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换了干净衣物的栖疏言盘坐在病床上,栖疏嘉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
栖疏言发量多,头发又长,所以不易吹干。
她这样坐着不太舒服,胸口那里疼,栖疏嘉帮她把发根吹干,就在床头枕头上,垫了宽大的吸水软巾,扶着她靠在上面。
她脸色还是苍白的,唇上的颜色被雨水洗去,漏出了失血过多的惨白。
栖疏嘉看着这样的言宝宝,止不住的心疼和懊悔。
“哥哥,我想回家住。”她看着他说。
“好,明天等你醒了,我们就回。”他温柔的捏捏她有些冰凉的手。
她的伤不需要什么治疗,只要静养就好了。所以回去也好,在医院住总有些不方便。
况且他能把医院的设施设备弄回家。
“哥哥,”她黑漆漆的瞳仁,漂亮的像雨水洗过的珍珠。
“嗯?”他笑着回应。
“我还是杀人了。”她看了看他,又垂下眼,没受伤的手抓着被单慢慢收紧,似乎有些愧疚,又有些不安。
他给她掖被角的手微微一顿,没说话,伸手把她的手包住,把她的手从被单上一点一点扣下来,双手合十,握在手里。
眼神温柔,甚至嘴角还带着如水的笑着。
“没事呢,有哥哥在。”他已经吩咐过了,这件事传不到其他栖疏家人的耳朵里。
她低着头,点点。
没一会,送晚饭的人来了。
来人帮忙把病床上的桌子支起来,又把饭食一一在饭桌上摆好。
“好了,别想那些事了,有哥哥在呢。”
栖疏嘉盛了碗汤鱼汤喂栖疏言。
她不爱喝肉汤,觉得油,也不爱喝鸡汤,觉得腥,唯有鱼汤类的可以喝一点。
乳白色的鱼汤盛在烫金的水晶碗里,汤里撒了点葱花,很是好看。
栖疏言没胃口。
她好疼,坐着疼,躺着疼,站着疼,吃饭疼,喝水疼,连呼吸都疼。
但她不想让栖疏嘉担心,什么也没说,乖乖的张口喝。
一碗汤下肚,她刚转好点的脸色又白了,疼的。
栖疏嘉心疼极了,连着自己的饭都没吃多少,就让人收了。
可是没办法,言言不愿意输营养液,总得吃点东西维持生命机能。
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所以也不逼她。
每次输液就好像在输镇定药剂,提醒着她的不正常。
她最讨厌了。
吃完饭,栖疏嘉又把她的头发吹了吹,厚实的头发这才彻底干了。
栖疏言这几天都不方便洗澡,晚上栖疏嘉帮她洗过脸又耐心的帮她擦上各样的护肤品。
末了,他轻轻拍拍她的脸,“好啦,言言可以美美的睡觉了。”
“谢谢哥哥。”栖疏言说。
栖疏嘉轻轻一笑,“我先去洗澡。”
栖疏嘉这两天也是住在医院的,就在栖疏言床边上,另支了一张床。
除非真的非离开不可的事,他最近对栖疏言寸步不离。
栖疏言已经睡了,疼痛的如醒伴随着,她睡的不是很舒服。
栖疏嘉靠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看着手机里水谷传来下午医院天台的监控录像。
录像没有那么清晰,但是栖疏言手机里的画面也不甚清楚,但看得出是个人影,而这个人影他认识。
幸村精市。
网王——言之有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