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你们再也没见过了?”尤栀珺碾灭手上的烟头,“那你和何安安又是什么关系?”
徐牧叹了口气,在楼道里娓娓道来了从前在福利院的事,虽然许七被欺负的情节被他三言两语带过了,但听着徐牧说话的几个少年还是感觉到了许七那么小的时候就遭受了那样的事时的绝望,“我妈看不上她,连带着福利院的孩子们也都排挤她,那么小的孩子哪知道大人的心思,只是一味的效仿我妈对许七做过的事。”
“有时候不给她饭吃,没地方睡觉就到杂物间窝一晚上,也经常被打被罚.....”徐牧顿了顿,抬手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我跟何安安.....我还挺喜欢她的,就是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她还没成年,进了少管所要被教育半年,我等她出来吧。”
直到尤栀珺走出医院大门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陆景晨和秦皖在后面腻歪,高逸阳就走在尤栀珺身边和他说话,“尤哥,徐牧说的那些话,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尤栀珺斜眼看了高逸阳一眼,“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波澜。”
尤栀珺不说话了,不是他不想做出什么反应,而是面对经历过这样一个.....一个一般的大人都挺不过去的事的人,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许七很坚强,她虽然看上去小小的一个,弱不禁风,怯生生地说话都说不明白,但接触过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内心很强大,有自尊心,虽然这么多年已经被打磨的面目全非了。
许七家里一直都是她担着,赚钱、给许言梅买药、还债、还要每天去学校里被.....
尤栀珺不敢再想许七还会不会再遭受那晚林巷里的事了,他懊悔的是没有早一点站在许七身边,但现在也不晚,至少可以挡在她面前替她承担。
尤栀珺没有回家,因为尤原一定没有担心过他,现在指不定还在哪个女人身上醉生梦死,昏睡不醒呢。
他去了一趟尤东克那里的别墅,三言两语交代了最近的事项后便走了,他想爷爷一定看出来他对许七的过度在意了,索性就不提,能躲一段时间就躲吧,尤栀珺不是没见识过爷爷的手段,据公司里的老人说,爷爷的父亲那一辈是混黑的,从爷爷转手接管后才慢慢往白道上走,可黑道的性情还是没有变,甚至在尤栀珺自己身上都有所体现。
如果自己承认了他在意许七,尤东克一定会不择手段阻碍他们两个,尤家不允许有儿女情长,更不用说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了。
生来就在这个位置,一生都不能由他自己决定如何去活。
尤栀珺本想回家跟爷爷道一声平安就赶紧回医院,但走在路上突然很想看看尤栀琳,上次因为她休息的早就没看成,这次怎么说都想去看一看。
不知道有没有恢复一点。
.....
医院病房里许言梅正握着许七的手坐在床边,心里难受的很。
正要起身去倒点热水,握在手里的许七的手动了动,许言梅几乎是一瞬间就愣住了,随后另一只手也覆上来,紧紧盯着许七的脸看,“许七,是不是醒了?能听见妈妈说话吗?”
许七用力睁了睁眼,好一会才看见面前有一个人正在她眼前挥手,情绪很是激动,却只能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听不到声音。
紧接着许言梅按了床头的服务铃,等着医生来。
大夫拿着一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对着许七的眼睛照来照去,随后又交代了点事项,“病人现在刚醒过来,一定要注意营造一个安静点的环境,近期再打一段时间营养液吧,不要摄取食物。”
正巧回到医院的头栀珺拉开病房门就看见几个医生站在里面说话,第一反应就是感觉许七醒过来了,心里一阵激动,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去看她的时候,医生的话毫无防备地落入他耳朵里。
“右耳已经完全失聪,没有治愈的可能了,不能让她站立行走太久,脚腕和手腕都落下病根了,否则会引起更严重的损伤,但是.....我从刚才检查到现在,病人看上去有点不太对劲,我们不排除脑震荡后遗症的可能。”
头栀珺愣了一下走上前去,声音有些颤抖,“后遗症是什么意思?许七会怎么样?”
“轻则以后的生活间歇性疼痛,或失忆;重则导致颅内肿瘤细胞生长。”
医生的话无疑是让尤栀珺和许言梅两人晴天霹雳。
作者有话说:最近状态不太好,对八起,卡文了,下周山槐会强势回归!!!
与珺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