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说走就走的旅行》
活到十九岁才一声不吭离家出走,这对被家里人宠坏的春野樱不算多么任性的事,都到婚龄的成年人了,父母胳膊伸得再长也管不着。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樱握紧拳头却眼圈发红,心想说“下次吧”的那个人实在言而无信。两年前当着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的面儿,信誓旦旦说下次带自己旅行,然后不了了之,真把她当小孩子耍,太欺负人。
要不是前两天作为他们CP头号粉丝的卡卡西老师,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多年的单相思,难得透露那个人目前在川之国,她估计还傻傻地在村里干等,快成“望夫石”了。
备好行囊,暂时告别这片生她养她的故土,樱驻足在木叶忍者村大门口前良久,总有种她可能会离开很久的预感。
说不清为什么,也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她只知道这次自己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个人,不管结局是什么,她都不能再煎熬下去。
樱口中的“那个人”是一团人人避之不及的火,曾想烧毁世界包括他自己,如今被装入灯罩里成一盏灯,总在黑夜中发光发亮,越亮代表越暗,注定他只能行走在看不见太阳的黑夜里。
这就是曾被忍界通缉的宇智波佐助的生存之道,一条没有光的路。可总有人像飞蛾般宁肯扑入他一片漆黑的世界,即便明知他是一盏可能会烧死她的灯。
青年攥紧卡卡西的来信,洁白的牙齿像棉花吐出,既恼火这老不正经竟敢随意泄露自己的行踪,更因那个正慢慢靠近自己的粉色身影而心绪不宁……
事情要回溯到一周前,佐助乘坐忍鹰加尔达路过川之国的一处森林,瞥见某处地貌像极了轮回眼。
高空中的视图非常鲜明,一层一层的阶梯状分布地形让他惊觉异常,降落后发现是一处坍塌的废墟,似乎曾是“晓”抽取人柱力体内尾兽的地点。
遗址明显有人工建造的痕迹,外面是一条河流,整体毁坏严重,像受过巨大外力冲击,要么是怪力,要么是地震。
佐助当即否决第一个,说不清为什么,更像下意识地逃避。
其实他的否决不无道理,川之国地处火之国和风之国交界,是沙漠与树林的过渡地带,植被以生命力顽强的灌木为主。这里板块运动活跃,地震多发。最奇怪的是,废墟看着很有年头,目前仍寸草不生。
听当地人介绍,这里三年前发生过激烈交战,牵涉木叶和砂隐两个政权。发起者是一群身穿红云黑袍的人,他们犯事得罪这两大国,具体内容无从知晓。
小道消息传出砂隐忍者村的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被“晓”的两个贼人劫走,砂隐借同盟国木叶的帮助救回风影。可砂隐坚称是“晓”的贼人袭击砂隐,而木叶叛忍大蛇丸也曾是“晓”的成员,所以联合木叶共同狙击“晓”。
这是砂隐的官方说法,木叶那边自然是木叶忍者英勇无畏,救出风影的版本,捧高木叶的同时也间接否认砂隐。
佐助每当听到这样的言论都觉得无聊可笑,但真正的政治斗争就如此现实。每个国家都会站在自己立场,宣扬本国的正义与强大,更不厌其烦抹黑别国。
相比于那些政客在灯红酒绿中,快把脸笑僵的左右逢源,他宁肯行走在黑暗,如哥哥宇智波鼬那样,做一位默默守护忍界的无名小卒,就像……呵,佐助轻笑出声,嘲讽他怎么活成至今都恨得咬牙切齿的志村团藏的模样?
记得卡卡西常在来信中说,自己是与鸣人这个未来准火影相对应的“暗影”,不也是另一种“根”?
