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甜蜜

澄花和真岛就这么甜甜蜜蜜的回去了，两人到门口的时候才放开手，真岛舍不得放开澄花的手然后牵起澄花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今天就是我们的第一天了，小澄花”澄花也温柔的笑着，然后看向真岛。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恋爱了，真岛先生一定要好好对待我哦”澄花勾住了真岛的手指，羞涩的说着，看着澄花羞涩的模样，真岛像是被击中了心脏一般，开心得想要大声宣告。

就在真岛想要附身在澄花唇上印下一个吻的时候，百合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澄花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和真岛拉开距离。

“真岛——真岛——？”百合子似乎在找真岛，澄花看向真岛然后示意自己先离开，真岛点了点头，然后就目送澄花离开，反应过来的时候百合子已经站到了真岛的面前。

“真岛你在看什么呢？”百合子顺着真岛的视线看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真岛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哈没什么大小姐，只是不小心发了个呆，怎么了吗？”

“唔……就是我房间里的那盆郁金香有些奇怪你可以帮我看看吗？”百合子这样说着然后眼神闪闪的看向真岛，真岛挠了挠头虽然有些不妥，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

真岛跟着百合子离开之后，阴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那人眼神随着真岛离开，然后又看向了澄花的房间的方向，眼神逐渐伤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崩溃，他拿出了一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咬着烟尾正想要点燃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记得，澄花第一次见自己抽烟的时候有些惊讶，笑着说没有想到藤田先生也会抽烟，不过要少抽哦对身体不好，而且他也记得，澄花说她并不喜欢烟味。

藤田为了不让澄花讨厌，减少了自己的烟瘾，甚至说可以戒掉，但是自从真岛来到这个家之后，自己的手边随时都可以拿出香烟，他喜欢被尼古丁缠绕的感觉，能麻痹他的大脑。

可是澄花的身影和笑容一直在脑海中不停的浮动，心里又如同撕裂一样疼痛，藤田看到了，看到了一切，看到了澄花和真岛牵着手回来，看到了澄花害羞的勾着真岛的手说要好好对待她，看到了真岛想要吻澄花时澄花缓缓闭上的双眼。

这一切本来该是自己的，可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就是自己，自己……也无需多言，祝福她就好，自己只需要默默站在她的身边，看她的笑容，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

……

澄花回去之后就进行了沐浴，然后穿上松散的睡衣躺进了自己早就铺好的被子里，偏过头侧躺着，想起今天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都有些觉得不真实，自己真的和真岛恋爱了，原本她觉得恋爱是一件长久的事情，需要有长久的感情，可是真岛出现之后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他给澄花的偏爱与温柔都是独一无二的，澄花也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只知道仰慕藤田，跟在藤田屁股后面为他哭为他笑的女孩了，也许真岛才是她真正适合的选择。

虽然在野宫家不能暴露他们的关系，但是……只要这样就够了，只要两人都承认的恋爱关系，就不会再内耗自己了，自己的幸福就要开始了…。

澄花这么想着的时候慢慢有些困了，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缓慢轻柔的敲门声响起来，澄花有些困意的坐起来。

“是谁？”澄花弱弱的问了一句。

“小澄花，是我”真岛的声音让澄花立刻精神了起来，然后穿好睡衣去开门，真岛见澄花已经在睡觉了有些惊讶。

“我吵到你了吗？”真岛担忧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刚睡下”澄花带着笑意看着真岛。

真岛伸手温柔的抚摸着澄花的脸颊还有耳边的头发，询问一般的开口，“可以吻你吗？”

澄花勾起了嘴角，洋溢着温暖的微笑，“当然可以了”这句话结束之后，真岛就缓慢的吻住了澄花，由浅到深，一层一层的温暖柔软到澄花的心里，这份爱意融化在唇上，揉开又渗透在两人之间，这次的吻和上次的吻不一样，如果说上次的吻带着欲望，那么这次的吻就充满着对她的珍惜与爱意。

一吻毕了之后，真岛放开了澄花，看着澄花红润的双唇自己又忍不住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把头埋到了澄花的肩膀上，大肆的嗅着澄花的好闻的味道，抱紧了澄花的腰，澄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这样绝对就是在撒娇，见到了真岛不为人知的一面呢，就像一个大狗狗一样。

澄花伸出手揉了揉真岛的头发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

“小澄花…我真的好喜欢你”真岛在澄花怀里这样说着，澄花因为他真诚的告白而变得很开心。

“那真岛先生一定不能抛弃我，我会很伤心的”

