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吴栖再也没有见过边伯贤,别墅里多了个中年女人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挺好相处,她让吴栖管她叫李嫂,据说平时都会定时帮边伯贤打扫屋子,但大多数都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
吴栖想,这大概就是富家公子的矫情。
除此之外,边伯贤没有跟他提及过合作的事情,只是别墅每天都会陆续出入几个家教老师,压着她给她补习高中知识。
吴栖初中就辍了学,并且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学画画,走的是艺术生这条道路。
和吴世勋不同,她的文化课成绩虽然算不上吊车尾,但总归没有那么出彩,再加上和书本绝交三年,那些天文地理物理化数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书,偏偏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加吃饭的十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于知识打交道。
高考生都没她那么卧薪尝胆。
她发了脾气不想学,那些家教老师便会机械的板着脸旁敲侧击着刺激她,“边总说了这是任务的一部分。”
想起被分隔两地的吴世勋,她只好重新拿起笔埋头做题。
吴栖本以为自己是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倒也高估了边伯贤的善良,低估了边伯贤的狠毒。
别人家的金丝雀好吃懒做,玩乐等死,她却在豪宅里悬梁刺股的埋头苦读,人家吃的山珍海味,她啃得是不带重复的各科试卷,人家睡的是席梦思,她躺的书的海洋。
王八蛋!
每天将那个男人骂一遍成了她修身养性平复怒火的方式之一。
吴栖以前总觉得习惯是可怕的,它会让你没了反抗的动力,而如今她倒也感谢“习惯”,它让她麻木的完成每天的KPI,机械的听课、做题、讲题、复习。
四月初的一天,物理老师临时有事来不了,只布置了几张试卷,把答案发到了她微信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纠错。
吴栖转了转笔看着面前套路相差不及的物理题,咬着笔帽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翻出答案,十几分钟便填完所有的试卷。
她将笔丢回笔筒里,起身舒展了疲倦的腰背,她看了眼房间里的钟表,竟然已经八点多了。
今天的化学课因为一道错题多上了半个多小时,害得她错过了午饭直接无缝衔接英语课,这会儿肚子正奋力敲击锣鼓反抗着。
吴栖走出房间下了楼,刘嫂早上来傍晚走从不会留下过夜,这会儿硕大的别墅仅有她一个人,她倒也乐得自在,轻车熟路的走向了厨房。
刘嫂给她留了晚饭,细心地用保鲜膜包好,她依次放进微波炉,倚在案板上百无聊赖的等着最后一份菜热好。
叮!
清脆的声响打跑了她的困意,她打了个哈欠,用隔热手套将菜端到饭桌上,拿了双筷子坐到桌前。
刚想夹一块糖醋里脊塞到嘴里,门口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哐当声,从声音上判断大概是门板砸在了墙上。
筷子上的肉随着她一抖掉在了白米饭上,吴栖皱了皱眉,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有别墅钥匙的,除了她和李嫂,大概就只有边伯贤了。
她盯着面前的肉顿时没了胃口,起身扶着门框朝外淡淡看去。
男人扶着墙踉跄的出现在视线内,他显然醉的不轻,连带着脖子都变成了淡粉,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旁,栽了进去,许久没有动静。
吴栖缓缓走出厨房停在他的一米之外,他仰倒在沙发上,手肘挡住眼睛,薄唇微张,难受的粗喘着气,他的领带被扯拽开,白色衬衫领口的纽扣也被暴力扯下几颗,显眼的锁骨半露,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吴栖漠然轻嗤一声,揣着裤袋趿拉着拖鞋往楼上走。
她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擦着长长些许的头发出来时正巧看到床上的手机亮着光,她拿起手机看了眼,“鹿晗”两个字扎进眼底,她冷色微冷。
鹿晗之所以会留她的电话说白了也是一种监视,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吴栖差点都忘了为数不多的联系人里还躺着这个人。
他的名字跟他这张脸一样总让人觉得温煦,偏偏性子冷冰冰,虽不如边伯贤恶劣,但是总是让人觉得不适,像是台没有感情的高效机器人。
直到电话快要挂断了她才不紧不慢的接起电话。
吴栖“干什么。”
鹿晗:“边总在别墅吗?”
男人的音色清亮,忽略冷冰的语气的话,还算悦耳。
吴栖“你猜。”
吴栖吊儿郎当的低笑一声,将毛巾随意丢在了床上,短发的好处便是即使不用费力的去吹也能干的很快。
电话里漠然了几秒,大抵是无语了,半晌才传来他平静的嗓音。
鹿晗:“我这边走不开,麻烦你扶他回房间,他的房间在二楼左边最里面那间。”
吴栖刚想开口,他便冷不防打断道,
鹿晗:“吴栖,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惹怒他,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
话毕,他便挂了电话。
他的字里行间无疑都在提醒着她,她和吴世勋的前路如何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气得直咬牙,手上使了劲,直接将手机砸到了床头,等她慌张去够的时候才发现黑了屏,无论怎么开机都没有反应。
吴栖“靠!”
边伯贤是老天爷派来给她的最后一道劫吧!把她往死里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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