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遗书和死亡》

第4章《遗书和死亡》

春野樱的三观再受重击，先前白绝能当“食物”已让她凌乱，现在宇智波佐助的说法更叫她下巴快掉了。

“当年，我袭击五影会谈……”说起年少轻狂的“光荣事迹”，佐助总有些不自在。

樱敛神细听，这是她缺席佐助那段人生时的故事：“我被五代目水影·照美冥攻击时已身负重伤，差点儿死在她沸遁的酸雾中。”

听到佐助命悬一线，樱秀眉皱起，小手握拳置于胸前，小时候她每次害怕也是这样子。

佐助暗笑她一点儿没变，话锋一转让她安心：“幸好宇智波带土派白绝悄悄缠到所有人身上，吸收他们查克拉的同时补给我。我体力稍有恢复，否则后头真没力气对战志村团藏……”

佐助的话戛然中断无法继续，后面就是他杀红眼和旗木卡卡西、漩涡鸣人对峙，甚至险些两度杀死眼前的女孩。

察觉他的异常，樱更担忧了，好在佐助跳过那段记忆：“之后我为获得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移植鼬的眼睛。术后恢复期间，第四次忍界大战打响。那段日子我不吃不喝，依靠带土安排在我身边的白绝，附着我身上提供查克拉，就能维持生命并康复。”

宇智波鼬的眼睛？樱记得佐助那天的眼神很空洞，会不会是他看不清，才情急对自己……“下手”？

“走神了？”佐助见她若有所思，没好气地问。他很不习惯她听自己说话时分心，好像她理所应当该永远顺从他，这是他目前没意识到的一种不公平的“天经地义”。

“我在！认真听着！”樱像上课打盹被老师抓包的学生，站直身子看向面色不悦的佐助。

佐助懊悔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吓到她，刻意放缓语气：“这种白绝虽没战斗力，但一碰人会立即融化并补给查克拉，那个佐良娜就是这样存活的。她肯定明白这一点，却叫你亲自到那个岩洞取，该是故意支走你。”

樱心里发毛，可不愿相信佐良娜支开她，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笃定佐良娜命不久矣，难不成不想让自己看到她死亡，才撒这个善意的谎言？樱心头一紧，忙说：“我要见她问清楚！”

佐助摇摇头，知道樱性子犟如牛，决定和她会会那个神秘女人。

自己混迹忍界多年，经验比她老道，正好樱这次阴差阳错，帮他解开巨石背后的惊天秘密，牵扯到白绝，他不能坐视不理。

樱打算原路返回，见岩洞完全坍塌，那个通道也不好寻见。她环顾四周，准备进入半山腰的山洞找佐良娜，至少可以把她带来吸收白绝的能量……

忽然，她惊觉自己来过这里，这不正是卡卡西所说的，佐助正在勘察的“晓”的遗址，自己昨天赶来时，还以为佐助早已离去的地方。

“想什么呢？不是要找她？”

“佐助君，你是说……”

佐助一个瞬身站在她前方，微微回头：“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原来佐助又赶她走，樱心里掩不住失落，但佐良娜情况危急不敢耽搁。她咬咬牙，朝反方向拔腿离去。

“春野樱！”见樱半天没动静，回头见她竟离开好远，佐助几乎吼出来，略带恼怒的声音，一下子惊住越走越远的她。

“怎么了……佐助君？”樱转头弱弱问，又被佐助吓到。

佐助别过脸小声说：“不是……一起去？”

“哈？！”

“我不认路，带我去……”

“好……好！”樱没想到佐助会管她的闲事，也别高兴太早，人家只是为了调查。

她努力平复情绪，不料刚和佐助赶到山洞，小床上的佐良娜消失不见，唯在箱子上留着一张信纸。

小樱：

原谅我的欺骗，算是给你的“礼物”。可能你受到些小惊吓，但那些“食物”能让你补充体力哦。

很感激你的陪伴，虽然就两个晚上。能在生命最后时刻遇到你真是太幸运了。你美丽的粉发我瞧着很亲切，若有来生，真希望我能有一位像你这样可爱的母亲。

我几十年来隐匿此处，没有朋友也没人和我说话，所以我和木偶说话。就在我箱子里，是我外公的姐姐做的，弟弟转送我帮我打发时间。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也是他梦想的开始……如果你能遇到他，请帮我把木偶还给他。

我很少出去，最近感觉大限将至便出去走走，想好好看看外面充满阳光的世界，把它印在我脑海里。那日在居酒屋看见你喝酒，不由自主被你吸引，还偷偷跟着你，见你在野外醉酒时很担忧，因为弟弟也很嗜酒……

一直以来依靠弟弟送我的“礼物”苟延残喘，他也为我付出惨重代价。过去的事我不想多提……反正我早该死了！弟弟很善良，他真的好可怜。不管他留于世上的评价如何，我都相信他、依赖他、等着他！

