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榆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看,而是悠哉悠哉的又去了江边的桥上,见到了和张琴一起散步的吴潇。
江白榆假装没看见他们,对着江面笑。
落日的时候,云的四周好像镶上了金边,呈现出一种很梦幻的颜色,太阳被海水吞没,天一点一点黑了下来。这是江白榆来上海第一次很认真的看日落。
情不自禁得想起了上学的时候,有个宛如月光一般的女孩子,喜欢做在床边,夕阳撒在她的身上,她是连光都偏爱着的女孩子……
江白榆看月光把白纱铺在海面上,看星星在江水里嬉戏,看这朦胧的月亮,和霓虹灯中的上海滩。
江白榆回到家里,整理了这两天收集到的线索,左想想陈洁那样的家庭条件,再怎么恨也不会这么冲动,右想想崔家的管家和沈家的少爷同名。看这个张琴说那天晚上的活动对不上可疑,看那个吴潇杀人的理由也可疑。
江白榆也是想够够的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上下着小雨,阳台上的植物贪婪地想把这些水占为己有,比较江白榆喜欢植物,但从来不管它们,这都没死,生命力也是真的很顽强了。
江白榆没有听到闹钟响的声音,习惯性的去床头柜上找,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他猛地惊起来,穿好鞋,满世界地找,最后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它。
江白榆小心翼翼的把它拿起来,发现钟面上的玻璃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他顿时慌了,这钟是瑞士进口的。
但很快就不理会了,破钟是钟好钟也是种,都一样。江白天还在庆幸里面没有零件坏掉。
看了看电子表上的时间,松了口气,好好吃个早饭去巡捕房还来得及。
因为今天下雨了,所以路上格外堵车,尽管江白榆在雨中奔跑,还是迟到了,扣工资200。江白榆这心绞疼绞疼的。
交完罚款,江白榆就看见,沈家胭脂行的徐总管。宋语看见江白榆没好气地说:“江探长,人家都等你半天了。”宋语很隐晦的朝自己的上司翻了个白眼。
江白榆很抱歉的解释:“抱歉,今天路上太堵了,来迟了。您先再等我一下,我换身干爽的衣服。”
江白榆换了件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衣服,宋语都开始怀疑,江白榆是不是同一种款式的衣服有好多件。
“江探长,我昨天给你的纸条你看了没有。”
江白榆愣住了,纸条……,他忘了。
徐总管看他不说话,就猜了个大概,长叹了一口气“哎……年轻人啊。”
江白榆在口袋里翻了半天,才找到那张已经被揉的破皱破皱的纸条。在江白榆拿出纸条的时候说实话,徐总管也很震惊。
江白榆看信的时候,宋语也很好奇上面写了上面,就边端着咖啡,眼睛边瓢向信纸。徐总管见状也没有制止。
这封信很短,但交代了沈煜的所有计划和实施的过程。
信上的内容:
徐叔叔,您是我除了父母最亲近的人了。我最近很焦虑。
你说为什么我父母他们要忍那个姓崔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卖了自己的孩子。这种人就是社会的败类。
我知道我爸妈他们不想我做一个杀人犯,不希望沈家出现一个杀人犯,所以徐叔叔,你就告诉他们说我失踪了,我会在医院买一具尸体,把我的怀表放在他的身上,把尸体放在江边,然后我就到处传播消息,您找到我的怀表,把它交给我爸妈,他们自然就会相信。
然后我要去崔家当管家,骗取他的信任,然后一刀捅死他。
徐叔叔,请帮我保守秘密。
江白榆看了这封信,再看看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久的中年人。
江白榆半开玩笑的跟沙发上的人说:“徐总管,好一个大义灭亲。”
徐总管苦笑:“江探长,别这么叫我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就准备辞职了。上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徐州。您说的很对,现在的法律太脆弱了,任何一个知情人都可以选择隐瞒,而那些犯了法的人还是在外面胡作非为。不管一个人的年龄也好身份、地位也罢,触犯了法律就必须得到制裁。”
宋语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笑着对徐州说:“可崔伟并不是被刀刺死的,响沈先生这个情况,如果是受害人死前划的那就是故意伤害罪,如果是受害者死后划的就是对尸体的不尊重,也是要
判刑的,但不会是死刑。”
徐州听了这话长长舒了一口气,江白榆问徐州:“你想不想见见他?”
徐州还是觉得自己愧对于沈煜,摇头表示不见。
江白榆只是让他等着,没过多久张禹川就带着人来了。宋语在心里惊叹,什么时候的事情,江探长这速度够快啊。
沈煜见到徐州的时候很惊讶,但几秒后又恢复了平静。
“少爷……我…对不起你啊。”徐州一边抹眼泪,一边跪下。
沈煜见徐州要跪,赶忙扶住了他:“徐叔叔,谢谢你。”
“少爷……你不怪我吗?”
沈煜很轻松的笑:“徐叔叔,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我爸妈,帮我们打理铺子,还有……帮我把我的信交到巡捕房,我还怕你为了保护我不这么做呢。徐叔叔,千万别自责,沈家需要你,相信我一定会回来的。”
徐州听了这话属实惊呆了,沈煜又把他重新扶回沙发上。
江白榆对沈煜挑了个眉“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交代吗?”
沈煜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睛里闪出泪花,好像一个颠沛流离的流浪者,看到了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
“我是准备在那天晚上动手,第一次,我准备在给崔玮送安眠药的时候杀了他,但没有成功。第二次进去就是吴潇看见崔玮死了的时候,我在床底下看到了张琴。等所有人都散开了,我又进去了,他身上的伤是那个时候我为了泄愤划的。”
江白榆听完沈煜的陈述,又问他“那么你的刀为什么会在陈芳的衣柜里?”
沈煜反问江白榆:“江探长,你不会真的以为,陈芳那么可怜吧?她家里只有和她母亲两个人。她的母亲死了确实不假,但这是她自己把自己母亲害死的,就是为了讹钱,跑路。而崔玮不给她钱也并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而是他
跟不就不相信别人。”
“把刀放在陈芳的衣柜里,我确实存有侥幸的心理,但更多的是我想把她做的那些破事都抖出来。”
“那你有什么证据没有?”宋语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问。
沈煜从口袋里掏出半包老鼠药和一个没有洗的杯子说是在陈芳家找到的。
江白榆让张禹川把沈煜关起来,随后又派了人去抓捕陈芳和张琴。
这时候沈煜笑了起来,“陈芳已经跑了,我去她家找证据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的邻居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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