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明天,姓江,听名字也知道是性别男。
我十二岁起就有一个暗恋的人,他很帅,还多金,不辱家风的二世少爷,那时候他十八岁,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收留我的孤儿院里。
那天,雨下得淅沥,眼中的世界一片灰濛濛的,我被看护我们的阿姨罚了,因为我打碎了一个花盆。
实际上并不是我打碎的,那个花盆一直放在院子里,我出来透透气,但有几个男孩子,他从我到这地方几天后就一直和我很不对付,可能是我不太讨人喜欢,他们总是说我太恶心了,像个女孩子。
我常被他们逮到就揍,挙头一个接一个落到身上,很疼,打得累了就踹我几脚,然后就溜之大吉。
每次我都忍不住想逃,很小时候我也死命挣扎过,但喊了一会儿后,就渐渐发现这里的阿姨是不会管我们的,反而就在一边看戏,我力气小,身高也因为营养不良比别人小半个头,当然也许是我天生就矮。
他们说我长得漂亮,却不是赞扬,是说我手无缚鸡之力。
我皮肤的颜色有些苍白,长得瘦,看着好欺负,他们被阿姨打了骂了就抓我撒气。
实际上我确实好欺负,追我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花盆,花盆从石台阶上一咕噜子滚下去,砸在地上“哗啦”一声成了碎片,发现自己的爱花被打碎了,院长很生气,我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他们几个就抢着说是我打的,那阿姨跟他说别生气,她会好好管教我。
然后,我就在这儿罚站了。
露天的院子下着雨,叶子在急雨中摇摆,水滴打在地上溅在鞋上,水珠挂在眼前滴答流淌,眼晴朦胧又难受,我一个劲揉着擦掉。
我一连在院子里站了将近一个小时。
衬衣湿透了,布料上还有几个口子,是打架时候挂破的,雨水淌进衣裳,刺激着伤口,浑身冰凉,我禁不住双臂抱紧自己。
我低头,脚下红色的花瓣又细又长,包裹着丝蕊,从花盆被染上泥垢的纯白瓷片中隐隐约约地探出来,花枝被埋没在零散的土壤中,我想,这是一株很美的曼珠沙华,至少现在,作为孤儿的我肯定买不起。
空气阴冷潮湿,我感觉胸口有点发闷,脑袋昏昏沉沉,我觉得我大概是受凉了。
身子控制不住倒下,眼前泛花,接连着黑得一片,最后仅感觉到,有一把雨伞遮在头顶,有个人托着我的背,把我带走了,就再也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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