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归家的路上,谢长安都没在说什么话,她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仓促而过的景色,想着今日的事应当会传到某些有心之人耳中
少年将军凌不疑在京中的风头并不小,虽说人们讨论京中男儿郎时总会将袁慎和凌不疑一起谈起,可若真要细细究来,凌不疑还要压过袁慎几分
毕竟一个是家中曾遭逢变故的世家子,一个是在圣上面前颇为得宠的义子,没人是傻的,多半啊都会选择凌不疑,这位大名鼎鼎的十一郎
可即使是初见,谢长安也能够感受到,这位十一郎他的心思深沉
此处的深沉不含褒贬,只是谢长安最为直观的感受罢了,面对圣上毫不掩饰的宠爱,他不为之骄傲不因此跋扈,若只是这,还可以说上他几分为人进退有度
可不知道为什么,谢长安总觉凌不疑心里有未了结之事,而且并非是什么小事,大概日后的都城还要因他而掀起几分风波
但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谢长安满不在乎的想,只要她在乎的人不会受此牵连,便是他将都城翻过来,也与她无关
“娇娇”
坐在她对面的文华看着女儿的侧脸,忽然出了声,这声音里的情绪千回百转一时半会竟是让人道不出其中有什么滋味
谢长安收回自己的视线,对上文华的目光,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阿母”
“阿兄今日……只是糊涂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唯有此刻,文华才感觉到语言的苍白与无力,大殿上的事情无论怎样辩驳都无法抹去文帝的行为
有时候文华也会想,是不是因为他坐在高位上太久了,以至于都忽视了他人的想法和感受
她想,权势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昔日靠诚恳来获得他人的信任和帮助的少年郎如今也变成了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的帝王了
只是文华也不敢去问不敢去提过往的日子,曾经的日子虽然贫穷,但对于文华而言还是有很多值得怀念的事情,可对于如今的文帝是不是只剩下耻辱了呢
她不知道却也不敢说
谢长安不懂母亲心底下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只是怔松了一下,然后弯起眉眼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说了一句
“女儿省得”
“娇娇,莫要与凌不疑有过多交往,圣上的偏心只是一码事,最难搞得是凌不疑本人的性格”
同妻子因为甚少与凌不疑见面所以对他的了解只来自于文帝的只言片语不同,作为一名被信赖的大臣,他与凌不疑的交往可就多了
坊间传闻凌不疑与他的生身父亲关系并不好,但谢煦知道这不是个传闻,他更知道,凌不疑与他父亲的关系似乎并不只是关系不好
他恨他的父亲,而那种恨得浓烈程度,绝不仅仅是因为凌益的抛妻弃子,对当年霍家孤城那件事有所了解的谢煦垂下眼睑,眼里的慎重浓郁的快要溢出来
谢长安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眼里的忌惮和慎重快要化为实体,这让她的心下对凌不疑这位人物更是多了几分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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