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醉酒的邂逅》

第2章《醉酒的邂逅》

这是春野樱第二次喝酒，第一次便是漩涡鸣人的婚礼，她当时还要帮忙，所以浅尝辄止，特别是看到天天喝得烂醉如泥，更对喝酒怀有恐惧。

不过这次也不算误事，樱在这家居酒屋点了一瓶白酒，手一抖不小心倒了一满杯。酒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她跃跃欲试的脸。

她骗自己这只是水，刚喝下就是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烧得五脏六腑都焦了。她滑稽地伸舌头拼命用手扇，与身后那个同样坐在角落的黑衣人，小口小口品酒对比鲜明。

然而，酒水的上瘾之处便是久久回荡在全身的酥麻感，身体瘫软便走不动，脑袋瘫软便不想事。樱摇摇头，逐渐被一种头重脚轻的飘飘然包围，整个人瞬间轻松不少。

管他什么宇智波佐助、什么“下次吧”、什么“谢谢你”，远没有这杯美酒带给自己的欢愉多。她又倒了第二杯，灌下去仿佛置身新一层云巅。

“不敢喝了，晕……”喝酒伤身真不是假话，短暂的快活很快被一阵麻醉袭向全身，樱撑着桌子站起，瞥了眼身后依然优哉游哉慢慢品酒的黑衣人。

看看人家半天才喝几小口，自己这个愣头青反倒把一瓶都干完，得赶紧找个地歇息。她结了账摇摇晃晃着出去，室外的夜色扑面一股凉意，身子发热的她打了个剧烈的哆嗦。

“唉，好好的女孩子怎么喝成那样，该不是遇到伤心事了吧。”店家一边嘟囔一边收拾樱的桌子。那个黑衣人微微扭过头，露出镶嵌在苍白皮肤上的蓝眼睛水汪汪的，也像藏了什么伤心事……

樱真的醉了，按着太阳穴走走停停，结果走到人越来越少的野外。

她意识到不对劲儿后为时已晚，体力不支坐在一棵树下。要此时眼前真出现那个人，她一定能看成他使用多重影分身之术。

他还在川之国么？如果明天还找不到，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或者说，他知道自己要来，才特地躲起来？

人最怕胡思乱想，特别是女人。

脑子混沌的樱心里拔凉拔凉的，内心戏甚至演变成宇智波佐助旅途中，早遇到其他女子才迟迟不回木叶忍者村，更把对自己“下次吧”的约定抛到脑后。心说这女人太傻，听不懂他随口而说的敷衍话？

樱想着想着，眼泪一颗颗砸下，连佐助到时候拒绝她的台词，都提前替他想好了：“樱，谢谢你。但是很抱歉……”

对，这混蛋对自己除了“对不起”“谢谢你”“抱歉”外还真没词儿了。就不能换个直接的说法，我就是看不上你呗！哈哈哈哈……

她被自己逗笑打出个鼻涕泡，小手胡乱抹着，涕泗横流糊了一脸也不在意。却忘了夜已深，她一个孤身女子在这个醉夜该何去何从。

“还好么？”

“啊咧……”

醉醺醺地回过头，樱看到一个黑衣人在远处望着她。

黑色，她第一反应是佐助常穿的黑袍，挣扎着爬起，即使满脸泪水，笑容始终为他绽放：“佐助……君？”

可惜没等她站起就一头栽倒，连黑衣人明显不是男人的惊呼声都没听清，是有多思念才能把颜色都错认成一个人……

佐助今晚又失眠了，他一向浅眠加之常年奔波，睡不好已是常态化。

但这次“晓”的遗址令他十分不安，像地下藏着极可能再次毁灭一切的神秘事物，快天亮他才睡着，不一会儿又被室外的鸟鸣吵醒，真是个糟心的不眠夜。

目前对“晓”遗址的探寻，皆因地下那块再怎么破坏，都纹丝不动的巨石陷入瓶颈。

佐助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重大发现，简单洗漱后，走出这个他暂住的猎户废弃的屋子。

他不由得想起算时间，那个女人也该到达川之国。如果有拥有怪力的她在，说不定有办法破解这个难题。

樱一定可以的。

佐助为自己对春野樱明确的认知感到得意，她是他的同伴，他信任的帮手。所以，这次她来这里，自己该以很平和的心态对待，内心深处又何必逃避？

他在逃避什么？

佐助问着自己，脚步朝“晓”的遗址渐渐加速走去，越走越快，那是他唯一可能遇到她的地方……

春野樱醒来，不仅没遇到她喝醉了都在喊的“佐助君”，睁眼竟是一片昏暗的山洞，身下是白色的被褥，不远处跃着微弱的火光。

她忙起身又因酒精后遗症而晕眩瘫坐，好在衣衫整齐，暗骂自己再喝酒，就活该一辈子找不到佐助！

忽然，一阵轻柔得像猫一样的脚步声，从山洞深处传出。樱警觉地看去，来者却让她脱口而出一句：“我爱……罗？”

