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栖郁闷的将暂时安息的手机放在床头,起身朝楼下走去。
边伯贤还是不省人事的躺在那个位置,不过这回侧了身体,蜷缩在小小的角落,右手下意识的按着胃部。
凌乱的刘海盖住了前额,他紧皱着眉,发白的薄唇不适的紧抿着,脸上也是血色全无,竟显得意料之外的虚弱。
但一想到他对她做过的事情,她便毫无同情的意思,她走上前直接粗暴的扯着他的手臂想要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奈何她的力气全然不敌一个酒鬼,费了半天的劲都纹丝不动。
吴栖换了只胳膊依旧如此,她叉着腰喘着气,休息了会儿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在他的身边单膝蹲下,将他的胳膊架上她的肩膀,搂上他的腰将他艰难的撑了起来。
左手的触感坚硬,男人的腰身竟意外的精瘦。
吴栖反应过来自己偏离了重点,忙甩了甩脑袋,臭着脸暗骂了一句拖着他朝楼上走去。
还未等她跨出一步,身旁的男人突然偏头,自然垂头撞上她的脑袋,她吃痛出声却腾不出手推开他,她不适的往后躲,他却偏要追过来。
一时重心转移,腰间一痛,她惊叫出声狼狈的被他的重量压倒在地,她急忙松了手撑住地,嘴角却依旧倒霉的磕到了茶几的角,下一秒口腔便充斥了恶心的铁锈味。
吴栖“我*他妈的!”
她忍不住爆了句粗。
身上重量压着她喘不过气,手肘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上,她甚至听到了骨头清脆的咔嚓声,痛得她半天动不了。
倒在她身上的男人大抵也摔疼了哪里,沉沉低闷出声,埋在她颈间的脑袋下意识的蹭了蹭,经过发胶定型的头发有些硬,一股电流从颈间传开,吴栖狠狠一抖。
男人的脑袋有往下移动的趋势,她的睡衣纽扣在刚才的混乱中解开了一颗,男人的粗重的鼻息滚烫,挑逗般的拂过真空的胸前。
吴栖“!”
吴栖猛地惊醒,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的身体,她用力不小,男人的后不偏不倚的砸上了茶几的角,他吃痛低吟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吴栖手脚并用的后退一米,她惊魂未定,低头看了眼春光几欲乍现的胸口,忙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扣上纽扣。
她微微平复了呼吸,才抬眼埋怨的瞪了眼不远处脸色发白的男人,她忍着痛扶着右手肘慢慢从地上站起,转头便往楼上走。
谁爱照顾谁他妈照顾!这活儿她不干了!
刚踩上楼梯,她又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转过身重新走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她故技重施,艰难的将他从扶起,踉踉跄跄的拖着一个负担走上二楼。
将他丢到床上的时候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脱了力的蹲在床边喘了一口气,才撑着膝盖站起身。
边伯贤显然喝了不少,光是微微靠近便能闻到他身上的缱绻的酒气,将那阵雪松木的香味压制的四处逃窜。
他侧了侧身体,捂着胃部难受的闷哼着。
吴栖自然看出了他的胃不舒服,但她没想管,鹿晗只说把他扶回房间而已,她已经仁至义尽。
她漠然的收回视线便想转身离开,右手手腕突然被人扣住,牵动着手肘的伤口,她吃痛“啊”了声,忍无可忍的瞪向他,骂道。
吴栖“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喝醉了都要变着法的折磨我!”
她护着手肘小心抽了抽手却并未抽动,床上的男人紧锁着眉头,呼吸陡然急促。
边伯贤:“放过我…”
他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只嗫喏的发出模糊的字音,吴栖却是听清了,她讽刺的回击道,
吴栖“你放我们这些摸滚打趴只想活下去的老百姓好不好?”
他显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皱着眉无意识的摇头,自言自语道:
边伯贤:“放过我…放过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自顾自的念完这句话便松了手,他的手臂无力的下坠,掉落床沿。
吴栖看着被按压出一圈浅浅红圈的手腕有些无奈,她烦躁的啧了一声,离开前还是替他盖上了被子。
他和她的房间相距着一个长长的走廊,她郁闷的回到房间,看到床头报废的手机只觉的一股无名火汹涌而来。
她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给他盖被子了,冻死他算了。
她本想现在就回去掀了他的被子,但又总觉得这个做法太幼稚,便本着不跟酒鬼一般见识的心情,做了个深呼吸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吴栖是被右手的伤口的给痛醒的,她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手肘便是一阵钻痛,直接将她从梦境里拉拽进现实。
她坐起身,尝试着动了动手臂,却连抬起小臂都是一阵困难,想必是昨天摔在地上的时候骨折了。
这几年她大大小小受过不少伤,也没当回儿事,等着它自然愈合。
她叹了一口气,暗暗在心底记了边伯贤一刀。
她下了床艰难的换了身衣服,光是穿bra就扣了半天最后还是换成了运动背心,吴栖下楼时李嫂正提着菜篮子从玄关进来。
她惊讶的看着楼梯口的她,问道,“吴小姐您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吴栖不习惯她喊她吴小姐,李嫂却为难的说这是规定,吴栖冷笑,不过是那些有钱小姐少爷娇惯出来的毛病,叫个“小姐”“先生”便觉得位高一等了。
吴栖点了点头,随意找了个借口,
吴栖“做噩梦了,就醒了。”
李嫂的笑得温和:“那您先坐在客厅玩会儿手机吧,我去给您做早饭。”
吴栖的手机算是报废了,打算今天找时间去修,她百无聊赖的坐上沙发,开了电视随意选了一部没营养的肥皂剧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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