谢谢你的红豆甜汤，这是我最爱的食物，没想到你也喜欢；另一份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吃。本以为自己会静悄悄地离去，如微不足道的虫蚁，幸好遇见你，还记得世间有过我的存在。

珍重，明明才认识却仿佛一起走过很多年。缘分太奇妙，希望你今后的人生能事事顺遂。最后，请记住，我叫——佐良娜！

樱眼前已模糊成一片湿热，鼻尖发酸像长了颗酸梅果，她也奇怪自己与佐良娜才相识就这般投缘。

不过她说得对，缘分太奇妙。

就如儿时河边惊鸿一瞥，她意外看见小时候的佐助，靠栏杆吃饭团并淡然回眸的可爱样子，她即可动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就如喝酒结缘，她和佐良娜成为朋友，可这个朋友突然“消失”甚至“死亡”，而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佐助从泪目的樱手里接过信纸，纸张发黄像早期流行的款式，墨水陈旧微湿，字迹娟秀不急不慌，该是不久前写的，毫无一点儿濒临“死亡”时该有的慌张。

看来这个佐良娜一直与世隔绝且年纪不小，但从樱的描述中，该是个妙龄少女……还是说，樱对自己有所隐瞒？

佐助有些不舒服，见樱情绪波动暂时不追问。那个佐良娜留下“遗书”看似死亡，却连尸体都没有，如何叫人相信她是死了或逃了？

他仔细打量这个明显是人工开凿的较为平整的山洞，能通往藏着白绝的岩洞的通道，就在佐良娜那张不起眼的小床下，真是精妙的心思……

迷雾像张看不见的网，笼罩这个幽静的地方。细密的网孔逼仄得外界阳光都挤不进来，筛走温度的同时，令扑朔迷离的现实也作浪起寒意。

涉及与大筒木辉夜存在千丝万缕关系的白绝，佐助当然不能罢休。

他看向一旁神情恍惚，没从佐良娜的“死亡”中缓过神的樱，严肃地说：“樱，已到这份上，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从遗书中的“弟弟”就能看出，樱知道“弟弟”是谁。而佐良娜在文字上有意回避，是担心遗书被其他人看到，比如自己……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

想瞒住敏锐的佐助真不容易，可樱在感情上还是不想出卖佐良娜，别过脸低头不语。佐助明白这时逼问她无用，继续观察这个山洞。

床小得像张儿童床，大箱子的款式也很有年代感。旁边的小烛台上残存白蜡烛的痕迹，地上还有一份未开动的红豆甜汤，该是佐良娜留给樱的。

佐助打开箱子，里面是些再普通不过的被褥等杂物。他又翻腾到遗书中提过的木偶，拿出摆弄，发现是傀儡。

看来这个佐良娜，与风之国的砂隐忍者村有关。

提起傀儡，必然少不了砂隐的傀儡术，由二代目风影·门佐沙门和傀儡师鼻祖门佐卫门共同发明。沙门在研究一尾守鹤的基础上，开发了“磁遁术”；门佐卫门在傀儡术方面登峰造极，创造了“近松十人众”……

定好调查方向，佐助趁热打铁，准备移开那张小床，被一阵怒气值爆满的女声喝住：“佐助君！！！”

被喊懵的佐助手里一空，木偶像受委屈的小孩子落下，被樱夺走护在怀里：“佐良娜人都没了！你还想做什么？”

她杏眼微红，估计下一秒会哭出来。可佐助再有耐心，也受不了她一惊一乍，冷冷丢下“你真信？”后推开床，果然看到那个洞口。他从箱子里取出一支白蜡烛，点燃后跳进暗道。

“佐助君！等等我！”樱后悔自己意气用事，收好木偶也打算下去。发现佐助推开床时，把一张小纸片从床上扫下。

眼尖的她捡起，疑似被火烧过，手感较硬，再结合正反面的质地，貌似是一张照片被撕下的左下角。

“照片”的一角该被摩挲过无数遍，加之也有些年头的样子，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人。若泡沫破碎后散落各处的沫粒，再难于阳光下折射出斑斓……

过了好一会儿，泡沫“啪”的裂出另一个现实，进入暗道有不少时候的佐助再无动静。

“佐助君——”樱朝洞口大喊却没回应，深不见底的黑漆漆似能吞噬一切，令本走过一趟的她发怵。

要命的是佐助还在里头，樱再害怕都要下去寻他。

她一着急连蜡烛都忘点就跳下去，从包里摸索出手电筒。谁知这时没电了，况且她不会火遁（在这儿用火遁无疑于自焚）照明。

佐助下去时明明带了火源，但暗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樱跌跌撞撞向前走了几步，话没说完就被绊倒：“佐助君！你在啊——”

本以为会摔惨，身下却是柔软的感觉，该是什么人当了她的“肉垫”。樱伸手探索，微长的头发，高挺的鼻梁，结实的胸膛……残缺的左臂？

是佐助，他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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