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她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脸颊咻地烧红了一片,连袁善见在叫她都没有听见,自然也没有注意不远处肖世子打量的目光,那道视线并不隐晦,却透着令人恶心的欲念
袁善见皱了皱眉,将谢长安护在身后,挡住了那道令人厌恶的视线,把谢长安推进了雅间,并且重重合上了门
雅间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茶和茶具,谢长安伸手端起盛茶的茶罐,倒了一些在茶勺上,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袁善见
“是君山银针?芽头肥壮、紧实挺直、匀齐,满披白毫,好茶,你这泉水可是山泉水?”
“正是,招待郡主,自然的用好茶好水。”
谢长安刚把自己从刚才的羞怯中拔一点出来,又被他的话逗得两颊飞霞,她轻轻的抬起手,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她被冰凉的触感激的一哆嗦,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了,才重新抬起眼去看袁慎,只是纵使看,她的目光也不敢与袁慎对视
袁慎就看见对面的姑娘无缘无故的红了脸,然后眼睛飞快的转动,却始终不敢看他,他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郡主可是不喜善见?不然为何不愿意看善见。”
谢长安被他直白的语言惊到了,眼睫扇动起来像是受惊翩跹的蝴蝶,她轻声咳嗽了两下,挺直脊背,右手在左手的小臂处狠狠的掐了一下,被掐的皮肤瞬间泛起一片红痕
但同时也唤醒了她的理智,她端坐起来,面上又重新挂上清冷的假面,嘴角的微笑带着疏离的意味,袁善见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眼前的姑娘这一副模样
也许是初见的她太过灵动,像是林间活泼的小鹿,也是山间跳动的兔儿,所以见到现在的她,反倒感觉到了几分不适应
“我对袁公子没有意见,只是觉得男女共处一室到底于理不合,袁公子,长安还是先行告辞了,这茶袁公子也留着自己喝吧。”
谢长安起身,一旁的思年见状赶忙去扶,纵使是喝茶,最后也闹的不欢而散,谢长安没有束起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袁慎就坐在位子上,看着她行礼告别
他没有挽留,谢长安也没有留,他只是怔怔的看着谢长安推开门走了出去,袁慎的伴读走上前去收拾桌面多余的茶具
“公子为何不留谢小姐”——“既然她觉得与我共室有失礼义廉耻,我又为何要留她。”
袁慎哼了一声,狠狠的甩了一下手,原本堆积在他膝盖的袖子被他挥散到一边,可他看上去却更像在赌气,而非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伴读有一些不解,但他不敢问,他只能沉默且麻溜的收拾着桌面,他小心翼翼的捧起装着茶叶的罐子,将它摆到背后的小架子上
谢长安从一踏进这个房间开始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被袁慎挡住的后面,是一个密密麻麻摆放着茶叶罐子的小架子
她以为君山银针是碰巧拿出来的,实际上,是袁慎的深思熟虑
可是她不知道,她从那个雅间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呈现一种放空的姿态,很呆,但没人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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