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放下凌紫雪,走到老皇帝跟前, 轻抱拳拱手,略微躬身后: “皇兄,紫雪崴了脚,臣弟先行一步!臣弟在此恭祝皇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炎王言毕,转回身重新抱起凌紫雪大踏步往宫外走去。
姗姗来迟的怜妃,听闻儿子在设宴的大殿做的荒唐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瘫软在地。
待季昶带着凌紫雪走后,大殿之内众人更是议论纷纷,气得老皇帝龙颜大怒!
“啪!”
他走到季垣面前就是一巴掌,怒喝道:“你干的好事!”
“陛下,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恳请陛下不要怪罪垣儿,臣妾愿替垣儿领罪!” 怜妃怕老皇帝又要降罪季垣,急忙连滚带爬跪倒在老皇帝跟前,哭哭哒哒地替儿子说情。
“你别以为朕宠你,你们母子俩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大殿之上,朕的寿宴,朕的儿子居然与他的皇叔抢王妃?这事要是说出去,朕的颜面何存?来人,把怜妃和四皇子带回楚怜宫,禁足三月!”
“是!”
两名武士应声,预将怜妃和四皇子请回了楚怜宫。
“父皇,雪儿本就儿臣的未婚妻。你将她赐予九皇叔冲喜之时,又可曾顾及到儿臣的颜面?”
季垣一副错就错了的,做都已经做了的,还顾那什么颜面的架势。
“你……你……逆子!把……把四皇子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老皇帝被儿子气得不轻,一怒之下把季垣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陛下,陛下,垣儿是一时糊涂,冲撞了陛下!他怎能受得了大牢里那般环境啊!陛下……” 怜妃大惊,连忙哭诉哀求着,但老皇帝此时在气头上,哪还听得进去!
“把他们给朕带下去!”
老皇帝扫了群臣一眼,过寿宴的兴致全无,气得拂袖而去!
见寿宴也过不成了,众人便边议论着边退出大殿,纷纷出了宫。
此时却有一人在心底暗自偷乐,那便是国师左鸿文。随大流出宫,回到自己府邸的左鸿文,坐在自己的书房内乐得轻轻抿唇,又带出一抹微笑,心里就两个字!快哉!
“爷,您笑什么呢?可是一计得逞?” 他的心腹左英见他乐的厉害,忙凑上前去递上了一杯热茶。
“哼!那老皇帝今日可是过了一个别出心裁的寿宴!哈哈哈……怜妃那贱人,一心想将她儿子扶上太子之位,还痴心妄想皇后的宝座,我就是要让她的美梦破灭!我就是让那些负了我的人,全都尝尝痛苦的滋味!哈哈哈……” 左鸿文笑着笑着,不知不觉变成了满眼泪水。十八年来的事,又一幕一幕地出现在他眼前。一阵阵心痛又裹袭而来!
十八年前,他与怜妃本是一对恋人,互相钦慕、互相关心。可左鸿文万万也没有想到,一则宫里选妃的消息打破了他们二人平静。怜妃以左鸿文屡次赶考都名落孙山为由,挥斩情丝,毅然进宫参选。
可皇天天不负有心人,在他最后一次进京赶考时终拔得头筹。多年的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坐上了国师之位!然,高官厚禄非他所愿!自己虽还是那个对她情深似海的人,而怜妃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她想要后位,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却唯独没有想过放下这世俗的纷扰!
“既如此,怜儿,是你先负的我,那就休怪我无情!到你们全都覆灭之时,我终将是这权利的主宰者!”
左鸿文的魔怔渊来如此!
外面的落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炎王的车驾刚在王府名门前落定,季昶便抱着凌紫雪快速地回到了寝房。
凌紫雪也不知怎的,一路在季昶的怀里昏昏欲睡,直到王府也醒不过来。季昶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吩咐高义;“高义,去军帐唤屠先生来!”
“是!” 高义拱了拱手即刻去往王军军营。
这小丫头,今日天气寒冷,她的脸怎还那么红哇?季昶伸手在她的额间抚了一下。这么烫!莫不是着凉发热了?
“屠先生,快随我回王府给王妃探病!” 高义快马加鞭赶到军营,见着屠先生就拽着他往外拖。
屠先生是炎王王军里的军医,此人医术精湛、武艺高强。平日里只给王军里的将士们诊治,极少离开王军之中。此次听闻王爷唤自己给王妃看病,心中一阵好奇。
“什么?王爷让我去王府给王妃探病?王爷从前身边虽有女子,却从未上心,今日里是怎的了?莫非这新王妃有塞外貂蝉之倾世之容貌?这也不对呀,往日那些个女子,哪个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也没见着王爷对哪个上心啊?”
“哎哟,先生!这就不是该你我操心的事了!王爷如何吩咐,我们就照做,一准儿没错!快走吧,别人让王爷等急了!”高义拉着屠先生冲到军帐外,快速地上马、扬鞭,往炎王府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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