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记得我生日是几号,但我大概知道那时候我14岁。
我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却感到我被环在一个人温暖的怀抱中,硬挺的胸膛,却让我感到心安,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这个人把我救下来的。
他双臂稳稳抱着我,把我放在床上,很轻很轻,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自我失去父母以来,从没有被如此对待过。
极度疲乏的身体与柔软的大床接触,我混沌的大脑直接昏睡过去。
我醒来时,入眼的是白色墙,墙纸上带着整齐零碎的金色花纹,边缘垂落到地上的波斯和粉末蓝窗帘遮住窗户,只有夜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房间很宽敞,我正躺在舒适的大床中央,浅浅陷进被窝里,偏头时手下碰到米色被子,摸起来质感很舒服,和孤儿院的宿舍明显天差地别。
所以我这是在哪儿?
我从床上爬起身,下床看到摆在地毯一边的绵拖鞋,没有多管。感觉身体依然有点软得发虚,适应了好一会儿,木质的地板不像大理石瓷砖那样光滑,我拉开窗前厚重的窗帘,夕阴的余光透过玻璃照进房间,天色的浅紫染着粉,浮云也晕着点暖色调,还有几只鸟向远方展翼飞翔,没想到这一睡已经傍晚了。
格外美的景色,这栋房子应该离喧闹的城市比较远,我想着,才转过身,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
一整套书桌,还有书架,上面摆着点书,陈列着一些装饰品。天圆地方设计的大窗户边,角落处有一架乌黑光亮的钢琴,圆润的弧面和棱角分明,优雅而不失大方。
白漆的房门忽然被敲响,然后打开,一个仆人服饰的人站在门外,看见靠在床边的我,接着小幅度低下头,开口道:“先生,少爷请您下去享用晚餐。”
我有点发怔,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都到这里了,感觉貌似还不错,那就走一步是一步了呗。
我望着门外,回道:“知道了,谢谢。”
我走向门外,看来他已经知道我醒了,虽然我很好奇也很怀疑他是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跟在那个男仆身后,在走廊上轻轻地走着,每层楼都挺高,这里是二楼,我看到大厅中央有两个人在谈话,一个人是院长,另一个不认识,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白衬衫的人没有说话,我的听觉还好,能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到“领养”、“那个男孩”什么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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