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昏迷中的拥眠》
春野樱谢天谢地,英勇地扛起宇智波佐助,凭感觉磕磕碰碰找到上方的洞口,在脚底凝结查克拉跳上去,终于回到佐良娜的居室。
她想安置好佐助,可佐良娜的小床让自己躺下都拥挤,何况佐助这个一米八二的大男人。樱只好从佐良娜的箱子里,取出一套被褥铺地上,扶着昏迷的佐助躺好。
“佐助君,别吓我,醒醒啊!”樱轻拍佐助的脸试图唤醒他,但青年毫无动静。她憋着眼泪提醒自己保持冷静,站在医疗忍者的角度为佐助认真诊断。
不是幻术也不像中毒,樱束手无策,怄得想砸烂这个破山洞,却被一种熟悉的困意悄然包围……
好像是佐助身上残留的白蜡烛燃烧过的味道,他刚长时间困在密不透风的暗道里,那股淡淡的蜡烛味还没散尽。
来不及细想,樱睡意沉疴,眼皮一合又倒在佐助身上……
佐助觉得自己做梦了,否则怎会站在这处他曾与志村团藏对战过的断桥。
“佐助君!”
这是……两年前的樱?
“樱吗?”
相对应的,那个连现在的佐助看到都心生寒意的少年,不正是那时一心复仇的自己?
“我很后悔当初没跟你一起离开木叶,这次请带我走!”
“你真愿意为了我背叛木叶?”
“我愿意!”
“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只要是佐助君愿意的,我都……”
“毁了木叶!”
“如果……佐助君真这么想,我可以……”
没想到那时的自己如此咄咄逼人,佐助闭眼,不忍再看下去。
因为接下来,便是他要求樱杀害命悬一线的香磷,好证明她的诚意。可他已看出她在撒谎,并察觉卡卡西到来,索性假装对樱下杀手,逼那个迟到狂现身……
但第二次,他差点儿杀了要偷袭自己的她。
佐助死都想不到,那个曾说爱极了自己的女孩,竟会站在那时视力严重下降的他身后,手持苦无对准自己后背。
然而,她还是没下手,还哭得那么伤心。可惜当时的他既看不到,更出于自卫与愤怒,右手狠狠掐住她颈部,左手夺过苦无,发疯一样刺向她。
“不——”最讽刺的是,他此刻急得喊破嗓子,也阻止不了那个杀红眼的自己……
佐助睁眼的速度与力度几乎扯裂眼眶,随后灌入隐隐约约的微光。
果然,是梦;幸好,是梦。
他闭合快绷断的上下眼睑,因肌肉舒张感到痛意,像极了儿时经历灭族之夜的翌日,他在医院醒来也是如此。
起初他庆幸一定是噩梦,哥哥宇智波鼬怎会做那种事。刚起身又因被包扎的左肩的剧痛再度睁目,才意识到不是梦,而是残酷的现实……
至于现在,脱离噩梦后,左肩上多了个粉色的脑瓜,并带着淡淡的樱花香,远比冷冰冰的白绷带及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好。
也不算多好,她似乎把自己当“抱熊”,心安理得地枕着他肩膀,一条手臂搭他胸膛,温热的呼吸猫一般挠着他脖颈,痒痒的。
佐助脸烧得快冒泡,其实他本可以推醒她,好缓解自己的不适。可看她睡得香甜,佐助不愿破坏这种自己打心底并不反感的氛围……
他说不清为什么,身上的困意仍沉重,慢慢合眼,由着两人以这种非常暧昧的姿势一同睡去。
但第二天,佐助再次比樱早醒时,他不能继续由着二人这样不成体统。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他们又在山洞度过一个夜晚。这里很邪门,总叫人忍不住犯困,绝非久留之地。
“樱,醒醒。”佐助硬着头皮叫醒她,声音却很轻,像怕吵到她。
依然睡得醉生梦死的樱“嗯”了声,习惯性地把佐助当大熊紧紧一抱,猛地发觉不对劲,睁眼看清自己竟抱着人家,当即飙出尖细的女高音:“啊!佐佐佐……佐助君?!”
佐助揉着耳朵,暗幸山洞的光线并不好,她该看不清自己脸颊的红:“收拾完赶紧离开,难道想在这儿过年?”
