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也早已习惯了这样,也不作声,再次指间翻跃,弹奏了起来。每天要练习到凌晨和蒙着眼睛弹琴似乎已经成为了麻痹的最好方法。
正当少年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翩飞,歌曲也逐渐达到了高潮,就在他沉浸在其中的时候,一阵急促,普通人却并不容易察觉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玻璃碎裂的响声。
“嗒嗒嗒…”如雨点般的脚步越来越近,少年轻皱眉头,伸手想摘下眼前的绸缎。
在他触碰到绸缎的瞬间,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就算看不见任何景象,他都能感受到此时此刻锋利的杀气,在背后如猛兽扑食猎物一般,等待掌中猎物的下一步动作。
“不许动。”清冷又带有一丝威胁意味的女声从背后穿进少年的耳中,声音是那么的近,他很清楚现在若是要是做出什么动作,估计是必死无疑。
喉结滚动,摘下遮在眼睛上的丝带的手僵直在半空中,少年的额前渗出了细汗,身后的危险很明显还未解除。没有一点声音,似乎连窗外的鸟鸣和晚风都早已停止了声响,整个世界只剩下古老落地钟里摆锤的滴答声。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找我说的做,你就不用死。”她低眉瞥向手中的银制短刀,语气毫无波动。
她也并没有给少年张口的机会,命令似的,“我就坐在这里,不要摘下你的眼罩,把这里治疗外伤的药帮我拿过来。”说完,便卸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熟练地坐在钢琴椅上。
少年听罢,便只得前往取药。月光透过云层覆盖着纯白的三角钢琴,从小就没怎么接触音乐的她心生好奇,不仅上手摸了起来。
“咚”少女尝试的按了一个钢琴键,只听到一声悦耳的琴声从钢琴中传来。之前的她只在视频和学校表演中看过,这么近距离的触碰钢琴,还是头一次。
就在她刚触摸到钢琴几秒,只听见“啪”的一声,本来还沉浸在思绪中的少女猛的转头过去看,带着眼罩的少年没走两步,就因为被地毯绊到来了一个平地摔,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少年明显略显尴尬,但一言不发,在黑暗中再次起身,双手撑着地板,弯着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在空旷的房间内摸索。刚站起来没十秒钟,刚要迈步,一脚踢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正是一只英短金渐层。他感觉腿一软,又摔坐下去了。
少女扶了扶额,稍稍一挑眉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她有些无语的开口道:“你自己家还能摔啊?”
少年坐在地上略显尴尬,他摸了摸头道:“我平时只在卧室和琴房间走动…”说着就要再次爬起来去拿药。
“算了,你坐着吧,你和我说我来拿。”
于是将近凌晨两点的郊外就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在黑暗的房间里,月光是唯一的照明物。而正中央的钢琴边上,直挺挺地站着流着冷汗,双眼被蒙住的少年,而一位黑衣女子正在他的指导下翻箱倒柜,时不时损他两句的场面。
两人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摸到了纱布和药。此时的黑衣女子因为本就带伤翻箱倒柜了半天,此时人已经有些喘了。此时着她已经不想在去损少年了几句了,只想赶紧上个药然后休息。
她叉着腰对着面前坐在钢琴椅子上的汗流狭背的白衣少年,或许是因为拿到药的原因,语气稍稍好了些,不在如之前那般的说话冷若寒霜,句句或多或少带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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