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皆惊得瞠目结舌,恍如天灵盖被雷狠狠劈了一道,吴栖愣在原地,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学着她上次唬人的。
朴正禹差点被他气得喘不过气,他扶着胸口脸色青白的往后踉跄了一步,吴栖和夏茗立即一左一右的扶住他。
朴成衍和朴灿烈刚准备起身,又同步跪了回去。
朴正禹抚着胸口缓过气来后,骤然推开了两人朝屋里走去,等他快步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根金色的高尔夫球杆。
朴正禹:“臭小子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下次你杀人放火的事都做得出来!你做的都是什么事!畜生都不如!”
朴灿烈不耐烦的朝他吼道:
朴灿烈:“行啊,你打死我啊!去他妈的家族脸面,我早就受够了!”
场面顿时混乱一片,朴成衍斥责的让朴灿烈少说两句,吴栖则是和夏茗死命拦着朴正禹,即使已经年过五十,朴正禹的身体依旧健朗,几乎拦不住。
混乱之际,吴栖的左脸突然被重重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让闹剧暂时缓和了下来,吴栖被这一巴掌扇的头脑发昏,只听到几阵心疼的呼声接连响起,夏茗红着眼摸着她脸上明显的巴掌印,忍无可忍的朝朴正禹吼了一句。
夏茗:“你干嘛拿孩子出气啊!”
吴栖皮肤白,平时一掐都能留个浅浅的印子,更何况这不留余地的一巴掌,朴正禹自责的叹了口气。
朴正禹:“柠柠,没事吧?爸不是故意的,你先回房间涂个药膏。”
说着,夏茗便拉着她往屋里走,吴栖却觉得发昏之后脑子被这一巴掌扇的格外的清醒,俗话说,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她挣开夏茗的手转身走到朴灿烈,二话不说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毫无缓冲的磕在地上,惊得众人一愣。
夏茗回过神,忙走上来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却固执的推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朴正禹。
吴栖:“爸——”
朴灿烈:“吴栖,闭嘴。”
朴灿烈冷声打断她。
吴栖充耳不闻,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
吴栖:“爸,妈,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其实我和边伯贤早就复合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他跟我求婚了,我答应了。”
门庭前安静的可怕,大抵是朴灿烈早就冲击过朴正禹好几次,他竟没有雷霆大怒,漆黑深沉的目光沉默的落在她的身上,自带一种逼迫的压迫感。
吴栖没有朴灿烈那么身经百战,依旧被那极具威慑力的眼神震的心头发寒。
他冷淡的掠过他们,讽刺道:
朴正禹:“你们三个都好样的!”
他话音落下便扔下高尔夫球杆转身进了房间,夏茗轻哎了一声,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也跟着走了进去。
虽然这是火上浇油甚至吃力不讨好,吴栖却觉得这么说出来反而如释重负了,她呼了一口气的,偷懒的将屁股坐在了小腿上。
还好她今天涂了防晒霜。
朴成衍抬手扶额,对这对同一胎出来的弟弟妹妹简直无言以对。
朴灿烈嘴角抽了抽,无意牵扯到了伤口,痛的他脸色一白。
他幽幽瞥了眼一旁抬手挡着太阳的吴栖,咬牙挤出一句:
朴灿烈:“你缺心眼吧,什么时候说不好偏要挑他火气最盛的时候说,三人跪在一排比较有派头是吧?”
吴栖:“干嘛,这个时候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呢。”
吴栖凉凉的回了一句,她刚说完蒋姨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递给她一个冰袋,说是她妈的意思。
吴栖到了声谢,将冰袋敷在左脸的伤口处,半张脸都夸张的肿了一起,她痛的嘶了一声,继续说道:
吴栖:“倒是你,怎么回事,一边让我做好防护措施,一边把人家昕然姐肚子搞大,你畜生不畜生?”
她对他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非常的唾弃。
朴灿烈不悦的反驳道:
朴灿烈:“我那天喝了酒所以忘——你管得着吗你,我凭什么跟你汇报?”
他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要不是她拿命挡在他的面前,他这会儿指不定脑子上破个洞。
吴栖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她锁着眉摒弃他的胆大无脑:
吴栖:“你好歹给咱爸妈一个缓和的过程吧,你上来就捅破天窗,他没当场打死你肯定都是大哥和妈的功劳。”
朴灿烈反常的沉默了,他慢慢垂下头,闭上眼有气无力的苦笑道:
朴灿烈:“我没有选择,她预约了下午三点的手术,她要把孩子打掉,如果不是我发现了她的怀孕报告单逼问她,她甚至不会告诉我她有这个孩子。”
吴栖和朴成衍震惊的对视一眼,欲言又止的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烦躁的抬手胡乱的抓了抓头发,再睁开眼时眼角明显的泛红,他冷哼道:
朴灿烈:“她在乎宁家的脸面,她满脑子都是所谓的名门望族,可她只是宁昕然,一个独立的个体,凭什么拖着那样的负担过一辈子,甚至把自己的婚姻都赔进去,我看不得她这样。”
他顿了一声,抬眸淡淡道:
朴灿烈:“所以我要故意将她的计划打破,她不愿意承认她爱我,我就先逼她嫁给我,至少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打掉,她恨我也好,我不能让她循规蹈矩的度过一生,她分明最不爱规矩。”
吴栖没有应声更没有表态,在她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结局或好或坏,总归来说只有两种结果。
命运使然,亦或者人定胜天。
太阳不知不觉间被厚重的云层遮挡,热意减少了些许,她眯着眼缓缓仰头看向头顶的那片天。
人有怜悯心,希望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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