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无人打扰吧,我回到了最开始那种百无聊赖的状态,床头柜上放着杯水,已经被喝完了,我在赌里面有毒药,反押更能让人感到刺激,特别是获胜的时候,
我眯起眼看向杯底,算是在意料中之,那里并没有任何让我觉得危险的存在,我起身走出房间,试探那些人的反应和事件的后续。
刚走出房门,迎面就撞上了妈妈,她一副疲惫的模样,眼下挂了一圈乌青,见到我,她似乎笑了下,眼中闪过一抹光,略带局促地问我:
“好点了吗?你的状态好像还是很差,唔……我炖了梨要不要试试。”
我敷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对方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迫不及待想要带我尝试,就差伸手牵着我过去了。
梨很甜,或许是放了不少糖吧,妈妈看着我,眸色暗沉,倒没有了恶毒残忍的感觉,或许是出于警惕,我并没有多吃,浅尝两口后,便放下调羹呆呆坐在那里,
我对于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任何安排,随波逐流是我通过这几天推算出最好的方式,走一步算一步吧,反倒不容易出错,我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妈妈,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妈妈似乎也在思考什么,吃着剩下的梨,在对上我的目光后,突然清醒,问我下午阳光正好,要不要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我反问道:“去哪?”,她支支吾吾,看来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什么,最终表示,随便走走。
没等我拒绝,她就已经起身去穿外套,似乎不打算给我摇头的机会,可我也没有给她干涉我的机会,转身走回了房间将自己又一次锁死。
…………
我坐在书桌前翻看原先就在这的小说,但心思都放在了门外徘徊不去的脚步声中,对方似乎停下准备敲门,脚步声安静了一会后逐渐远离,
我依旧在书上画着那个魔术师,渐渐的,我开始烦躁,将小人涂的一团糟,书页也被戳了好几个窟窿,即便如此,我还在继续画着,将整本书弄的破破烂烂,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情绪会失控成这样,大脑开始无法思考,无论想什么都会变成一团乱麻,于是我干脆把书一页页撕碎然后丢进垃圾桶里。
我就这样放肆发泄着情绪,直到面对书剩下的残骸时 ,我开始忍不住落泪,剧烈咳嗽起来,呛到自己不能呼吸,咳出一滩鲜血,
无声的抽泣没多久转变为了自我伤害,我的左手死死摁着眼睛,试图将它们挖出,同时,右手已经摸上了脖颈,轻轻地握住,然后——
双手猛的用力,我瞬间窒息,左眼的不适感也很快传来,但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不得不打断了这一行为,收敛起一切情绪,冷漠询问:
“什么事。”
门外之人似乎松了口气,一句没什么搪塞过去后,再没了声音。
我却不免有种奇怪的感觉,情绪稳定后,头脑也清醒多了,况且这种事不用脑子也能看出,
房间里有监控!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尽可能翻出房间里一切看着不合理的物件,将它们胡乱堆在一起,推出了房间,镜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拿下来,随手扯了件大衣就匆匆盖上了,
被推出去的东西似乎被人收走了,我长吁一口气,垂下眼眸,用只能在房间里听见的声音说道:
“如果继续监控的话,我会让你来不及反悔,顺带一提,谁死可不一定。”
一番恐吓后,我靠着墙缓缓坐下,地上很凉,但我没力气也没有勇气回到床上了,虽然那样说了,但真的到了那种情况……
我苦笑一声,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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