言毕，她捂嘴骂自己白痴。人家我爱罗堂堂五代目风影，岂会出现在这鬼地方？而且这个黑眼圈也很重的人，怎么看都是女人才对。

“好些了？”这位也是一身黑袍的女子，开口就是一句温柔的关心话，声音空灵清脆，该是个性格婉约的女孩。

依然晕晕乎乎的樱正要习惯性地说谢谢，猛地发现这人怎么有些那家伙的影子：“嗯……蝎？！”

她又捂住嘴，怀疑自己酒精中毒说话不带脑子。

“原来如此……你是他朋友？不然你不会看到他藏在傀儡‘绯流琥’里的真身。”女子平缓的声音明显添了几分欣悦，困窘在黑晕中的蓝眸泛着奇异的光彩。

樱仔细一看，发现除了相仿的红发，她和蝎还有相同的桃花眼。这种眼型十分罕见美丽，堪称上帝亲自雕刻的心灵之窗，难怪被她错认成蝎。

而且，她单纯用“漂亮”形容都略微贫乏。脸白得像片近乎透明的雪，皮肤毫无血色，好像常年不见光，人更瘦得如一吹就散的蒲公英，根本撑不起身上乌沉沉的黑色，叫人担心她随时会散架……

不过，自己怎么成“赤砂之蝎”的“朋友”？

樱愣在原地，望着女子浮笑的面庞，像雪上映了两瓣浅粉，惊艳之余小心说：“请问……你是谁？”

这个简单的问题却引起女子沉思良久。

她低头眯眸，白羽色的唇动了动，先吐出几个没音节的字，随后落声成颇为沉重的一句：“蝎的……姐姐吧。”

樱张大嘴，差点儿被雷得下巴掉下去。“赤砂之蝎”享年三十五岁，而眼前这个与他总有些神似的年轻女孩，竟自称是他“姐姐”？

除非她会师父五代目火影·纲手姬的“百豪之术”，要么也和蝎一样，丧心病狂到把自个儿做成傀儡永葆青春。

想起蝎糟践他那张绝世美颜，非得把自己变成一具布满各类危险机关的身体，樱感到一阵恶寒，更没法想象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也是……

“放心，我不是傀儡。”

“哈……哦！”

女子被樱呆萌的反应逗笑，声音像串被风吹响的铃铛，坐在她身旁：“昨晚我路过，见你喝醉本想提醒，谁知你喊着什么‘佐助君’就醉倒了。”

貌似昏迷前确实碰到人，原来是这姑娘。樱即刻道谢，又不解瘦小的她，是如何把自己带到这种不该住人的山洞：“这是哪里？”

“我的……家吧。”

“额，你住……住这儿？！”

樱思绪凌乱，心想她是一位山洞隐士？还没平复下来，白发姑娘笑着说：“该我问你了。你叫什么？为什么要可怜兮兮地醉酒？那位‘佐助君’又是你的什么人？”

原本樱没问完，可女子已发问，加之人家帮过自己，不然她一个女孩醉酒露宿街头，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事。

樱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春野樱，叫我小樱就好……”

后几个问题随着樱不禁降下去的声音石沉大海，好在女子很识趣不多问，把樱的护额放她跟前：“你是木叶忍者？”

护额看样子被洗过，瞧着干净不少，樱暗叹她细心体贴，点头再次道谢。

“喝酒伤身，要多注意啊。蝎以前未成年就喝酒，说什么‘消愁’……”女子摇头，像妻子吐槽丈夫一样主动提起他，使樱断定二人关系绝不简单。

“你们真是姐弟？”樱不记得已故的千代婆婆说蝎还有兄弟姐妹，他是家中独子。

“确切而言，我们是远亲姐弟，我的……母亲，和蝎的父亲是表兄妹。”说到“母亲”，樱捕捉到女子语气里的颠簸与犹豫，似车轮碾过后呻吟在路上的印痕。

“容我想想！”樱脑子里快速理这些关系，几秒后震惊道：“你外公……是门佐海老藏爷爷？”

事情更离奇了，印象中风之国砂隐忍者村的高层之一门佐海老藏，并无直系后代啊。

“对，不过所有人都以为我早死了。作为救你的报答，请不要泄密。”女子俏皮一笑谈论自己的“死亡”，对樱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你明明活着，为什么不回去？”樱既震惊女子的身世，更不解她为何隐居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山洞。

况且，海老藏失去千代婆婆这个亲姐姐后，彻底成为孤家寡人，谁想还有个大活人外孙女却躲着他。

“回去？”女子眨眨眼，像不明白樱的意思。

樱忍不住大声说：“砂隐是你的家，海老藏爷爷是你的亲人！你不回那儿，你还能去哪儿？”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身离开，边走边冷冷说：“我只有蝎一个亲人，砂隐更非我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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