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何英照偷税漏税六百万元不等,以及收受贿赂现金两百万,滥用职权,知法犯法,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XX条,判处有期徒刑七年零四个月,以各人民代表共同商议,去除何英照槐城市政人民代表职务.....”
槐城的人民法院坐满了人,都看着昔日辉煌的人民代表锒铛入狱,院外涌满了记者媒体,在何英照戴着手铐出了法院大门就开始犀利的提问,后面还跟着现场直播的摄像机。
“何先生请问您做了那些法律之外说不允许的事情时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何先生听说你收了XX企业一笔不小的贿赂为了防止他们被查封是真的吗?”
“听说你的女儿在学校里欺凌同学进了少管所,是不是你这个父亲没有教好她的缘故呢?”
医院病房里的电视剧正在实施播报何英照入狱的消息,尤栀珺却没有心思仔细听,他正拿着一个沾了水的棉签轻轻涂在许七的嘴唇上。
自从手术结束许七就一直没有醒来来的迹象,两天过去了,只有尤栀珺和许言梅轮班照看着,陆景晨秦皖两人和高逸阳时不时的也会带着果篮过来瞧两眼,顺便告诉他尤东克一直在等他回去。
医生的原话是“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一直不愿意醒过来,这是她潜意识里自己的决定。”
许七不想醒过来吗?尤栀珺心想,到底这个世界把她欺负成什么样了,为什么要折磨这个才十几岁的女生。
这两天的照看让许言梅对尤栀珺有了新的认识,两人聊得投机便把家庭情况三言两语告诉了他。
“这孩子命苦,如果我当初没有执意要生下她就好了。”
“在福利院被欺负,在学校被欺负,而我这个当妈的太懦弱,给她讨不来个公道,她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许七本该是个活泼的姑娘来着,都怪我。”
尤栀珺还记得许言梅在病房里对他说的话,泪流满面却不愿意大声哭出来,怕吵到昏迷不醒的女儿,字字诛心。
出去买东西的许言梅回来了,尤栀珺正在拿着毛巾给许七擦手,听见房门的开门声头也不抬地说:“许阿姨,下午我就不陪着许七了,我得回家一趟,等到晚——”
还没说完的话在尤栀珺抬头看向门口的那一刻被咽下去了,许言梅不是自己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许七她一直没有醒吗。”
如果尤栀珺没有看错,这个人是那时候何安安堵许七的时候骑着个摩托车来找何安安的人,他们两个看起来还很熟,只不过他为什么要来。
徐牧把拎着的果篮和花束放在床头柜上,愧疚之色溢于言表,看见许七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样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许言梅先开口说的话:“小尤啊,这个是徐牧,许七小时候福利院的.....一个以前的朋友,”
徐牧自打进来一双眼睛就定在了许七身上,这才反应过来身前还长着一个男生,看起来很青涩,年纪不大个头却和他差不多高了,只不过对方的眼神里好像充满了敌意。
“你好,我叫徐牧,是许七的朋友,请问你是....”徐牧主动向面前的男生伸出手,可那只手在空中定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回握,气氛不由得紧张起来。
许言梅在一旁看着心里也跟着焦灼起来,只是不知道才刚见第一面尤栀珺为什么对徐牧这么不友好,赶紧上前圆场,“小尤啊,你不是说要回家一趟?你去吧,我照看着许七没事的。”
尤栀珺分毫没有和徐牧握手的想法,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跟我出来一趟,别吵到许七。”经过徐牧时不知时不时有意,撞到了他肩膀。
.......
“大黑。”
“黑哥。”
“秦皖!”
“喂!”
一路上陆景晨一个劲儿在秦皖耳边叫唤,引来路过的好多小女生侧目,反而这祖宗却不在乎一直往秦皖身上贴。
走在这两人旁边的高逸阳一脸的酸臭样,无形中撒狗粮自己成了电灯泡的感觉太操蛋了。
实在看不下去陆景晨挂在秦皖身上的样子,高逸阳上去就把陆景晨给揪下来了,忍无可忍冲他大声喊道;“有完没完啊!啊!祁川刚才那样我都看明白了!你眼瞎还是脑残!”