人生最大的讽刺,莫过于不知不觉活成最讨厌的人的样子……
没有正出任务的帕克指引,自身没有感知能力,好不容易赶到川之国的樱像只没头苍蝇,卡卡西老师只能帮她到这儿了,称那个人大概在“晓”设于川之国的据点遗址附近一带活动,那不正是她当年和千代婆婆对战“赤砂之蝎”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没时间休息,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因为,她终于能呼吸到与他一样的空气,仿佛他就在身边。
沿着山岭及河流投入回忆的拥抱,樱急躁的心渐渐被这个边陲小国的自然风光洗去俗世的烦恼,却跌入另一道怀恋的深渊。
在这里,她用两年多的努力修行,证明自己实力的进步飞跃;在这里,她为从蝎口中打探佐助的下落,奋不顾身险些丧命;在这里,她目睹千代婆婆和蝎各显神通骨肉相残,祖孙在同一天殒命。
千代婆婆当年为救我爱罗,施展以命换命的“己生转生”之术,不只是为过去的错误赎罪吧?也许是为去那个世界补偿蝎,因战乱失去双亲变得扭曲的蝎……
无从得知逝者的想法,樱兜兜转转行至他们三人战斗过的地方,“晓”设在川之国一处山林的据点。
依旧一片狼藉的废墟像垂死的野兽张牙舞爪,貌似还受战斗阴霾阴魂不散的影响,这里三年了仍草木不生,维持她那时强大的怪力造成的地貌改变,恍若那场血战才过去。
也是在这里,卡卡西班和凯班并肩作战,如今物是人非。
宁次去了那个世界,凯老师坐上轮椅。虽然他还是热血乐观,但身为医者的樱常对他落下的残疾感到心痛,就像失去手臂的那两人。
最让樱难过的是天天对宁次的感情,她佩服天天的坚强,佩服她平时在伙伴面前的嘻嘻哈哈,挂着“面条泪”吐槽凯老师和小李在鸣人婚礼上的杂技表演。
只有她清楚婚礼当日,天天坐得离日向家远远的。因为日向花火,那位日向宗家未来继承人手里捧着那个白衣少年的遗像……
面对喜欢的人变成冷冰冰的遗像,任何人都受不了。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天天一滴泪没流叫她更难过。
这样喜庆的场面不会有人提逝者扫兴,连神经大条的新郎官鸣人也只久久注视他父亲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岩刻若有所思,甚至忘记婚礼举行时间。
看着婚礼上鸣人和雏田、鹿丸和手鞠、佐井和井野这些恩爱甜蜜的情侣,孑然一身的樱和亦孑然一身的天天实属同病相怜。
虽说她比天天幸运些,至少那个人不仅活着,婚礼当天还用飞鹰送来祝福,尽管自己都说不清他们算什么关系……
是啊,算什么关系?
说没关系吧,点她额头对她承诺,飞鹰更自觉在人群中落她肩上;说有关系吧,两年了都没见面,好似他还在叛逃,一切都没变。
也许是没关系,要真有关系,还需要她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赶到这片荒郊野外,苦苦找一个行踪不定的人?
樱遥望着连人影儿都看不见的废墟,空得像一具心脏早已腐化的遗骸。
她不甘心,几乎把每个边角都搜了个遍,边找边喊,像找一个犯人,难怪找不到人家,该是她逼得太紧了,帕克都这么说过。
看来,他真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卡卡西老师也提前告诉他了,所以他提前走了。樱苦笑一声,感慨自己果真找了个寂寞……
要不再等等,她明天再来一趟?
怕被失落抓住脚踝继续深陷,樱咬唇拔脚离开,却不知世上最大的玩笑,便是近在咫尺的擦肩而过,她要找的人在川之国的旅行延期了,这很不寻常。
佐助如一只自由的孤鹰,从不在一个地方多逗留。当他快把卡卡西的信捏碎,在留与不留中陷入莫名的挣扎时,这片遗址的新发现给了他继续留下的理由,非常正当合理,说出来也理直气壮。
经过进一步勘察,佐助察觉塌方的遗址有一处地方的土质略微怪异,不光异常坚硬,成色也与其他松软的泥土不同,颜色很深,呈钙化迹象;反观旁边的泥土很松软,颜色较浅。
这个若非细看才不会被忽略的细节,引起佐助的注意,他凭直觉断定这个建在深山中的遗址内部别有洞天。
就这样,佐助的调查从地上正式转移地下,这是一个惊险更刺激的过程。
从那处奇怪的地表开始,他开启部分“须佐之男”一路深挖地下的泥土,同时保持地表安静以免惹人注意。
不料这段日子以来越挖越深,直到地底下十几米,他终于看到一个半镶嵌在山体中的巨石,背后像藏着什么秘密。
巨石虽只外呈一部分但十分规则,一点儿都不像天然形成。佐助猜测巨石下另有秘密,刚信心满满地以雷切劈裂却纹丝不动,也许设下什么符咒,仅能以物理作用摧毁……
可恶!他脑子里怎么总在想怪力怪力?又为何不停地逃避怪力怪力?
……
天色渐晚,没找到人也没吃上饭的春野樱,觉得自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游走在川之国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好像哪里都没适合她呆的地方。
这种感觉很孤独,长夜漫漫,却找不到一处属于她的华灯初绽。她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更瘦、染得更黑,这种寂寞直到空中传来一股酒香才哑然。
樱想起在鸣人婚礼那天,喝到哈哈大笑像十分开心的天天,忽然很想知道,喝酒真能解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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