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月,为什么你非要去射箭不可?!”
父亲崩溃的质问言犹在耳。
舍月最近刚刚获得了参加省赛少年组比赛的名额,可当她兴高采烈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的时候,却被爸爸抓了个正着。
和妈妈不一样,舍月的爸爸极其反对女儿去射箭。父女俩已经因为这事吵过很多遍了。两个人都不是会妥协的性子,每次吵到最后都没结果,只是两人气呼呼的各自做回自己的事,不是吵完了,而是吵散了。
这种场合,妈妈通常是很难插上嘴的,舍月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以前明明也是射箭运动员,却要这么反对自己射箭?
“射箭没有未来的,女儿,你爸爸我就是个活生生的证明!”
舍月:(幼年)可,可是……
舍月的拳头捏得很紧。
舍月:(幼年)失败的是你,我都还没有试过,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不行呢?!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试就能知道结果的!”
舍月:(幼年)胡说八道!
小舍月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眼泪也夺眶而出。她难以再继续争辩下去,最终只能一头扎进房间里,把门用力关上,发出震耳的声音。
她将自己全部裹进被子里,让眼泪默默地流,不断地在心里质问爸爸,讨伐爸爸的不讲理。
舍月想起和自己一起在少年宫训练的易穿杨,她的爸爸妈妈就很支持她射箭,每次都是亲自送她去靶场。
为什么,人和人的命运会这么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舍月的妈妈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小月,没事,是妈妈。”
舍月:(幼年)妈妈……
舍月听见妈妈的声音,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
妈妈在舍月的床边坐下,还拿着一块用热水浸过的毛巾——她知道舍月一定会哭得满脸泪痕——轻轻地擦着舍月的小脸。
“妈妈知道,你爸爸不支持你的梦想,让你很难过。”舍妈妈一边帮舍月擦脸,一边柔声说道,“可是,爸爸也有他的难处啊。”
舍月:(幼年)我才不要听你说什么“难处”呢(噘嘴,不满地偏过头去)
妈妈苦笑着摇摇头,她也知道自己生的这丫头脾气有多烈,气上头了,一句好话赖话都不听的。
“妈妈也跟爸爸谈过这事儿了,我们现在达成了一致,你可以去参加少年组的比赛。”
舍月:(幼年)真的!
“但是,”妈妈的神色和语气都变得正经而严肃起来,“你得通过这场比赛来证明自己,如果拿不到一个好名次的话,我想,你爸爸就真的会停掉你的射箭训练。”
舍月:(幼年)这有什么难的,张教练都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呢!
舍月:(幼年)我一定会拿到第一名,证明给老爸看的!
舍月一扫忧愁,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一副“满血复活”的架势。
这副模样母亲看在眼里,却忧虑在心。她何尝不希望女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呢,可是……
舍母拿着毛巾从舍月房间里出来,进到客厅里,舍父仍坐在沙发上。
“小月还好吧?”舍父揉着自己的肚子一侧,略带别扭地问道。他不想和孩子撕破脸皮,可是又拉不下面子亲自去寻求和解。
“好着呢,小孩子就是这样,伤心得快,乐得也快。”舍母叹出一口“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气,走到厨房去开水洗着毛巾。
“倒是你啊,”舍母看着丈夫揉着肚子难受的样子,“伤又复发了吗?”
“不知道,我看什么时候去医院复查一下好了……”
“那到时候小月比赛,你能来吗?你会来吗?”
“我看看吧。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就去。”
……
父母的对话被坐在门边的舍月尽数收入耳中。
这下她是真的觉得迷茫了,为什么明明不支持自己,还说要来看自己比赛?或者说,为什么明明爱着自己,却还要干涉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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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易穿杨,整天都不笑,对人爱答不理的,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真是恶心死人了,她不就是射得比较准吗。”
靶场的角落里,一个女生小团体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一个尖下巴女生首先对热点人物易穿杨发表了一番“看法”
那个尖下巴女生算是小团体的头目,其他人都唯她马首是瞻,她一说话,所有人便都纷纷表示“没错!”“就是”
“唉!谁叫她出身也那么好呢,爹妈都是国家队的!”一个宽脸女生叫着,话语里满是酸腐的阴阳怪气。
另一个雀斑脸姑娘咯咯笑了两声:“嘁,都是银牌!”她还把“银牌”两个字咬得很重,“没啥含金量的。”
这一帮人里,只有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女孩在心里想:可是易穿杨前辈确实努力啊,训练的时间比所有人都长……可她不敢实话实说,生怕其他人排挤她,不带她玩。
就在一群人脑袋挤脑袋,活像老鼠分食奶酪一样咀嚼着小话和八卦的时候,“老猫”悄无声息地走到她们身后,然后冷声道:
“这么有空坐在这里聊天,训练指标完成了吗?”