“我当然不会了！”真岛有些着急的解释着，澄花又紧紧抱着真岛，安抚孩子一般，“好好好～我知道”

抱了一会之后澄花看着真岛，“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都要开始工作了呢”澄花的话，真岛拒绝不了，不舍的看着澄花委屈的点了点头。

真岛离开之后，澄花甜蜜的睡到了被子里，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澄花与真岛从未吵过架甚至越来越甜蜜，澄花和真岛也从未真正的发生关系，因为真岛说，他知道澄花害怕，而且自己想为了澄花等到结婚之后才真正拥抱她，拥有她的全部，如果现在就做，那么久太自私了。

但是两人也会时不时帮助对方排解浴火。

感情越来越好，而澄花也渐渐忘却了藤田对她的伤害，自己那段失败的长达九年的暗恋也就此在真岛的爱意中慢慢淡忘，与藤田的关系自然也是得到了缓解，但是藤田并不开心，板着脸的次数也从经常变成了每次。

就连瑞人都不经常回家了，整日没日没夜的待在花街，每次回家来都会去找澄花，澄花尽量避开他，但是还是被他找到，但是瑞人看着澄花的眼神渐渐有些悲伤甚至还有些生气，澄花只能去闪躲，现在她有了真岛，只要想着真岛，瑞人的占有欲就不会影响到自己。

秀雄已经成为了一名军人，长期在军营里，就连百合子都没有见到过他很久了，而两家的关系也不像以前那么要好了，澄花不知道具体原因，好像大概是因为繁子嫌弃他们家的身份，一直贬低尾崎家，百合子当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了。

澄花也很久没有见到尾崎家的少爷秀雄了，直到百合子十八岁生日的前几个月。

澄花第一次在外面见到了秀雄。

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大大的鹅毛大雪在空中飘散着，恬静又美好，澄花今天奉繁子的命去找裁缝定做百合子的十八岁生日的礼服，看来今年百合子的生日受到了很重的重视，澄花小心翼翼的踩着松软的雪，万一踩到了坑，自己还可以避开。

却没有想到路边结冰的地面有些滑，自己踩到冰面之后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澄花已经做好了跌倒的准备，却在下一刻落入了一个久违的怀抱，澄花几乎能感受到他手臂上的肌肉正在紧绷着，带有皂液的香气的怀抱，澄花眨了眨眼睛，看到的是又长高了几分，甚至还成熟了许多的秀雄，穿着一身军装戴着一副银白色的眼镜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

澄花嘴巴微微张开，有些惊讶，赶紧起身。

“秀，秀雄少爷？”

秀雄见澄花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之后，抱着胸又摆出了一副骄傲的姿势，“怎么了？看到我很惊讶吗？”

澄花点了点头，“是啊，很惊讶，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秀雄少爷了”听到这里之后秀雄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为难的眼神。

好像在说自己也没有办法一样。

“嗯…是啊，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头发变长了啊？”秀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怎么问候，澄花笑了笑看着自己侧扎着的辫子上面还有真岛送的发饰，最后真岛还是买了那家很贵的发饰给澄花，澄花几乎不怎么戴，只是今天心情很好，因为下了大雪，自己很喜欢。

“是呀，秀雄少爷也变英俊了呢”澄花拿着手帕打趣的说着，秀雄对于夸奖一向是会害羞的，这次也不例外，他清了清嗓子。

“你最近还好吗？”没想到秀雄会问自己，澄花点点头。

“大小姐也一切都好，三个月之后就要办十八岁生日宴了哦”澄花以为秀雄是要打听百合子的消息，就这么说了出来。

可是听到百合子的名字的时候，秀雄温柔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有些不悦，“哼，那个家还是一样啊，都快要破产了还那么铺张浪费？还张办什么生日宴，挣扎罢了”没想到秀雄会这么说话，澄花一时间有些生气，即使秀雄再怎么讨厌繁子夫人，也不该把气撒在无辜的百合子身上吧。

“我不太懂秀雄少爷你的意思，大小姐的生日宴有什么不能办的，那可是生日，意义不一样”澄花这么反驳着，秀雄还是没有变，只是眼神有些偏移。

“那又怎么样，估计这次生日宴和普通生日不一样吧，也许只是那老爷和夫人卖女儿的手段罢了，百合子也真是可怜，不过她也就只能嫁人了”秀雄的每一句话都带刺，完全不像是以前的秀雄，在澄花眼里秀雄一直都是有礼貌纯情严谨的人，没想到会那么带刺的说话。

