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阎凌寒匆匆赶到醉清风,她还在那里无助地重复着那几个字,他不知道夜馨雲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伤他母亲的事,恐怕也有蹊跷。
抱起夜馨雲渐渐消失在窗台,墨冰烟送到了曹恺的住处救治。
阎凌寒把夜馨雲带到了自己外院的书房。
"雲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扶正夜馨雲的头,可以让她正视自己。
"不是我,是她自己想杀自己,主母也是她伤的。"夜馨雲哭着告诉阎凌寒,却没有看到该有的反应。
看到男人疑惑的神情,"你不相信我?"
"夜馨雲,你骗的所有人好苦。"夜馨雲自己听错了,不死心的问:"你说什么?"
阎凌寒没有重复,而是扔给夜馨雲一张纸。"这是你的吧。"夜馨雲点点头。
这是她的写给墨冰烟的信。
"你好心机,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搂着夜馨雲从头至尾,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阎凌寒听,包括忆霜走的时候。
"我房间的柱子上有那支箭得痕迹,我带你去看。"
夜馨雲拉着阎凌寒就走,这是她唯一的证据了。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柱子上的颜色都没有掉。
"夜馨雲,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紧紧抓住夜馨雲的肩膀。
吃痛的她推开了他,"你不相信我,还问我做什么?"
她已经没有力气解释了。
"你欲伤我母亲,冰烟看见了,所以你就想灭她口。"
夜馨雲终于懂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墨冰烟自导自演的戏,就是因为她占了她的地位,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她好傻,几次三番钻进她布好的局,还努力开脱,努力证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果然是后宫水深,她又如何斗得过。
这一刻,她笑了,笑得凄美。
"对,就是我,我不但要杀你母亲,还要杀你父亲,你报仇啊!仇人就在你眼前,你杀了我啊。"
夜馨雲绝望了,这次的打击对于她来说非常沉重,她好想回到她的家,没有人伤害她,也没有人不相信她,或许死后她就可以解脱了。
"你为何要这么做,父亲、母亲对你不薄,你妄想取其性命,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想掏出来看看。"
阎凌寒怒了,腥红的眼睛狠狠地注视夜馨雲,仿佛要看透她。
他已经没有理智了,被夜馨雲的一番话,以及那人的话搞糊涂了,任何事情他都异常冷静,唯独夜馨雲,他就失去了控制。
"我没有心,自然不会记情,你不是孝顺吗?那你就杀了我为母亲报仇,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夜馨雲就是要激怒阎凌寒,能死在他手上,她知足了,也不枉她爱过一场。
死了她也就可以解脱了,回到原本属于她的世界,不被人陷害,不被人欲除之而后快,更不会痛苦了。
"我成全你。"
阎凌寒走到桌子旁,大笔一挥,一封休书。
"夜馨雲,从今日起,你自由了。"
夜馨雲不会写毛笔字,沾上墨汁印上自己的指纹。
"现在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动手吧。"
阎凌寒真的从手心逼出一把匕首,直指夜馨雲。
刀原本是他亲手制作,要送给她的礼物,现在要用在她身上,他下不了手。
夜馨雲猛地向前,自己撞上匕首,慌乱之中阎凌寒偏了一下,刀刃没有刺中心脏,而是插进她的肩膀。
阎凌寒的心漏了一拍。
"夜馨雲,你想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要留着你赎罪。"
他用幻术封住夜馨雲的动脉,防止失血过多,抱起她疯了一样跑出房门,去寻曹恺。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滴在夜馨雲的身上,与原来是血混和在一起,他忘了使用幻术,也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少主,他只知道她不能死,他不能失去她。
曹恺刚给墨冰烟处理好伤口,正准备洗手,阎凌寒又抱着一个进来了。
"我这又不是义诊,你一个个往我这里放。"曹恺看都没有看怀中的人是谁。
"快,救雲儿。"这几个字,他用了好大力气才说出口。
曹恺重重打了一下头,抱过夜馨雲。
"说了多少遍了,她跟别人不一样,一点小伤都可能要了她的命,这是谁伤的?"虽然质问,手上却没有丝毫懈怠。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曹恺用了无数种方法也没有止血,阎凌寒拿出‘祭涯子’给的止血药,全部灌了进去,也没有效果。
曹恺没主意了。
"‘祭涯子’呢,快去找他,只有他能救雲儿了。"
曹恺茅塞顿开。焚香,再次让纸鸢带去消息。
才一瞬间,‘祭涯子’就匆匆而来,二话不说,脱下白袍盖在夜馨雲身上,一团烟雾笼罩了两个人。
曹恺与阎凌寒眨眼的时间,人就不见了,找遍了曹府也无所获。
"少主,师傅应该去他的地方了,他会有办法的。"
"他住在哪里?"阎凌寒想去找。
"别浪费时间了,那没有人找得到的,他在九天之外,又在地狱边缘,无人知晓。"
"告诉我,是谁伤了她。"
"是我。"
曹恺一拳打在阎凌寒脸上,瞬间淤青了。
"别以为你是少主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世界上你伤谁都行,独她不可以。"
"带着墨冰烟滚回你的凌风殿,雲儿没事就好,若有个万一,你这兄弟我曹恺高攀不起,送客。"
有人立刻请阎凌寒出去,他自知理了,一个人走了,让侍卫送墨冰烟回去,他要好好查查最近发生的所有事,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夜馨雲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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