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杝:“你是说,他们都是自杀?”
李杝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一个死了就当他是自寻短见,可一下子死了十几人却皆是自杀,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白岚:“是。”
白岚点了点头。若是不知道化魂墨一事,她也会和李杝是一样的反应,但她已见过鬼见愁那副模样,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李杝的手指不停得在下巴上摩挲,看样子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说他们是自杀吧,可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事情太过于诡异;你说他们是他杀吧,又找不出他杀的痕迹。这案子还真是离奇。
楚鸠歌:“白岚,你去一趟康乐客栈,让刕凌去西市查查。”
床交会还有几日才举行,倒也不急,如今还是得把那买戏文的人给揪出来。
楚鸠歌:“来人啊。”
外头闻声的不良人都小跑着进来,拱手弯腰,听候差遣。
楚鸠歌:“你们去查那几个死者的住所,看看有没有相识之处,另外,再查一个人,林业泽。”
若不出她所料,所有人都会有那一本戏文,只是不知道还在不在。那戏文上名字写得是林业泽,无论他与着化魂墨是否有关,凶手即是以他的戏文行凶,他自然脱不了干系。
李杝:“楚御史,这安排到是周到。”
李杝看着楚鸠歌的眼光变了味道,他打量着这个让人找不出一丝污点的女子,心中多了些惊艳。
女子为官本就是罕事,更何况楚鸠歌担任的是御史大夫一职,可监察百官,李杝身为王爷也得对她礼让三分。这样的人,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
楚鸠歌:“王爷过誉了。”
楚鸠歌谦卑地说道。
如今太子未立,皇子之间纷争云起,而她只会站在中立的位置上,不偏不倚。但,她也不能得罪任何一方,不然一方得势必会拉她下水。楚家能在官场中周旋这么多年,靠得可不仅仅是学识,还有就是这为人处世之道。
李杝又摸了摸下巴,似是对她来了兴趣。
李杝:“你可…”
“大人。”不良人将一叠卷宗递给李杝,倒是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得话。
李杝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疑惑地摸了摸鼻头,他是怎么惹到王爷了?不过,他还没有想明白,就被叶麋唤了出去。
李杝只是翻了两三页,就把东西给了楚鸠歌。楚鸠歌抬眸看着他,眼中有些不解,却见他只是指了指卷宗,并没有说话。
楚鸠歌:“林业泽。”
楚鸠歌盯着这个名字,呢喃出声。
他竟是四年前参加科考的书生之一,却无故缺考。而后一页上,还有着鹿瑱和何宸的名字。他们之间的联系倒是找到了。
这回从外头走进来的是穿着蓝色衣衫的几人,那衣服一看就知不是不良人,而是王爷的私卫。
为首的那个人对着李杝拱了拱手,说道:“王爷,邺州谷思县的县令死了。”
邺州地远,在京城的西北方。而县令之死自是与王爷们无关,可私卫报给了李杝,那恐怕这个县令就是他的人了。
李杝的目光始终落在楚鸠歌身上,却见她脸上毫无波澜,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可他相信,她这样的聪明人,应该猜出了这一点。
李杝:“那县令是去年的状元,元鸣亮。”
李杝开了口,却依旧望着她,想看看她的反应。
元鸣亮,元家。其父是礼部郎中,早就占了队,是李杝的人,所以元鸣亮一事倒也正常。
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他也失了兴趣,转过头后问道。
李杝:“死因是什么?”
“说是自缢,尸体已经运至京城,现在在元家。”这好好的官不当,元鸣亮他自缢?这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李杝敛起笑容,多了几分凝重的神色。
“九爷,五堂主到了。”
楚鸠歌闻言皱起了眉头,看着来者的眼神中都带着恼意,镇灵司这些人平日里都散漫惯了,到了县衙在众人面前了还是那副江湖气,却是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李杝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了一般,轻笑出声。
李杝:“楚御史这是,勾结江湖中人?”
圣人最忌官与江湖门派相勾结,楚鸠歌和李杝都心里清楚。
楚鸠歌:“王爷可不要就这样,轻率地将一顶帽子往我头上扣。”
楚鸠歌福了福身,又道。
楚鸠歌:“下官告退。”
说罢,就跟着镇灵司的人往外走。
她身后的李杝笑得越发灿烂,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扬了扬手,说道。
李杝:“听风,去查查。”
“是。”
楚鸠歌,我希望你做个聪明人。
门外站着一个古铜色肌肤的男人,他本算不上黑,可是和其他细皮嫩肉的人站在一起时,就显得格外的黑了。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剑,那剑鞘平平无奇,唯有那露出来的刀柄能显示出它的来头之大。钟馗成仙之时,阎王曾送他三件法宝,一是八宝灯,二是八宝伞,三是斩鬼刀。前两者依旧在钟馗手中,只有斩鬼刀留给了他在凡间的儿子。阎王本怒,想要收回,后来却选择让钟家人在凡界以斩鬼刀替他们地府解决厉鬼。故此,斩鬼刀也就传了下来。
楚鸠歌:“黑面钟馗,你可算是回来了。”
楚鸠歌说道。
钟天阳:“嗯。”
钟天阳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他性子冷得很,像是座冰山,整日摆着一张臭脸,就好似所有人都是恶鬼,他都要除掉一般。
楚鸠歌:“不知你是否知化魂墨一物?”
钟天阳:“自知。”
楚鸠歌讲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钟天阳便说要先去看看鬼见愁的情况。
两人一同回了楚府,此时的鬼见愁还躺在床上休息。钟天阳一眼就看出他是被怨念所伤,而且能伤了鬼见愁的,这怨念肯定是极其危险。
他抬起手一挥,手里就多出一道黄纸,随后用右手食指中指在上面着,纸上赫然出现一道红色的符咒。他人不知,可楚鸠歌清楚,这红色是他的血。
他收回了手,将那道符纸工工整整地叠成一个形状,然后塞到了鬼见愁的中衣之中。就见,鬼见愁脸上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钟天阳:“很强。”
她知道他是说那个怨念。
楚鸠歌:“可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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