陆景晨一愣,刚要开口反驳秦皖就把高逸阳的手打掉拽过陆景晨,“别吼他。”
高逸阳:“......”行,你俩继续。
三人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尤东克老爷子不好当面揪他孙子回来,一来最近忙着收购朱老板的那个彗星娱乐公司倒不开身,二来,就算亲自去了尤栀珺一定不会跟他回来,在尤奶奶的千叮万嘱下尤东克不能对这个兔崽子来硬的,所以只能天天拜托高逸阳他们劝他回家来。
这不,刚找上来,三人约好一起去医院顺便看望许七的时候,半路杀出来个祁川。
来者不善不说,阴阳怪气的给这三个人搞愣了。
简单来说祁川的目的就是要见尤栀珺一面,顺便当着他这些朋友的面前诋毁尤栀珺几句。
“祁川这个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自打小时候你爷爷,你爸爸,还有我爸爸按着咱们的头让咱们跟他打好关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祁川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了,”秦皖左手勾着陆景晨的脖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探进陆景晨领口里吃豆腐,“刚才他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不用理就是了,还有小祖宗,我的耳朵要被你喊聋了。
陆景晨拍开自己锁骨上的咸猪手,瞪着眼睛看着秦皖道:“我一直以为祁川就是个警察叔叔家的学霸儿子这种设定,没想到他原来是个自傲自恋的自大狂。”
高逸阳插话说:“这也不怪人祁川,要是你们两个经历过他经历的,可能比他还欠抽。”
两人对视一眼,不置可否,撇撇嘴道:“我们两个经历的也不比他少。”
抛开祁川不说,陆景晨和秦皖公然向家族出柜的时候差点就被族谱划去名字,一个被关在家里,卧室门都出不去,手机及任何通讯设备都被家里人没收,偏偏这小伙子还不服软硬是绝食绝到昏迷进医院才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另一个秦皖就不这么幸运了,他先是被他爸爸送到私人医院从头到尾把所有检查都做了一遍,又被带着去看心理医生,催眠、引导、劝诫,无所不用其极,差点就被送到国外发展了,后来秦皖在他爸面前跪了一天一夜,腿都差点废了,秦爸爸才松口。
“走我们这条路不容易,毕竟同性婚姻在咱们这还没合法,不过还好我们俩都不是家里独子,他家有个哥哥我家也有俩小的,传宗接代不用我们操心。”秦皖语气轻快地说着,“那时候我们两个幸好坚持下来了,我的朋友们也都没有戴有色眼镜看待我们,勇气还是要有的,因为以后要保护对方。”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到医院,可刚出电梯就听见楼梯间有传来争斗的声音。
“徐牧?你他妈叫徐牧?你跟何安安什么关系?也跟着欺负许七的吗?啊?”紧接着是拳头打在脸上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都听出来了这是尤栀珺的声音,都纷纷冲向旁边的楼梯间。
尤栀珺和徐牧打得不可开交,鼻青脸肿的,高逸阳上去就架起尤栀珺两只胳膊往后拉,陆景晨和秦皖则挡在尤栀珺身前防止面前的男人再靠近。
徐牧伸手一抹嘴角的血迹,直起身子对后面的尤栀珺说:“不管你相不相信,许七是我的妹妹,我是来看望他的。”
“放你的屁!你跟何安安一伙的你来看望许七?还妹妹,你也配!”尤栀珺在后面蹬着腿叫骂。
按理说能让尤栀珺气成破口大骂已经实属不易了,况且跟尤栀珺打斗过还能平安无事站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灰,这个人很不一般啊。
过了半个小时有个下楼遛弯的病人在楼梯间碰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几个大小伙子,脸肿的肿,流鼻血流鼻血,都坐在楼梯上一块抽烟,还有一个小伙子挺可怜,被坐在旁边的小伙子限制只能抽两口。
作者有话说:陆景晨:大黑,再给我抽一口。
秦皖:不行,刚刚已经是最后一口了。
陆景晨:皖哥,再最后一口嘛,求你了~
秦皖:......再给你最最后一口(撒娇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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