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隔近两个月的第一次见面,第一句话竟然是他祝福她生日快乐。
吴栖望着面前的花束,郁金香含苞待放,挂着清澈的水露,香味不浓,若隐若现,她抬手接过他的花。
这是她第二次收到他的花,第一次是在她毕设之后,他拜托一个陌生人递给她的,这一次,是他亲手送的。
吴栖暗暗握紧了手里的花束,她仰起头对上他的眸,平静道:
吴栖:“鹿晗离开前,他来找过我,从他嘴里我得知了一些事情。”
他不打断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听她说着。
吴栖:“他说你救了我,在我不记事的时候,是你将我捡回了一条命,送到我以前的那个家,是吗?”
他微微顿住,被迫想起许久之前的往事,他点了头,应了声:
边伯贤:“是。”
吴栖沉默了一瞬,许久,她才费力的哑声道:
吴栖:“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将我当做棋子了吗?”
边伯贤皱起眉,他摇头否定了她的答案:
边伯贤:“我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辩解,那个时候我没想利用你,单纯不想让你冻死在冬天,至于监视你、利用你,是从我15岁进边家开始的,我需要一个底牌。”
他毫不保留的将自己铺垫的野心揭开在她的面前,吴栖反倒是有些无言以对,从年少的她到现在的她,她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就不单单只有爱意,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捉摸不透。
姜其川:“柠柠!”
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的目光越过边伯贤的肩膀落到了朝她挥着手跑来的姜其川身上,他喘着气停在她的身边,抱歉的看向她。
姜其川:“抱歉柠柠,路上有些堵了,让你等久了。”
吴栖:“没事。”
吴栖自若的朝他笑了笑。
姜其川后知后觉的看到面对的边伯贤,他诧异的一愣,
姜其川:“边总?您怎么在这?”
边伯贤仅是淡淡的往他的方向瞟了一眼,继而垂眸看向吴栖:
边伯贤:“你有约?”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收起了将花递向她时的温柔,像是块硬邦邦的石头。
吴栖不否认她对他的确有气,无论过去多少年她始终介怀不了,即使他最后并没有忍下心亲手将她置于险境。
她偏过头看向姜其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
吴栖:“其川哥,你先去车上等我吧,我马上就来。”
姜其川的视线在她怀里的花和边伯贤之间流转了一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身影坐进了驾驶座,吴栖才看向面前杵立的男人,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吴栖:“边伯贤,我还没有想好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你,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她低头看着娇艳欲滴的粉色郁金香,低声道:
吴栖:“谢谢你的花,还有你的生日祝福,再见。”
她错过他朝前走去,胳膊的布料轻轻摩擦而过,像是羽毛挠过心尖,一阵悸动,吴栖能够感受到身后有一双目光许久落在她的身上,她逼着自己没有回头看他,加快脚步朝副驾驶走去。
她怕他一对上那双沉黑碎玉的眸,就忍不住想哭,想要掏心掏肺的告诉他,幸好你没事。
姜其川并不是八卦的人,没有过问她和边伯贤之间的关系,一路聊得都是其他的话题,见吴栖兴致不高,吃完西餐后他就直接将她送回了小区。
吴栖半夜睡不着,无所事事的看了部电影后关灯准备睡觉,辗转了好几次依旧清醒,虽然明天是周六不用去上班,但自由工作者并不能循规蹈矩。
她无奈的撑坐起,拉开抽屉拿出那盒吃了一半的安眠药,刚倒出一粒到手心,她穆然想到边伯贤那天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的场景,她烦躁的叹了口气,将药松了回去,拧紧了盖子扔回抽屉。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捞了件外套去了工作室,开始继续设计参加巴黎时装的衣服。
这已经是她画的第三版,前面两版通通不满意被她丢进了垃圾桶,这回也是差强人意,这次的纽约高定时装周她看的很重,不允许半点马虎。
画到半夜,吴栖面无表情的盯着即将大功告成的设计图,烦躁的揉成了团,毫不怜惜的将心血丢进了桶篓里。
这幅画最大的作用便是让她感到了疲惫,她摸着黑回到床上,闭眼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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