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蔚蓝色的海面上,终于还是不能无视狂风带来的巨大变化,在其他精灵注意力完全被那“郎情妾意”吸引时,滔滔白浪从天际滚滚而来,银白皎亮的波涛推涌追逐,渐渐由远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响,宛如千军万马挟着雷鸣一般的轰然巨响奔腾而至,一层层的浪涛向远处扩展延伸,慢慢平息下去,像是喘一口气似的,留下一片转瞬即逝的泡沫,还有摇晃着的海藻的霉腥味,即便海面已是波涛汹涌,可海底依旧是庄严而沉稳,冷静到寂静的可怕,也许未尝不是一种毁灭的前兆。
瑟兰迪尔:莱戈拉斯,也许你已经忘记了你是一个王子,而不是某些来历不明的生物的男保姆。
王的口吻依旧是冷漠而独断,话语间,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未尝不是王子与国王之间父子和睦的沟壑之一。
两汪泉眼般温柔的眼神瞬建如间坠冰窟,一个宛如慢慢熄灭的烛火般,油尽灯枯之后恢复平静,一个则是犹如偷窃至宝的窃贼被当场发现的扒手般害怕的收回了眼神,也许,他离开这里只差那位高位之上尊贵无比的精灵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下手势,他就会像一件烂衣服一样,被毫不留情的丢出宏伟非常的石门,更甚者,他的不灵光的脑袋还可能离开自己优美的脖颈。
莱戈拉斯他不是来历不明的生物,他是我们的亲族。这一点......
年轻的王子自然不会知道邪恶潜藏的程度是无孔不入,而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的国王,无法再一次假装自己对那些手段一无所知。
瑟兰迪尔:够了,他的身份,你了解多少?就认为他是你口中的“我们的亲族”?
睿智的眼眸里满是责任,这一点,往往是王子无法辩驳的最大原因之一,无论那人的决定如何冷静到多么无情,手段是多么蛮横无理,可他的出发点是对国家始终不改的职责。对上那份责任,单纯只有选择退让的份。
#瑟兰迪尔:莱戈拉斯,你是一个王子,该保护谁?袒护谁?剑刃该对准谁,这样简单的问题,应该不需要我再教给你答案了吧?
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拍王子只穿了白色内衬瘦削的肩膀,低下的头颅依旧没有因为父亲大人的爱抚而抬起,抓着白色衣摆的手指也识趣放下,背后卸力的一瞬,分不清楚是无奈,还是懊悔,亦或是无力。他只能满含抱歉的目光回望那曾经双目含情祈求自己的碧波。多情谁似南山月,特地暮云开。灞桥烟柳,曲江池馆,应待人来。
两度对视之下,海底的浪潮再也经不起一点一滴的搅动,暗涛汹涌之下,不知谁会是今夜渡海而去的迁客骚人?又有谁会渡河而死?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扒祥旅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
——摘自宋玉《登徒子好色赋》
我就像那个登墙窥望的女子,惊鸿一瞥之下,再难忘却,只是,那朵高岭之花,美丽而遥远,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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