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里矫气

96待久了，就同化了？

迹部景吾以前就知道栖疏言没有什么很强烈的是非观，人命轻易不能伤害这样的概念从来不存在她的脑海里。

她又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喜欢用最简单的办法处理事情。

但是以往一直有东西拉着她压着她，所以她一直很乖，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之前在日本，被欺负，被烦，她都压抑着自己，甚至用药剂镇定，都没有动手。

而现在的她，根本毫无压制，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他清楚地感受到刚刚她的杀意。

并不是吓唬人。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吗？”栖疏言反问他。

她反问的平平淡淡，丝毫没有什么遮掩，就简简单单的提出她的疑问。

迹部景吾闭了闭眼，又深吸一口气呼出来，握住她右手手腕，手里的手腕纤细，“你这把匕首是怎么变出来的？”

手上的匕首泛着银白的光，阴森冰冷。

栖疏言歪歪头，抬起左手，手腕一翻，一把小型迷你柯尔特“野马”XSP手枪出现在手里。

她看着迹部景吾，不说话，眼里的意思是，就这么简单。

迹部景吾头疼的看看四周，没人注意这边，“收起来，日本不可以持枪上街。”

“哦。”栖疏言乖乖的把枪收起来。

她的手腕一翻，手上的东西就不见了。

迹部景吾还是没看懂她的武器收在哪里。

他没有刨根问底，她这样的人总有些不为人知的保命手段，也没有继续说教，直接送栖疏言回医院后，给栖疏嘉打电话。

现在的美国时间时早上九点多，栖疏嘉还没醒。

迹部景吾的电话过去，栖疏嘉才悠悠转醒，准备关了手机继续睡，看了眼来电提示是迹部景吾，揉了揉脸，接起电话。

“喂，景酱，怎么了？”栖疏嘉睡意朦胧的说。

迹部景吾一听就知道他还在床上，也不婉转，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问问你言言是怎么回事？”

“你俩见面了？”栖疏嘉回了回神，坐起身来下床，把窗帘打开让阳光透进来。

他还穿着海蓝色的睡袍，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敞开的衣领，露出健美的肌肉和人鱼线，阳光照在他身上，熠熠生辉，如若神祇。

宛如少女漫走出来的迷死万千少女的贵族男主。

“嗯。”迹部景吾坐在车里回想刚刚栖疏言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她怎么回事？”

栖疏嘉给自己倒了杯水，听到这句话，苦笑了一声，“看来你也发现了。”

不用他说什么，栖疏嘉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意料之中，小景会发现言言的不一样，但是比预期的要早上一点。

“什么？”

栖疏嘉没有隐瞒，一一说明。

“言言在96，她所做的就是她的任务，在她看来这样都是正确的，应该的。”

“没有东西可以压制她限制她，她更加随性而为了。”

“没有那两段记忆，她更没有什么负担。”

“如果说之前她的克制是因为以前记忆的痛苦和爱，那么现在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了。”

因为自己痛苦所以才不会自己去做伤害别人的事，因为爱所以隐忍克制，不想让爱的人失望。

“什么意思？”迹部景吾脸色严肃，觉得他说这些话的内容有点矫里矫气的，“说点人能听懂的话。”

栖疏嘉听出他的不满，不在意的勾勾唇，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中国有句古话，人性本恶。”

迹部景吾在电话这头点点头，中国古时的人说的，相对应的还是人性本善的论调。

“你的意思是言言性本恶？”迹部景吾皱皱眉，不太同意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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