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看着逐渐消沉下去的常久,内心有些无奈,就像他说的一样,人非草木,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对于她而言,这也许是个趁虚而入的机会,但是季柔对她的态度让她怎么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最终还是决定先慢慢发展吧,一切交给时间。
“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现在该去干嘛,回去吗,这才八点多。”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常久拿起手机一看,是谭廉打来的,点下接听键。
“久哥,人在哪呢,有时间不。”
“和耀子,墨澜还有远子吃饭,你有啥事吗”
“哟,这好啊,人够齐的,九点多我一朋友在琴台有场表演,要不要去看看,正好你也是学这个的,就当放松放松。”
“行啊,票你买吗,我先说好,我不想掏钱啊。”
谭廉无奈的笑笑,“大锅,我能要你出钱呐?老子未必几张门票搞不起吧。”
“你说的啊,算上你五张票,你请客啊。”
“感谢谭老板请客!”谭廉只听见手机里传来他们几个人略有一丝调侃的话。
“行了行了,先挂了,八点半琴台等着,来晚了不等你们啊,先挂了。”
常久看着手机略有一丝笑意,“这不就有地方去了吗,走吧,琴台去,去晚了这家伙又得抱怨。”
李耀付了钱之后,一行人准备开车前往琴台,李耀没车,他坐的刘远的车,而墨澜却意外的坐上了常久的车,但是并没有坐副驾。
李耀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但是并没有深究,常久也没有在意太多,就当是无意之举。
“久哥,今天一说去看表演,我就想起来了,你大学是音乐表演专业的吧,为什么只当个老师,你不向往舞台吗?”
“这个啊,原本上大学之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我这个人没有太大的追求,但是大学读完你要问我想不想去舞台,我说不想肯定是假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向往舞台的。”
“那为什么还只是当个老师呢?”墨澜有些疑惑。
“大概是因为,毕业后遇到了季柔,向往更平淡幸福的生活,慢慢磨去了心底那份追求了吧。”
实际上,常久在大学时期展现出的天赋是很高的,毕业时老师也问过他有没有往舞台发展的想法,但是他当时并没有给出太肯定的回答,只是说先看情况,之后遇到了季柔,就像和她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愿太过奔波。
“其实还是有点可惜的吧,现在你还有表演的想法吗,你也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即使毕业两年了,但是想去表演应该也是不难的吧。”
常久微微怔了一下,确实,虽然自己想躺平,但是对于舞台的向往总归是存在的,只不过以前为了自己也为了季柔,做出了不一样的决定,但是如今的确也是一个机会。
季柔的事是一个坎,常久终究是很难和过去的自己说拜拜,只是墨澜这么一个提醒,仿佛给他打开了另一条路,而且是可行的。
“其实也不是不行,再考虑一阵子吧,已经毕业两年了,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常久微微一笑。
过了十几分钟,刚好八点半,琴台到了。
“耀子,给谭廉打个电话,看看这家伙人在哪。”
“行。”李耀拨通了谭廉的电话。
“你人在哪呐,报个点,我们过去找你。”
“琴台底下楼梯口,你们快点过来吧。”
“行行行,别急,马上到。”
一行人没多久就到了琴台底下,远远的就看见谭廉搁那儿招手。
“终于到了,票拿着,不和你们开玩笑啊,我那个朋友且不说唱的有多好了,那长相绝对不比柔姐差。”
李耀一副鄙夷的目光,“收起你那猥琐的笑容啊,一天天的就知道看美女,我鄙视你这种人。”
“装的正人君子,你还真是不害臊。”
墨澜噗嗤一笑,“我看你看到美女比谁瞪得都直。”
“耀子,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啊,你啥人你心里也没个数吗哈哈。”
“切,瞧不起人你们这是,整个武汉谁不知道我李耀妥妥的正人君子,别诽谤我啊我告诉你们。”
一行人过了检票口,进入了琴台里面。
“还有十分钟才能进场,先去上个厕所,这场一个多小时,别憋死在里面了。”
没多久,众人便进场坐下,要说歌剧,也就只有常久兴趣大一点,谭廉此举其实也是为了让常久散散心,算是变相的安慰吧,其他几人自然是看得出谭廉的目的,但是都很默契的没有说出来。
“我那个朋友顺序稍微靠后一点,咱们多等一下。”
谭廉定的位置很靠前,也许是托了关系,毕竟这个位置一般都是很难抢到票的。
前面几场并没有让常久提起太多兴趣,因为都是一些男中音作品,对于这些作品常久接触不算多,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并不是唱的不好,只是很难和常久产生共鸣。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有一场确实让常久起了兴趣,《柴堆上火焰熊熊》,这是选自歌剧《游吟诗人》的著名咏叹调,也是格外考验功力的一首曲目。
台上歌剧演员的功底无疑是深厚的,浑厚稳健的歌唱让一众观众头皮发麻,随着最后一句“Non rortorir!”长达十三秒的high C,给人以极大的震撼,常久更是感觉热血沸腾,也算是前面几场唯一让常久感到兴奋的一场表演了。
“卧槽,这玩意儿给我震麻了。”李耀不懂那么多,他只知道这玩意儿给他脑瓜子搞得嗡嗡的。
“你懂不懂男高的魅力啊。”两人小声的说道。
“我看你是在夸自己喔,脸皮真厚。”李耀一脸鄙夷。
“行了行了,别说话,看表演,一天天的话这么多。”
听这种歌剧或者音乐会之类的,手机静音尽量不说话都是默认的规矩,这也算是对表演者的一种尊重。
也许是为了将气氛推向高潮,接下来的曲目又是一首王炸,选自《普契尼》的咏叹调,《今夜无无人入睡》。
“又是一个重量级啊。”常久小声说道。
只见台上传来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Nesson dorma!”
“Nessun dorma!”
极具表现力的八度对比,仿佛要将沉睡中的人们叫醒。
随着歌唱者的情绪越发高涨,歌曲到了第一波高潮。
“Ma il mio misteroè chiuso in me”
“il nome mio nessun saprà”
“No no sulla tua bocca lo dirò quando la luce splenderà”
“爽!这是真的爽!”常久感到很兴奋,但是还是压低了声音。
随着音乐间奏,来到了整首歌最高潮。一路高升的氛围,以及越发有力的唱腔。
“Vincerò!”
最后一个hugh C,漂亮收尾。
音乐厅掌声雷动,整场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
“谭廉,你那个朋友啥时候上场,这氛围都到这儿了,应该差不多要上了吧。”
“差不多了,应该就是下一个了。”
“唱的啥曲目能透露一下不。”常久有些好奇。
“马上就要上台了,急个啥,来了来了。”
台上主持人走来,要开始他的一番介绍词。常久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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