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笑直到放学铃响,才从睡梦中醒过来,看到褚清让已经走了,
“星笑,怎么褚清让走这么早啊。”三木看着南星笑左面桌子上都已经空了,
“不知道,走吧。”
随即背上了书包和三木走出了教室。
暗色的灯光中一袭黑色衬衫仿佛与周围融为一体,平静如一湾清水的眼睛随性审视着前方,手中的冰水杯壁上已经接了一层水珠,顺着指缝一滴一滴流下,一阵阵凉意从手中袭来,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在闷热糜烂的空气中不那么消迷。
“褚哥。”一个看起来比褚清让年龄稍大些的人走了过来,也是少年模样,穿着很成熟,但是褚清让相比起来,褚清让更多了一份严谨一种让人望不到底的深邃,就像天生一直就属于这里一样。
褚清让只是点了点头,那个人看到褚清让手里的冰水,随即冲他们前面的那个服务员喊道,“怎么就给你褚哥冰水,不知道你褚哥喜欢喝酒啊!”
那个服务生明显还小,连忙弯腰,“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褚清让接过服务生重新到的一杯酒,扭头对那个人说,“刘大昉,你这么说搞得我跟个黑恶势力一样。”
刘大昉嘿嘿一笑,“嗨,在我这儿,有钱的都是哥。”
褚清让没接刘大昉这句现实主义的话,只是继续漫无目的的看向周围,“褚哥,最近怎么样啊,眼瞅着你好几天都没来了。”
“嗯,有点事儿。”回答的很简单。
褚清让突然看到了对面过道沙发角落里坐的的一个男生,看起来头发很蓬松,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看不清楚脸。
刘大昉看到了褚清让这个凝视的眼神,心里有点诧异,他褚哥虽然从去年才来,但是这里面搭讪的多多少少都得有个百十来个吧,长得好看的有钱的什么样的也都有,也是不见褚清让有多么在意,这今儿也是第一回看到褚清让这么看一个人的。
刘大昉说着褚清让眼神看过去,“呦,褚哥……”
“他是谁?”
刘大昉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虽然我这儿地方小人也少,但是我都是应该能记得的,这个人应该最近才来的吧,不认识。”
褚清让没有回答,依然看着那个身影,刘大昉很“善解人意”的让服务生去叫了那个男生。
褚清让看着他点头,起身,只身一人就像一只兔子,安静柔软。
男生坐过来,略微打量了一下褚清让,随即递给了褚清让一张双色玫瑰卡片,刘大昉在褚清让身后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只见褚清让单手推开了手边的盒子,拿出一张一样的牌推了过去。
这种卡片,也可以说是牌,是这个酒吧特有的,上面印有不同的玫瑰花。在这个酒吧,不能拒绝别人的邀请,但是可以给对方相应的花牌,就像刚刚那个男生给的那张,代表兴趣和好感。这样可以让两人不会错过又有了解对方的机会,而且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为之后交谈提供参考。
刘大昉一见,又激动又欣喜,看着褚清让就像一棵百年老树要开花了似的,“哈,褚哥,你们先聊,我先走了,有空记得再来啊。”褚清让点了点头。
看着面前的男生,微低着头像是在审视手中的那张牌,
“你怎么不说话啊。”褚清让说到。
男生抬起了头,说“不经常和别人说话,不知道怎么开口。”是一个干净的男生,头发近距离看是很蓬松,声音很平静。
褚清让无奈的笑了笑,“你不和别人说话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男生回复到。
褚清让笑着摇了摇头,“我叫褚清让。”
“闵阔。”
干净利落。
褚清让看着他的头发,忍不住伸手到了闵阔耳边,但是没有摸下去,只是问到:“你是不是烫发了,烫完之后会不会蓬松起来?”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闵阔猝不及防,
“对,可能会的。”
“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有烫的比较好的。”闵阔补充道。
闵阔想象不到褚清让这么短的头发烫出来会是个什么杀马特造型,不过既然问了还是给个好建议吧。
褚清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点了点头,突然又问到:“那你喜不喜欢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如果换做别人,可能就要骂人了,闵阔还是好脾气的答道:“小时候看过一点,还可以。”
褚清让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眼,看起来就像是在漫无目的的看着什么,手中把玩着玻璃杯,不再说话。
“你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闵阔由于紧张,脸色发红,下意识的咬着下嘴唇。
“我不怎么看手机,而且也总是静音,加我没什么用的。”褚清让拒绝了闵阔。
“可是…可是你刚刚是给了我那张花牌的…”闵阔声音有些失落。他不爱与人交流,只是坐在角落里,直到找到了homogeneous,这个酒吧。他很久就看到了褚清让,一种气场,是别人如何也学不来的一种气质。在这里,他才能有机会去寻找,去等待。
褚清让看向闵阔,低着头,咬着嘴唇,头发被吹进来的风变得起伏,
“不要经常发信息过来,发了我也不会看的。”褚清让还是把手机打开,翻开微信把手机推了过去。
“我没有烦人的习惯。”
褚清让拿回手机,看到一个叫K的人申请好友,随即点了同意。在返回时,看到羊村老大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
——“怎么还不回来,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我好再重新找人合租。”
褚清让笑着看着这个幼稚的头像,随即点进了对话框,手指在听屏幕上飞快的点着,
——“马上,先别睡。”
褚清让把手机放进兜里,“我先走了。”
闵阔也站起身来,“那下次再见。”
“嗯。”
褚清让刚没走几步又返回来,一脸认真得问闵阔到,“你说,烫完头发那头发会不会更可爱一点?”
闵阔被褚清让的问题一时语塞,他怎么知道烫完头发头发会不会变可爱,为什么长得挺的一人非得想要烫发呢,闵阔也是搞不明白。
“应该会的吧,我想会变可爱的。”
褚清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了,闵阔看着褚清让背影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烫发。
褚清让走到一个拐角停了下来,
“还有海绵蛋糕吗?”
“有的。”
“今天的是刘大昉请的那个人做的吗?”褚清让一边挑着里面的蛋糕一边说。
“是的,今天都是那个蛋糕师做的。”
刘大昉开的这个酒吧也是一股清流,他的确买酒,但是地方极偏而且规模也小,每天的人也不会很多,而且刘大昉因为喜欢吃甜品,好不容易从五星级酒店请来的大厨,还不一定每天都能来,刘大昉就在自己酒吧里卖甜品。褚清让第一次吃就觉得挺好吃,觉得有必要给羊村老大带回去尝一尝。
褚清让拎着蛋糕袋子出了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还不错,破天荒的借着路灯的光给拎着这个蛋糕袋子拍了一张堪比死亡角度的照片,配文一个蛋糕的表情,之后把图片发到了朋友圈里,随即,K点赞了朋友圈。
等褚清让坐上出租车时,看到了刘大昉的评论:
——“谢谢褚哥打广告!homogeneous海绵蛋糕,你值得拥有!”
回复:
——“想多了。”
等再重新刷新了两下朋友圈,还是不见一个羊头出现,于是关上了手里闭上了眼睛,手里依然拎着蛋糕,没有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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