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那句话,凌不疑如何与谢长安而言无半分关系,便是之后京中传闻他疯了,谢长安也只会笑笑然后揭过去
回到府上,见到坐在亭中等着她的袁慎,谢长安的神色陡然变了,她卸下了原本那张淡然的处变不惊的面容,赖赖唧唧的拱到了袁慎的怀里
此番变化让周围洒扫的下人有些惊异,在他们的印象里,这位大小姐从来都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好似不会对世间的一切事物感兴趣
可如今,她却像是在外受了欺负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般……幼稚?
若在此之前,有人用幼稚这个词来形容谢长安,应当是不会有人信得,但偏偏它就是发生了
见证这一幕的文华不爽利的撇了撇嘴,认可袁慎希望女儿幸福是一码事,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小白菜主动上去被猪拱,天底下估摸着没一个母亲受得了
袁慎顶着丈母娘瞪得圆溜的目光之下,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怀里小姑娘的发顶毛绒绒的有一撮倔强的头发从盘的整齐的发髻里翘了出来,一晃一晃的挠在了他的心尖上
文华怎么也没想到,她都这么看着他了,他居然还胆大包天的低下头吻上了谢长安的发旋,眼见着妻子快扑上去了,谢煦眼疾手快捂住了文华的眼睛,将她带离这片是非之地
谢长安并非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虽有些不解其意,但也只是下意识地认为是父母之间恩爱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
等等,谢长安忽然从袁慎的怀中抬起头,父母结婚数载仍旧不肯在人前秀恩爱,她同袁慎只是刚订婚又只能如此不顾礼节
不得不说,谢长安理解的角度全然歪了,但最后的思维倒是和文华所想所念殊途同归,无缘无故被未婚妻从亲昵的拥抱到努力推拒,袁慎觉得自己理所应当是可以感到委屈的
谢长安不太懂袁慎心底的弯弯绕绕,但仔细琢磨一下,还是能从他下撇的嘴角中感受些什么,只是她不说,笑眯眯地看着
今日是谢长安第一次直面皇权的威严浩荡,可她却并不开心,在那一刻她想了很多,她想如果圣上真的执意撮合她同凌不疑,她又当怎么办呢
是拼死抗旨吗,她用什么去抗旨,用她圣上亲赐的公主头衔,还是用她谢家满门的性命,她都不能,所以她就只能心甘情愿放弃这桩大好的婚事了吗,是啊,只能
谢长安的祖父在她年幼时就总是告诉她,她是谢家的女儿,享受着谢家的供奉,就理应为谢家的荣誉竭心尽力
那时的她不懂,仰着小脸问祖父她是不是可以进朝堂,是不是可以同伯父兄弟一样,为国家建设献力
可那时的祖父是怎么说的,谢长安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哦,她想起来了,他当时狠狠的一拐杖抽在了她的身上,他说她不守妇道,说她同她那个娘一样
他要她谦卑温驯,要她礼仪周全,他将她待价而沽,将她视为一件商品,届时将她嫁于王侯将相、簪缨世家,变算作是她这一生的落幕序曲
可谢长安不希望这样,那些因一次次抽打而掩埋在心底的野心和渴望从未消失,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
谢长安抬起头,对上了垂眸看向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和煦的笑意与关怀,唯独没有那些男人看着她的占有与势在必得
谢长安从来都不是需要借他人枝桠的凌霄花,她是独自傲然挺立的寒梅,她要留在青史上的,从来都是她的名字
没什么好说的,给大家表演一个才艺吧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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