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点起一盏灯,便能够照亮整个房间。
余念汝从前书生意气,昂起的首鄙视着封建大家,逃避着吃人的礼教,少女心中依旧有光,可依旧不能点燃整个瑞王朝,也终究是回不到曾经。
汝常叹余不知其世事,裹起小脚闭着闺门做女红,心甘情愿沦为奴隶,带上枷锁,封闭自我,如今余以为思想逐渐觉悟,汝却堕入凡俗忘却了我。
“箬珩,北岐家族,瑞王朝唯一的女记者。”
“瑰璟,窑南家族,唯物运动银河文学社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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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璟也是看着银河文学社成员的志气一天比一天胜,革命的号角响起,舞动着民心。唯物运动将在北方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演讲与游行,她必须了解清楚瑞王朝的政治局面走向,以便及时联系其他学生。
这份工作很重要,即使没有多少人知道。
秋小姐和夜歌的情报更多地是为了好与瑞王朝签定合约、联合南部学生以及海外交流。她们的工作也很危险,暴露的风险很大。
前期她基本上每天都可以出窑南府,而现在却是不定时的,并且在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待在自己的房间的。
可今天,来了位不速之客。
“我的名字是江淮,瑰璟小姐。”来者着一袭蓝衣,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唇边勾起一抹弧度。随后微微向前鞠了鞠,笑道:“有些私事想跟你谈谈,不知…”
瑰璟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退去。
她轻轻提着裙角小步走到江淮面前,蝴蝶流苏又倾了倾,大小姐的气质依旧端着,白皙的脸上并无多少粉黛,问道:“有何贵干?”
“跟你做一笔交易,瑰璟小姐。”江淮礼貌地将一张相片递给她:“你的朋友箬珩在我们手上。”
“嗯,所以?”瑰璟挑了挑眉,接过相片。
黑白色的,她几乎看不到箬珩的脸,但是镜头前显露的白骨,让她不由地发愣。
她保持着冷静:“她怎么了?”
“她借着进去保密厅的名义给外面那些搞唯物运动的人提供情报。”江淮顿了顿,瞥了眼瑰璟,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姿态,继续说道:“然后就被关进大牢了。”
“她现在怎么样。”瑰璟有些担忧。
“不清楚,审她的是江樊。”
“那么,你与我要做的交易是?”她问道。
“你和格雷家族的婚约。”他说道:“请帖很快就会来,以此来交换她的自由。”
“你是父亲的人!”她看向了他,果断判断道。
“不,瑰璟小姐。我谁也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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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了门,望了望角落处的箬珩。
“我们似乎,从上次‘交换生’之后就没再见过来吧,箬珩小姐?”他使劲拉起她的头发,注视着她的黑眸:“你可真狼狈。”
他提了提,望向她旁边的囚犯:“你说 ,如果我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向下割,需要切成多少块,才可以剥离肉和骨头。”
江樊的眼睛像是亮起来了一般:“要不你帮我数数吧,就像你在日报上面列举着那些你觉得异常‘无聊’的规定一样。”
血,覆盖了房间的一角。
他嬉笑似地看着逐渐露出的白骨,盆子里还沾些淋淋的东西。他停了下来,用沾满血腥的手拿着相机咔嚓着记录了这一刻。
她躺在自己的角落,身上的疤歇斯底里地疼痛着。
最后是被江樊拿着什么硬硬的东西敲中了头部,挂上了几条血红但不均匀的细线,缠绕着她的全身。
瞳术侵入了记忆之中,光芒刺眼。她模糊着,昏迷着。
·
她看着影子逐渐被阳光拉长,最后消失了踪迹。
灯,亮了起来。瑞王城回荡着公子小姐打闹的笑声,他们也是被高楼阻隔了一切,并不知晓世界。
她拖着颓废的影,再也回不到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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