阙旁边坐下。
其余姑娘一脸遗憾地退了出去,对留下的秀姑娘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她们很多人都希望与秦子阙能够一夜度春宵,但并不是因为银子,因为放开秦子阙尚书之子的身份不说,这也是成都第一美男子,所有成都城的姑娘都为之倾心。
秦子阙依旧喝着酒,一杯接一杯,没有停过,而秀姑娘在一旁弹奏着小曲儿,琴声悠扬,酒醉人肠。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在连空气都是粉红色的平康坊内尤为明显,秦子阙不悦地皱了皱眉。
因为那声音由远至近,停在了他的房间门口,而且猛的安静了下来。
难道是来找他的?
“嘭——”一声,房门被踹开,闯进来一群官差,为首那个一脸严肃,提剑道:
“官府搜查,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琴声应声而断,两人双双站起,四目相对。
秦子阙:“???”
“公子请回避。”
“我不回避,你能拿我怎么样?。”秦子阙眼一闭,继续喝酒。
“……”
“去搜。”有人一声令下,其余官差四处分散,开始仔细搜查。
为首的那个衣服是上好的白色丝绸,衣服胸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明明一副好皮相,却面色平淡,眉宇间透着几分冰冷,向秦子阙解释道:“在下李郅,无意冒犯公子,只想捉拿犯人。”
“切。我管你是谁,你打扰到小爷我喝酒听曲了,该怎么赔偿?”
秦子阙翻了个白眼,他只想好好的听个小曲喝个酒,都不得安宁。他也够倒霉的,突然有官差来平康坊捉拿犯人,还偏偏是他的房间!
李郅为难地看着他,没有回答,脸色有点难看。
这尴尬间,一道身影向秦子阙背后袭来,身影背后跟着官差。
李郅眼神凌厉,一边的秀姑娘见到此景,立马惊叫起来。
秦子阙感知到了从背后靠近的危险,转身的瞬间对上了偷袭之人,身子一僵无力躲避,又悔恨了一番自己为何不会绝世武功,心中要练绝世武功的决意更深了几分。
片刻后,秦子阙安全地站着,而偷袭之人则被官差压着。因为在片刻之前,李郅快速拉过秦子阙,偷袭之人躲闪不急,被李郅一拳打到在地。
“公子没事吧?”
秦子阙惊魂未定,被秀姑娘抚着胸口,灌了几口酒,没有去理李郅。
“我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抓我!”被官差压着的人暴跳着,挣扎着,企图逃脱官差。
“那你跑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来平康坊,拿走程姑娘的东西吗?你还敢狡辩!”李郅语气渐冷,本就严肃的脸,更显得冰冻三尺的寒冷。
“你,你们有什么证据?”
“有什么证据?”这时从李郅背后走进来一人,那人在李郅一旁站定,冷笑一声。
“你仗着一副好皮囊,花言巧语骗了程姑娘与你私奔……而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把她卖入平康坊……没想到吧?你杀了程姑娘后,把尸体扔到了护城河外。不曾想,爱慕程姑娘的李公子目睹了这一切……你要不是凶手,为何这么怕程姑娘的鬼魂?证据……抛尸那晚,我没记错的话,近戌时下了场雨,你说你生病了这几天都未出过家门……那请问,为何你的鞋子上有护城河边的红泥呢?”
那人口齿伶俐,不间断地把作案的过程说了一遍,末了还拿出了证据,让凶手顿时哑口无言。
秦子阙很少见过当官差的人,有李郅这么俊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更胜之。
李郅身边的那人,很是惊艳。高挑清瘦的身材,脸如桃杏,皮肤又白又细腻,及腰的卷长发顺在背后,背抵在门槛上。鼻梁挺直,下巴微微抬起,少年瞳仁似星河灿烂般璀璨灵动,像明珠一样的吸引人。淡淡的眼妆,双唇殷红如初绽的樱花,透着一种难以抵制的诱惑。
此时那人走上前,低下头,对上凶手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凶手就是你,别想跑了。”这一笑,眼角上挑,更添几分风情。
秦子阙看得有点呆了,除了自家姐姐与木芙蓉外,他很少见过像那人这般的绝色,还是外域来的。
“请问你是?”他往前一步,收起扇子。
李郅让官差把人压下去,转身想喊人回去时,就看到秦子阙两眼放光盯着他身边聪慧过人的人儿。
那人将左手放在胸口,然后微微鞠躬,“小人复姓萨摩,名多罗。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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