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技术哪家强,七十八中褚清让。
十点钟的学校真的黑,褚清让抹黑从操场溜进了教训楼,这安保措施,真的跟闹着玩儿似的。
褚清让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钥匙,顺顺当当的进了老师办公室。
“张航...”
褚清让一张张翻着,终于,找到了他的卷子。
“作为一名成绩优异的学生,我更应肩负梦想,不负韶华...”
一句句读着,这老套的模板和大众化的裤子,毫无亮点可言,这张作文就是披着成绩外衣的垃圾。
三两下叠了起来塞进了衣服口袋,刚想走,又突然想起应该看看南星笑的,这帮人办事,看看他的作文,总不过分吧?
“我深知四月的天空如果不肯裂帛,五月的袷衣就不会抬头。”
“人生中有些事情没有让我们选择机会,有可能支持你走下去的只是虚无缥缈的希望。”
“但我仍然坚持,踽踽独行在黑暗中,永不回头。”
说实话,褚清让没又怎么读懂。这要是搁网上,在褚清让眼里就是属于装b文学,不实用。
但是一想到南星笑的家庭,遭遇,那些痛苦好像就像自己亲身经历一般,真实深刻。
只是因为对方是南星笑吧,他想不出如果换了别人他是不是还会这么想。
他不敢想南星笑从小经历过什么。
他好像,对南星笑有特别的感情了。
咖啡店里,褚清让一改那天的戾气,坐在椅子上。等着江池端咖啡过来。
“我喜欢南星笑。”
褚清让一开口让江池有些猝不及防,拿杯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
褚清让一字一句说到,
“我,喜欢,南星笑。”
江池没说话。
“所以,请告诉我星笑所有的事情,拜托了。”
江池缓了缓,还是恢复到了以往成熟稳重的样子,“他小时候的事都和你说了吧?如果他这个都不肯和你说,那我也没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褚清让脑海里就是这样那日南星笑喝醉了的样子,哭着说着以前的事情真是让人心疼。
褚清让点了点头。
“好,我告诉你。”
在八岁那年,南星笑爸爸就好赌成性,房子输了,媳妇儿跑了,还欠了高利贷。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钱足够可以让一个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
南星笑之后就搬到了奶奶家,奶奶过了一段还算平静的日子。
可是学校的罪恶又让南星笑遭受到了那个年纪不该有的虐待。
由于家里经济困难,交了学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个班主任看不上南星笑,经常对他进行非人的虐待。
只要那个班主任一生气,轻则打骂,重则单手把小时候身材瘦小的南星笑一把扔进学校后山的土坑里。
褚清让听到这儿,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他后背的上,就是这么来的?”
江池点了点头。
“这在搞笑吗,这样的老师早就被辞退了!”褚清让攥着手,不可置信的问到。
江池无奈的笑了笑,“在那个村子里,谁敢惹村长的儿媳妇呢?”
世界不是总是光明的,总是有阳光照不进黑暗。相信公平正义的都是小朋友,或者,就是褚清让这样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人。
那时候南星笑家里穷的病也不敢生,好在奶奶陪着他,直到最后,奶奶生病了,没有钱治病,南星笑连最后的稻草也没了。
学校里同学排挤和虐待都没让南星笑失去希望,但是直到最后——
奶奶还是走了,病走了。
在南星笑送走奶奶那天晚上,江池记得很清楚。凌晨一点的桥边,看起来空无一人,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寒冬腊月却只穿了一件单衣,现在桥边,给人摇摇欲坠之感。
“南星笑,他是...”
褚清让哽咽了,他说不后面的出话来。
“是啊,他的确想自杀。要不是我死死拽着他,可能,他就真的跳下去了。”
江池喝了口咖啡,揉了揉眼睛。
“你知道吗,他当时才到我鼻子,就那么小。”江池吸了吸鼻子,“他当时真的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不哭不闹,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褚清让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的人竟然遭受过这些,他不敢想,故事的主人公会叫南星笑。
“后来,逐渐的会跟人说话了,但就像是个孩子,处处学着别人的说话方式,性格也不由得他自己,。”
“他其实很不堪一击,我不知道上限是哪里,我很害怕,怕他苦心经营的那根线什么时候就崩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照顾好他吧。希望我没看走眼。”
开了门,江池的话还在褚清让脑海里回响。
“我做了饭,过来吃吧。”
南星笑似乎心情很好,做了一大桌子饭,褚清让洗了手坐了过去,“怎么了,这么开心。”
“能看出来?”南星笑有些奇怪的问到。
褚清让笑了笑,“你的嘴都咧到耳边了,这还看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
夹起一颗西蓝花放到褚清让碗里,神秘兮兮的说到:“我的作文被选上去了,得了一等奖!五百块呢!”
有个形容是开心到飞起,现在南星笑的状态可能就是这样。
“那张航怎么没被选上啊?”褚清让明知故问,只见南星笑也很好奇,“就是啊,说找不到了,当时时间不够就用的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还真是挺巧的,那你都得了钱了,怎么庆祝一下呢?”
“炸串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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