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栖疏嘉否认,“可以这样说,她...性本无。”
栖疏嘉沉吟了一会,找了一个合适的字眼。
“她没有善恶之分,她不太懂这些,也怪我之前教她的时候没有好好教。”
“她也没什么共情能力,特别是陌生人,一点都没有。”
因为没有共情能力,所以不在乎对方会怎么样,自己觉得怎么对怎么来,之前她有尝试过,但是没有成功,如果细心去看,那时的她有点机械似的为别人想,很多时候第一个念头是哥哥说。
所以之前她不停要用抑制剂,才能控制自己。
因为没有共情能力,所以当初那么不负责任的回英国,和幸村精市一个招呼都没打。
“所以在96待了三个月就这样了?”迹部景吾想不通。
她有共情障碍他是知道的,但是就三个月心性就大变他是不信的。
“不是三个月。”栖疏嘉看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是很久。”
“以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迹部景吾沉默了良久,垂下眼睑问,“很久是多久?”
“你没回英国之前。”
迹部景吾这回彻底沉默了,五年前就开始了,可是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那时的他们朝夕相处,他都没有发现。
“所以,我也在想催眠到底是对是错。”
“但是总归让她忘记了那些梦魇般的记忆。”
所以栖疏嘉也在犹豫,他当初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栖疏言的转变震到了,这种完全不可控纯天然的郁戾,再发展下去,不可想象。
医院病房的阳台上,幸村精市披着薄薄的外套站在那,眼神一直注视着医院大门。
他的身形有些单薄消瘦,身姿却是板正的,不似松柏那样的苍茫,而是像青竹一样,挺拔碧绿,自有一股清隽正意,只是他周身散着郁气,眼里带着薄冰。
他看见医院门口,栖疏言从迹部景吾的车上下来,迹部景吾也随着她一起下车,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轻笑摇头。
他们的姿态娴熟亲近,他想到了他联系不到她时,他联系得到她,他见不到的她,他见得到。
心中忽然就涌起了一股郁气晦暗,像针扎了一般,细密密的疼。
他看见她走进医院大门后,迹部景吾才上车走。
他没有动作,更深露重,夜晚的冷风袭来,带着沁人的寒意,他却是像感觉不到似的,一直枯站在阳台上。
栖疏言走上来时,就看见幸村精市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过去。
“阿市,你怎么站在阳台上?”人未到眼前,声音先到了。
她握起他的手,触及之处一片冰凉,“冷不冷?”
她把他两只手都团在手心里,想把自己手上的热意传过去。
他随着她的动作转过身,眼里倒映出她的模样,清冷的眸子如初春时河面上结的薄冰,这会好像是被春日阳光一晒,便慢慢化去融为一汪温和的春水。
“言言,你回来了。”
冻冰的身体,随着她手上的温度,好像活过来一样,心跳慢慢回来,暖开。
网王——言之有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