而且不明白秀雄说的是什么意思，“秀雄少爷，你刚刚说嫁人是什么意思？大小姐有婚约吗？”澄花从来不知道百合子有婚约，秀雄看着澄花担心和茫然的眼神最后叹了口气。

“你还不知道啊？我听说这次百合子的生日宴是为了给他挑选未来的丈夫的，也许是野宫家快要破产了堆积了很多债才利用百合子最后的价值的吧？”秀雄说着这句话，澄花有些踉跄，怎么会这样，明明繁子还叫自己去定做衣服，康之还问百合子喜欢什么礼物，百合子还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为生日宴准备。

虽然现在野宫家因为繁子夫人的铺张浪费，已经欠下了不少的债，但是家里的佣人也解雇了许多，就留下了十个左右，家里能变卖的东西也被藤田变卖了，澄花一直以为是为了去还款，没想到都是为了布置这一次的生日宴。

而这次生日宴并不是为了百合子，而只是为了让百合子选出好的丈夫，一定是那种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才可以吧，才可以让摇摇欲坠的野宫家重新开始。

澄花有些难受，笑容也逐渐没有了，看着秀雄，刚刚那么吝啬的语言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根本不同情百合子，甚至觉得百合子就是应该这样一般，这对于长期跟随着百合子，情深姐妹的澄花来说太过于刺耳。

“秀雄少爷怎么能这样说大小姐”澄花反问着，秀雄皱了皱眉头。

“我说的没有错”秀雄并没有察觉到澄花生气了，只是一味的说着。

这样的秀雄让澄花感到陌生，自己从小也算是和秀雄一起长大，虽然少不了斗嘴，但是澄花一直觉得秀雄是善良的，即使是斗嘴也只是因为秀雄内心有些骄傲，但是澄花从来没有想过现在的秀雄会这样讽刺百合子，明明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

“秀雄少爷，两年不见，您确实是变了不少呢”澄花用了敬称，澄花以前被秀雄告知不要用敬称，这样会很陌生，“我还有事，您继续忙吧”说完澄花就要离开，却被秀雄一把拉住了。

“等等！”秀雄眼里复杂的看着澄花，澄花有些不想看到秀雄。

“抱歉，是我有些……鲁莽了”秀雄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个词，澄花是唯一一个能让骄傲的秀雄低头的人，他不忍看到澄花难过，也害怕澄花生气，可是自己有时候心与口不一，总是会嘴巴先说出伤人的话，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估计就已经出事了。

鹅毛大雪飘下来落在秀雄干净整齐的军装上，落在他银白色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落在澄花长长的睫毛上，一切安静得不可思议，这一刻澄花似乎又在他低头认错的模样里寻找到了原本的秀雄。

澄花叹了口气，伸出手，拿着手帕给秀雄的军装和头发轻轻的把雪掸走，自己是一个仆人，主人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整理，就会不自觉的去整理，已经成了澄花的习惯，却一直成为秀雄心里唯一能接触到澄花的方法。

“大小姐的生日宴秀雄少爷也会来吧？希望秀雄少爷到时候不要说出那么尖锐的话，大小姐会很伤心的”澄花一直心心念念的为百合子，秀雄也知道，自己在澄花的心里也就是一个尾崎家的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有主仆关系。

秀雄淡了淡眸子。

“澄花，如果百合子嫁人了，你要不要自己出去生活？”秀雄这样问道，澄花没想到秀雄会这么问皱了皱眉。

“不会哦，我会一直跟着大小姐的”澄花一心都是百合子，不禁让秀雄心里极度嫉妒着。

“你个笨蛋！你自由了为什么还要被野宫家禁锢着啊，你就没想过以后的生活吗？比如嫁人什么的？”秀雄抓着澄花的肩膀有些生气的问道，澄花愣了愣。

“嫁，嫁人吗……”澄花这时想到了真岛，有点害羞，红了红脸颊，“嫁人的话，也有想过…但是离我似乎还有些距离”

听到澄花想过嫁人这个问题，秀雄不知为什么一惊然后瞬间红了双颊。

秀雄放开了澄花，两人在雪地里站了许久，虽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但是两人都想着不同的事情，秀雄一直想着澄花嫁人，自己怎么可以娶到澄花，而澄花在想的是自己如果嫁给真岛，会不会还是一道遥远的路呢。

雪还在缓缓下落，安静的降落，微弱的阳光洒在澄花的脸上，秀雄一时间看呆了，这个家伙……彻底的张开了，就像一朵绽放的花朵一样让人忍不住不看她的美丽，此刻她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对他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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