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看不见,就帮我把药抹上。”她语气中带着些许命令,仿佛极不情愿地瞥向了一旁。
少年闻言愣了愣,依旧一声不响,同时用手摸索着身旁的药物。
她用戴着执行任务白色医用手套的纤手,缓缓的将右肩的衣服往下拉,不时的还因为衣服的布料摩擦的导致的疼痛不时发出“嘶…”的吃痛声。
“你忍一下。”虽然看不见眼前女子的样子和脸的表情,但少年此时也能感觉到寒气的减少,此时的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身前的少女了,不禁开口安慰道。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消毒棉棒,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用手指开始寻找伤口。
不久,他就摸到了一块明显与别的皮肤触感不同的一块,很明显,有些粘粘的。估计是血,少年暗暗想到。于是他便轻轻的将她的伤口处理,用来止血的止血贴慢慢被撕下,他的手指因为贴在伤口上,便不时明显的感受到对方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后背,少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手上将几根消毒的酒精棉快速且细致的擦拭了她右肩上的伤口处。
然后动作干净利索的按照少女的要求,将止血带绑在了上臂上的3分之一交界处以及胳肢窝的地方。
“这…是枪伤?”他略微带着诧异的声音有些颤抖。
黑暗中,她的声音里出现了一闪而过淡淡的惆怅,随即又回到之前不冷不热的状态,“对啊,被跟你手臂一样长的枪打的哦,违法,怕不怕?”
少年轻笑了一声,没有回应。
夏日的蝉鸣在被风吹开的窗外响起,在很远的地方,她敏锐的耳朵依然捕捉到了。不远处的Q市的市中心内仍然人声鼎沸,夜市里人们的谈话和笑声,近夏日祭,大街上到处有宣传节目的吆喝,以及因为她引来的警车发出的警笛声,上千万种声音揉杂在一起,却化成细如蚊蚁一般的响声传入她耳里。
此时此刻,眼前的场景,也许才是更加值得她关注的。
谁也没有开口。
就这样过了半晌,依然一片寂静。
“还在吗?”
少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无人应答。
他伸手取下眼前的绸缎,这时,上一次威胁他不让摘下的女声消失了,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很明显她已经走了。只有洁白的月光透过被风微微吹起的窗帘平铺在地上。回头望,一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摆在钢琴盖上,少年靠近打开了信纸。
“谢谢,算我欠你个人情了。”十个字,用他之前收藏的彩墨写在纸上。映入眼帘,清秀而修长的字体这时却像写欠条一样被演绎得让他觉得莫名的有些好笑。
少年又重新在月下叠起信纸,默默的坐回钢琴旁,收起练习曲的谱面。弹奏起了在这世上从未有人听闻过的曲子,音符间充满果断和优雅,骨子里的轻傲也在黑白的琴键间表现的淋漓尽致,但却不可避免的还夹杂着一丝如水般的忧伤与迷惘。
“这首乐曲,名为《她》。”他弹完以后望向了会窗外的月亮,低声道。
如不是那枚信封和夜晚的凉风从外袭来以及正在空中飞舞的窗帘,他大概会觉得今天的午夜午夜时分的神秘少女,以及这场独一无二的邂逅就是一场梦吧。
溪月与山岚:今天就早点更新了
溪月与山岚:昨天更新太晚都没有涨什么人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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