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还未等到站在讲台上的“福老”开口,教室里的一群人就已经滋溜麻快的收拾好书包奔出门外。
其他还留在座位上的,也没多注意,因为这是属于正常现象,无论是在哪一个班。
这所学校是私立的,在三年前的时候才刚刚建好,虽然在外表上看起来,大部分的人都会觉得这里的环境亦是特别的不错,毕竟所在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小县城。
但除了他们学生,几乎没有人知道,里面的教学资源很差,没几个老师会是担待的起这“负责”二字,教学楼的电光总是一闪一闪的,可能有人一个稍有不慎,就会因为灯光太暗导致摔下了楼层。
洛梨在桌上悠悠的转着笔,望着前方。
他在斑驳的光影里来回走动,用他略显枯瘦的手在黑板上飞舞。阳光透过树叶在他的身上留下斑点,他的身影淡的像珍藏了多年的水墨画。
学校也不是完全没有不好的地方。
过了会儿,福老意识到自己好像拖了挺久的堂,便转身点了点头,示意课堂结束。
桑诺有些犹豫,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时不时的微微偏头瞄着她的动态。
对于她的这位表哥,说实在,其实也就在小的时候过春节那会儿见过几次面而已,压根就不熟。所以当她走进教室里看到的那个画面,整一个人都进入了懵逼既惊吓的状态。
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位表哥,竟然脾气那么差劲?! 而且还伤了她的好朋友!
她实在是难以无法接受。
桑若恨不得直接打个电话给舅母让她把她的儿子赶快从这转走。
“我待会跟南北回去,你不用等我了,先走吧”洛梨摘下脸上的眼镜放进盒里,看着写在本子上的作业列表,把手伸进抽屉里翻着,接着取出几本教材还有习题全塞进了书包里。
“那.....你,你这伤怎么处理?”桑若小心翼翼的问道,抬手指了指洛梨额上沾满血迹的伤口。
洛梨一怔。
喔,对哦。
如果没有桑若的提醒,她待会极为有可能会带着这伤回到家,然后不出意料,结局就是被母亲发现,然后她会被她问着,她是不是又去接帮别人打架的单子赚钱了?
洛梨迟疑了一会,便按着脑里的反应像平日里那样偏过头想冲她笑着,但又一个回头想着她身后,一个披着光鲜亮丽人皮的他还没走,立即的敛收笑意,平静般的回答她:“等会再处理吧,我先走了”
她现在是绝对不能和桑若走的太近,她怕,这个长久都游荡在地狱之眼的恶魔,还想着毁掉她一切,将她拉入地狱的恶魔,如果以后一个万一对她的仇恨随着时间的流动愈来愈重,愈来愈多,那么。
到时候,这份感情,就会在桑若的身上发泄。
就算他们之间有着点血缘。
毕竟,祁妄这个人,狂妄不羁,自大张扬,骨子里像着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仿佛任何规矩都不能将他紧紧的围栏。
所以,按理论上来说,这种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他有着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会干得出来。
就凭他是祁妄。
是这个人。
是“地狱之眼的恶魔”。
******
洛梨的座位是靠着墙壁,所以等桑若离开后,她就背着书包站起了身跨腿往外走。
忽地,她的手腕被突然袭来的一股力气猛的用力往回扯,她整个人都跌到了身后的物体上。
与此同时,她的肩上和腰上也多了层禁锢。
洛梨尝试跳脱,却依旧是被死死的摁住。
这个动作使周围的空气叠加了几些暧昧的气息。
她坐在了祁妄的腿上,背后紧靠着他的胸膛,咯的她有些痛感。
“你放开我!快点!”洛梨不继续刚刚挣扎,选择了口语劝阻。
“命令我?”
“我没有!”
“行,那就继续”
继续?!我继你妈的续!!
操!
快给老子放开你的臭手啊!
“嘘”
祁妄的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洛梨的腰,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的圈住。
他扫了几眼。
怎么这么细?没的饭吃?
“放开我”
“去找你的男朋友?”
洛梨微微的偏过头瞥着他,对着面翻了几下白眼:“别多管闲事”
喔,那就是喽?
祁妄的心里顿时燃起了一阵莫名奇妙的火燥,不停燃烧着他的心情。
他的瞳孔以零点零一秒的速度变的暗沉淡然无光。此时的眼神阴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洛梨打了个喷嚏,可嘴里还是不停地说着“放开我”这三字,身体也在挣扎般的往前靠。
祁妄倾斜的身子,把她重新的拉回来,嘴唇靠近她被头发遮住了的耳旁,狡黠的笑了笑:“别动”
“不然,我明天就会让学校里的所有的人都知道——”
“你耳朵上的东西”
洛梨一怔,瞪大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后的他。
祁妄故意的调了调眉,痞气的勾唇笑着,指尖摩挲着她的耳垂。
他!他怎么会知道?
片刻的沉默后,洛梨立即的从呆滞的状态反应了回来。
“你就是个疯子!”洛梨大声的怒吼着,指甲死死的夹着自己掌中的月牙。
“你敢不敢再大声点?让你那男朋友过来亲眼看看”祁妄看着她的表情,笑容顿时变的愈加愈肆意狂妄。
洛梨这下真的是被气怒了,直接一个猛的起身,离开了他手上的禁锢。
“啪!”
顿时,一声极亮的声响响彻了整个教室,接着,一个红印落在祁妄的侧脸上。
同时,洛梨的眼角也流出了几滴透莹的泪珠,胸脯上剧烈的一起一伏,喘着气息。
她红着眼眶,咬着牙根。
理智告诉她自己,已经不能一忍再忍了。
“我他妈哪惹你了祁妄?!在你哥的那件事情里,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
“我也没有参与进去!”她抹了把眼睛,把手伸进了头发里,“撕拉”一声,扯下了沾满着红色鲜血的助听器,用力的摔在了祁妄的身上,血痕在他的白色衬衫留下了许些。
她宁愿不要这助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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