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白岚!”一大清早的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叫唤着“白岚”的名字,那声音听着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发出来的。
管家李鹤打开门,问道:“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那公子看着也就十几岁,稚气未脱,背上背着个大大的药箱,显得他人更加的娇小。
吴磊 饰 南戈
“我找我师姐。”那少年开了口,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李鹤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师姐?”
南戈:“她叫白岚。”
楚鸠歌:“李鹤,你先下去吧。”
从后院走来的正是穿着紫色圆领袍的楚鸠歌。
今日的她依旧是那一身打扮,只是衣服的料子换了,看那锦缎上的暗纹,想来也是价格不菲。她脖子上挂着个璎珞圈,腰上系着一根灰蓝色的宫绦,显得她的腰线很是完美。
她撇了那少年一眼,随后转身想着后院走去。
楚鸠歌:“南戈,你随我来吧。”
南戈:“白岚!”
南戈见着了白岚兴奋得跳了起来,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东西一般,眼冒金光。
白岚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小巧的折扇,她将扇子收拢,在他的头上责备似得敲了敲。南戈有些吃疼得揉着脑袋,正想出声,却被白岚堵得无话可说。
白岚:“叫师姐!”
白岚和南戈同是老医仙南承的弟子,当然,南戈正是南承的儿子。老医仙去了之后,南戈一直是由他母亲照顾着,也不知怎么得他就来了京城。
南戈:“师姐,娘亲让我来京投奔你。”
投奔?这是出事了?白岚的心中涌上一股不安的念头,总觉得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白岚:“出什么事了?”
南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白岚:“待化魂墨一事结了,能否让我去趟邶州?”
白岚的脸转向了楚鸠歌,柔声询问道。
楚鸠歌:“好,我们与你一起去。”
白岚:“多谢。”
楚鸠歌:“鬼见愁呢?”
楚鸠歌忽然间想起自己未曾看见鬼见愁那欢脱的身影,觉得奇怪,他可一向起得最早,今日这是怎么了。
白岚:“未曾见过。”
白岚也觉得奇怪,没了鬼见愁的声音,哪里都是冷冷清清,让人好不习惯。
两人心中皆是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忙向他的房间跑去。
只见鬼见愁惨白着一张脸倚在床沿,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额间隐隐笼着一丝红光。
楚鸠歌:“去!”
楚鸠歌捻起一个手诀,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枚圆形方孔铜钱,将灵力施加在其上,望床上一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额头上。
她变换了一个手诀,又呵道。
楚鸠歌:“破!”
那红光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岚快步上前,抬起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稍稍按了按,见他脉相还算正常,才送了一口气。
楚鸠歌:“那本书呢?”
楚鸠歌敢肯定,这件事肯定与那本戏文有关系。
楚鸠歌:“要将它烧干净才行。”
白岚左翻右找,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本戏文,心中诧异,难道这书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楚鸠歌:“来人!”
“九爷。”进来几个侍卫模样的人。
对付这种东西,还是钟天阳拿手得多,毕竟那铜钱也是他给的。
楚鸠歌:“你们赶紧出城接五堂主进京,务必要快。”
“是。”几人拱了拱手,就往马厩那去了。
白岚找不到戏文,就又回到了鬼见愁身旁,她让南戈从药箱里拿出了针,然后在鬼见愁的身上下了数十针,才见床上那人幽幽转醒。
鬼见愁只觉得自己转身都散了架,没有一点力气,又瞥见白岚和楚鸠歌的脸色极差,想也知道是自己出了事。
鬼见愁:“我怎么了?”
他的嗓子似乎很干涩,所以声音便显得有些沙哑。
白岚收起了针。
白岚:“撞鬼了。”
鬼,他可不陌生,可撞鬼,他还是头一次。
楚鸠歌:“那戏文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的多。”
楚鸠歌的眉毛难得地皱起,这化魂池能化尽世间万物,而这化魂墨从化魂而生,集化魂之怨,自然是不能小觑。可怨念已被她除了一次,没想到还会出来作乱,着实让人一阵后怕。
“大人,不良帅叶大人和刑部侍郎兰大人来了。”李鹤从外头走了进来,拱着手弯下身子行了个礼。
楚鸠歌:“让他们进来。”
两人也从外头走了进来,行了个礼:“下官见过御史大人。”
楚鸠歌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大人,京城一夜之间死了十几人,圣人下令由您和霁王接手此事。”
霁王?他是七皇子李杝,圣人最看重的皇子,有人传这霁王会被封为太子,所以圣人想让他多做出点功绩,以好顺理成章。
所以,会让他来接手此案,楚鸠歌一点都不意外。
楚鸠歌:“霁王爷现在何处?”
“在万年县衙。”
楚鸠歌:“走。”
白岚吩咐好南戈,让他照顾鬼见愁,然后就和楚鸠歌一起走了。
楚鸠歌:“下官见过霁王。”
楚鸠歌行了个礼。
“起来吧。”
就见出声的那人的面容长得极好,棱角分明却又因为肤白而多了几分儒雅之气,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不可忽视地的贵气。那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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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杝:“御史对此案可有什么想法?”
李杝的嗓音低沉,充满磁性,很是好听。
楚鸠歌:“仵作那里还没有验完,下官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
她总不能对着霁王说,是化生墨在害人吧。
李杝:“罢了,先等她们验完吧。”
李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县衙并不富,所以茶也不怎么好,这粗茶奉给霁王爷喝,到着实有些礼数不周。但好在霁王爷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倒也不在意,这也就作罢。
白岚:“白岚见过霁王。”
白岚从外头走了进来,身上背着个药箱,看来是已经验完了尸。
李杝:“死因是什么?”
白岚:“死亡时间是昨夜戌时,他们皆是把自己掐死的。”
所有的尸体手掌皆是舒张着的,皮肤微微泛青,衙门的仵作已经将他们的身体用水清洗干净,再用葱白捣碎,将葱泥敷在伤口之上,然后用纸蘸醋盖住伤口两个小时。白岚去是应是伤口显现的时候,却迟迟不见,所以身上无伤。而脖颈上的扼伤,看方向与大小,皆是呈现自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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