樱回过神,仍难为情自己竟和佐助“同床共寝”。他们衣衫整齐该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好害臊呀混蛋……
临走前樱把木偶、遗书及那一小截照片也带上,包括那份佐良娜留给自己却已变质了的红豆甜汤。
想起那位算彻底下落不明的朋友,樱心里十分难受,随佐助落地时不慎崴脚。她疼得惊呼更怕惨摔,却落入一个宽大的怀中。
“怎么搞的?基本功都忘了?”佐助右手环住樱的腰,女孩子柔软的身体让他下意识地发觉自己身体居然僵硬起来。
他既想推开她逃离,又怕一松手摔了她,只好以嘴上的责备掩盖自己的心绪不宁。
“抱歉,刚走神了……”樱讪讪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休息一下,伤你能治吧。”佐助扶她坐在一棵柳树旁,这里的泥土近期被拨动过,像掩埋了什么东西。
佐助的思路终究被感情用事的樱,以红豆甜汤倒在那处泥土上浇灭:“对不起,佐良娜,你好心留我的甜汤没来得及喝。不知你如今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佐助知道她伤心,等樱情绪好一些后,才泼冷水:“别被表象蒙蔽,那女人非常可疑。我跳进暗道没多久,蜡烛就熄灭,我感到一阵晕眩,没走几步就失去意识。”
“我去了两次都没事呀!”
佐助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们绝不能待在那个让人离奇犯困的地方。
他注视着若有所思的樱,凝眸问:“樱,你现在该说实话了。佐良娜是典型的西域名字,表明她来自砂隐忍者村,而且那木偶是傀儡。”
眼看暴露,樱吐了吐舌头,从背包里掏出木偶,轻轻摩挲这个光滑得像被抚摸过千万遍的小东西:“佐良娜是‘赤砂之蝎’的远亲姐姐,砂隐高层门佐海老藏大人的外孙女……”
关于佐良娜的一切,樱把她知道的都对佐助道来。尽管只是冰山一角,可她发自内心喜欢这位美丽优雅的女子,忧心她究竟去了哪里。
“我只知道这些啦。她像有难言之隐,几十年来藏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樱把那一小截照片递给佐助:“这该是一张照片的左下角。”
这一小截照片像脱落的墙皮,佐助扫了眼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还给樱后,将那个佐良娜的线索仔细串了一遍。
光听佐良娜青春不老,和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有相仿的黑眼圈就足够匪夷所思。她与砂隐叛忍、“晓”的成员“赤砂之蝎”还关系密切,更牵扯人命,导致她只能隐居山洞逃避制裁……
佐助最关注的是,她竟依靠同大筒木辉夜相关的白绝存活,这次事件得报告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如果开展调查,需上升到风、火两国的联动才有效。
“既然如此,需要提前告诉卡卡西。经他批准,我就去砂隐调查。”佐助将写好的情报绑在召唤来的忍鹰腿上,长臂一挥,忍鹰越飞越高,最后化为空中一个几不可见的黑点。
“佐助君,你又要走?”樱眼巴巴地望着天上已没影儿的忍鹰,就怕身边这位好不容易找到的人也要飞走。
涉及大筒木辉夜的调查非常危险,佐助不愿让樱牵扯其中,故作不知她的意思。他嘴唇因长时间缺水,启开时略微干涩:“抱歉,下次吧……”
佐助边说边作势点她额头,两年前他也是这样拒绝想同自己旅行的樱。
可佐助失策的是,樱侧头避开他逼近的手指,翠眸闪着委屈的泪光:“还要‘下次’多少回?佐助君言而无信!明明两年前在村口答应我‘下次’,不就是我千里迢迢追出来的‘这次’?”
他没想到哥哥对自己屡试不爽的点额头也有失效的时候,又因她的泪眼慌了神,笨拙地安慰:“喂,别哭了。不是不让你去,这种调查真的很危险。”
“危险的话,我更得陪你!况且,卡卡西老师这次让我来,也希望我能帮上佐助君!对了……要不是我误打误撞破坏岩洞暴露出白绝,并提供佐良娜的消息,佐助君估计现在还一筹莫展,又能把砂隐当目标?”
佐助被樱的伶牙俐齿怼得无言以对,也不否认樱的确很可靠。可她犯起迷糊也让自己担心,避开她的问题,说道:“先治你的伤。”
樱笑眯眯道:“佐助君要不带我去,我可以先不治。反正你不会抛下我自生自灭,对吧?”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佐助印象中自小对他百依百顺的樱第一次威胁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见佐助满脸错愕,显然猝不及防,樱乘胜追击:“第七班刚成立时,卡卡西老师就以抢铃铛教导我们,忍者世界里不遵守规定的人是废物,但不珍惜同伴生命的人连废物都不如。当年若非佐助君擅自打破规定给鸣人偷偷喂饭,咱们三个都得留级。所以,佐助君才不是那种看着我脚崴也无动于衷的‘废物’!是——吧?”
佐助垂眸叹气,瞥见她明显涨红的脚踝,心上也肿了个包,闷声说:“好吧,你尽快疗伤,可以么?”
“我就知道佐助君是心疼……关心我的,你就是不坦率!”樱红着脸,忙改口那个连她自己都难为情的“心疼”,更不必说听到“心疼”先愣了一秒,随后逃一般撇着嘴别过头的佐助。
心不心疼他真说不清,但她的脚伤再不治继续疼下去、肿下去……他心上的肿包也治不好。治不好的他也得跟她一块儿疼,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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