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当晚,宁家的人作为客人来到朴家,借着一起吃团圆饭的借口来商量朴成衍和宁昕然的人生大事。
晚饭还未开始,佣人匆忙的准备着,客厅的沙发上坐满了人,蒙在鼓里的长辈聊得和颜悦色,毕竟两家结为亲家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唯有心知肚明的当事人脸色各异。
吴栖一个劲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果盘,在暖气充足的室内却兀自冷汗直流,左耳笑谈不断,右耳却是诡异的安静,她偷偷抬头瞟了眼对面的位置。
朴成衍和宁昕然并肩坐着,中间隔了几厘米,吴栖却觉得看到了一堵厚厚的墙,他们同步垂着头,既不参与父母的撮合又不出言反对。
像是被操控未来的木偶人,漠然又麻木。
朴正禹笑着看了眼“碧玉佳人”,爽朗道:
朴正禹:“年后就办婚礼吧,正好昕然这段时间都在国内。”
这话简直说到了宁家的心坎上,宁夫人立即点头同意。
在他们看来,朴成衍和宁昕然宣布订婚也已经五年了,要不是这对准夫妻这些年的事业如日中天脱不开身,早就办了婚礼,估计这会儿小孩都能上幼儿园了。
吴栖虽然被朴家认回,但是早早出了国自力更生,并未收到上流社会的文化熏陶,更是不明白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联姻竟然真的会普遍出现在现实社会,她的身边。
虽贵为名门贵族,却循规蹈矩的沿袭早该淘汰的包办婚姻,用儿女的后半生作为利益捆绑的借口,吴栖不理解,甚至觉得荒唐。
光是看着别人深陷漩涡她就糟心不已,若是哪一天她成了当事人,她肯定二话不说先把自己嫁了。
她正出着神,旁边的朴灿烈突然起身,沉默的转身离开,吴栖注意到他攥紧的拳头,显然是隐忍许久。
他不打商量就离开的不礼貌举动在大事面前并未遭人诟病,吴栖不放心的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之中,不等她回神,余光里的宁昕然也站起了身。
她扬起毫无破绽的温婉笑意,朝长辈抱歉的点了点头:
吴栖:“爸妈,伯父伯母,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她朝着洗手间——恰好也是朴灿烈离开的方向走去。
弟弟和嫂子的身份是禁忌,也是最好的伪装,至少四位长辈都未起疑。
吴栖有些不放心,几分钟后找了个回电话的借口起身离开,她走过长廊直接到了后院,接近零度的冷风吹得她的脸如被刀割。
她走得急,甚至没有加一件外套,她抱着胳膊冻得牙根发抖,沿着被抽干了水的室外游泳池四处张望寻找。
后院被修饰成一个古色古香的花园,地上铺了一条鹅卵石的小道,一直从入口通到那座高价的假山之后。
吴栖绕过假山,突然顿住了脚步,远处人工泉淅沥的放着水,旁边的一架木质秋千边站着两个人影,灯光昏暗,她依稀立即分辨出那是宁昕然和朴灿烈。
她刚想出去提醒他们这个位置并不安全,要是被家里的佣人看到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
她正张开嘴,朴灿烈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夜的沉寂,悲恸的语气难以置信的砸了过来。
朴灿烈:“你什么意思?”
朴灿烈:“宁昕然,你说清楚,什么叫‘不要联系了’。”
吴栖烁然惊愕的瞪大了眼,扶着假山的手暗暗用力。
宁昕然:“表面意思。”
相比于朴灿烈隐忍愠怒,宁昕然的语气冷静的可怕,泠然的音色裹在寒风里,冻着心头,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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