“张,张教练!”
女生们看着张教练铁青的脸,原先的气焰一下被扑灭,连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快去训练!”张教练毫不留情道。
“张教练!”尖下巴女生捏出一个自认为乖巧可爱的声音,“可易穿杨前辈还没从更衣室里出来呢!”
尖下巴的本意是想拉易穿杨垫背。张教练一听这话,也捏着下巴寻思起来:对啊,一般这个时候易穿杨早就在靶场上了。
出了什么事了?
张教练把女生小团体打发走之后,便走到易穿杨的更衣室门前。
“叩叩”张教练敲了两下门。“穿杨,你还没换好衣服吗?”
无人回应。
“穿杨?”
张教练见还是没人说话,心里不禁感到不安。
“穿杨,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进去了。”
张教练说罢,便把手放在门把上,意欲拧开进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门把手自己旋转起来。门开了。易穿杨从里面走出,只是她的状况看起来并没有很好的样子,在张教练看来,她的头垂得低低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她的表情变得琢磨不清,肢体动作也显得僵硬。
张教练想起那群女生说的关于她的小话。
“穿杨,没事吧?”张教练轻声问道。他微微弯腰,想要看清易穿杨的脸。然而,当张教练找到一个能看到穿杨五官的角度时,却震惊了。
易穿杨此刻的眼睛显现出骇人至极的猩红,就像一头闻见了血腥味的野兽。
下一秒,浓烈的黑气在易穿杨身边升腾而起,形成不具名的气浪,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气场。张教练被吓得连连后退。
不仅如此,靶场内的箭筒全都开始剧烈的震动,就连拿在选手手里的箭也在躁动。有人被吓得发出了尖叫。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人被莫名开始震动的箭吓得松了弓弦,箭离弦而发,却停在了半空。随即,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般,那支箭,还有靶场里所有的箭都被吸到了易穿杨身边!
不多时,易穿杨就被长箭形成的飓风包围住。靶场已经没有别的箭了,可是轮到窗户和铁栏杆被破坏,木头和钢铁还有玻璃全被削成一根根尖锐的形状,也纳入了箭雨飓风之中。
成百上千支箭在易穿杨身边如同飓风一样旋转。
墙面被划出千百道深入内里的痕迹,人们四散而逃,却还是被锐利的箭头在身上剌出血道。
一向保持着刚毅形象的张教练,此刻也无助地跌坐在地上,看着这地狱一般的场景,浑身动弹不得,只剩下眼球只颤。
易穿杨,他最骄傲的学生,此刻正操控着箭群对准自己——
与此同时,在少年宫天井的庭院里,一个这个时候本不属于这里的少女在逗着一只三花猫。
于梦羽:来,咪咪,来吃好吃的猫饼干哦~
三花猫:(歪头)喵呜?
于梦羽:好了啦,我知道我这会儿应该在学校上课,可是这里的梨花真的开得好好哦
于梦羽:到这里走一遭,肯定特别有灵感
三花猫:喵……
于梦羽:你不觉得……
就在于梦羽和三花猫“聊”得火热的时候,一支箭冲破了窗户玻璃,直接射在了一人一猫中间。
三花猫:喵!!!(吓得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于梦羽:……吗?
于梦羽:这是?
于梦羽站起身来,抬头看向箭射出来的地方。而这时,尼莉黛雅也从挎包里飞了出来。
尼莉黛雅·双鱼座:我感受到了黑神力的气场!
于梦羽: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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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本中学的高一(1)班,正是数学课的时间。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着函数的定理,而欧阳誓同时在课桌底下奋笔疾书,旁边还放着居言的作文本。这是在和时间赛跑,如果他不能在下节课语文课之前把周记补完的话,那么后果……欧阳誓不敢想。
突然,放在桌膛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吓得欧阳誓差点把本子丢到地上。
好在数学老师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会或是没有发觉欧阳誓座位里传出的异响。
看烈阳和居言他们也同时低下头拿出手机的样子,欧阳誓大概也能猜出消息的类型。
他点开使者的群聊,果不其然看见于梦羽在群里发了一条讯息:
广城少年宫,黑神明牌出现了!
下一秒,三个人便不约而同,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你们……有什么事吗?”数学老师猛的被打断,有些吓到。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欧阳誓挠挠头发,硬着脸皮开口:
欧阳誓:我们……肚子疼,想去医务室!
班上其他人眨眨眼。
你们疼的,难不成是同一个肚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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