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吴栖不过是开了个半真半假的玩笑,她想嫁给他是真的,但是并非真的要在儿童节。
她本以为边伯贤也没有放在心上,次日还是正常的和她通电话和发短信,直至六月一的那天清晨,吴栖还在睡梦中便感觉到一只手伸进被子揽着她的腰摸了上来。
她第一反应便是她在做梦,直至脸上痒痒的她才骤然清醒过来,脑子里立即闪过前段时间报道过的私闯民宅奸杀女主人的社会新闻,她警铃大作,猛地惊恐睁开了眼。
一股淡淡的木调香水瞬间占据了鼻腔,吴栖愣然的盯着面前放大的这张脸,一时间没有了反应。
边伯贤单手支着头,笑着对上她通红的眼睛,她哀怨的瞪着他,眼底骤然蓄上了泪,边伯贤才慌张的俯身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
边伯贤:“吓到你了?”
吴栖:“我还以为我的清白和小命都要没了…”
吴栖拖着哭腔说了一句,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腰,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边伯贤抬手抱上她,顺了顺她睡得凌乱的长发,温声道:
边伯贤:“看你在睡觉,就没有吵你,但又忍不住想抱抱你,抱了之后又忍不住想亲亲你。”
吴栖忍不住笑出声,她仰起脑袋看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在不该回来的时候回家了:
吴栖:“你怎么提早回来啊?”
边伯贤:“扯证啊。”
他无缝衔接的接上一句。
吴栖:“啊?!”
吴栖骤然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懵懵的看着他,半晌才结结巴巴道:
吴栖:“真…真扯啊?现在?”
边伯贤:“嗯,真扯,就现在。”
边伯贤下了床,径直绕到了一边将她拦腰从床上抱起,稳步朝浴室走去。
吴栖脑子发着昏,她没有穿拖鞋,他就让她踩在他的脚背上,从后圈住她,给她挤了牙膏接了水送到她的手里。
他抵着她发烫的耳廓,啄了一下。
边伯贤:“我问咱妈把你的户口本都拿来了,你要是突然反悔不想嫁了,我绑也要把绑去民政局。”
吴栖六神无主的刷着牙,仿佛被泡到了蜜罐里,甜的她牙疼。
她一洗漱好就转身揽着边伯贤的脖子吻了上去,撩了火就一发不可收拾,顺其自然的从浴室到卧室,分开了数天的热情全都转化为动力,直到精疲力尽才餍足停止,以至于直到临近中午他们才得以出门。
第一次到民政局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且好奇的,他们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一步步的完成手续,拍完照签完字,两本印有他们名字和合照的小本子便交到了他们手上。
吴栖翻来覆去将两本结婚证反比比对了好几遍,和朴灿烈和宁昕然那本相差无几,只有里面的主角不同,她指着对着镜头微笑的他们,朝边伯贤说道:
吴栖:“看,我们又有一张合照了。”
边伯贤趁着路况看了眼她手里的结婚证,唇角勾起,他重新将视线落到前方,笑意始终不减:
边伯贤:“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天天拍合照。”
窗边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吴栖迟钝的反应过来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她关上结婚证放进抽屉,坐直了身体看向窗外,好奇问道。
吴栖:“咱们去哪啊。”
边伯贤:“我之前跟你说过,如果有机会我想带你去见她。”
边伯贤放慢了车速,黑色的宾利行驶在深黑色的柏油路上,宽阔的马路上左边傍山,右侧栏杆以外是海,目标抵达的前方,显然不是人去楼空的边宅。
边伯贤:“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掉头。”
吴栖记得刚才在路标上看到了“精神理疗康复中心”几个字样,她愣了愣,偏头对上边伯贤不知何时又冷淡下来的侧颜。
似乎每次提到那位生养过他的母亲,总能带走他所有的情绪。
她回过神来,答案一如既往:
吴栖:“我愿意,我说过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偏头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边伯贤:“好。”
车子绕着偏远的小道行驶着,面前只有一条路似乎蜿蜒到了人生尽头,久久无法抵达,类似的环境让吴栖想到了之前去看理疗院看吴世勋的心情。
她每每带着欣喜和激动,至于边伯贤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偏头无意看到云卷云舒的天还有碧蓝磷光的海,她想到虽然这家康复中心地处偏僻,但是马路都是修缮完好的,环境也如旅游景点,大抵医疗资源也不会差。
对比他当初被囚禁的那家精神病医院,这里无疑是人间天堂。
他对林清的感情大概就像当初他在唐云奕店里评价唐云奕和她母亲那般,爱不起来又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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