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不明勾勒的满墙血渍。
破碎的电脑屏幕掩盖污垢帘幕断层的玻璃。
窗外的雨珠坠散成浅雾。
“这可真是……不得了。”
成堆泛黄的病历。
封存在这座房间唯一挂有生锈电子锁的铁柜子里。
咬半块儿不知道什么的老鼠迅速从他脚边滑过。
一路留下斑驳的血痕。
许是寻觅食物时不小心被困在了什么较尖锐的边角。
“好像是钥匙,你不拦着它?”
略微褶皱的眉宇,转而却又迅速舒展了去。
“没必要。”
墨多多轻抿的唇瓣恍若上扬一丝莫名胜利的微笑。
耳旁传来空落的回响的清脆脚步。
来的真是时候。
坐立不安。
时间随河床剔透的白沙不停流淌。
一分一秒,指针滴滴答答。
看计时器不住往前跳动,坐如针毡,闭目养神,唐晓翼最终还是未曾忍住冒潮湿的外衣揪好不容易暖和些的洛基钻出车门。
——而后不顾白狼无语的抗议沿少年走过的原路追了上去。
泥泞的脚印。
粒子四散的房门外,他几乎是下意识眼疾手快一脚踩住某只飞奔着慌不择路撞墙的老鼠。
本来他只打算偷摸着看一眼对方有没有找到什么。
好吧,就算他输。
……就这一次。
“别笑了,先来说说你发现的这堆东西。”
硬生生把怼人的难听话憋回去,深吸一口气,唐晓翼面无表情蹂躏墨多多那被风吹的乱成一团的头发。
“我劝你先放手。”
腕部紧紧箍在掌心,少年讶异于对方过强的气力。
自己的挣扎如螳臂挡车般掀不起半分的波澜。
另外半截钥匙的碎片躺在卡尖锐玻璃的桌角内侧。
锋利边缘处挂一整串在地板之上绽开涟漪,模糊不清的血链子。
“当然可以。”
无所谓耸耸肩膀,他还真就半途选择松了手。
“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
似乎在场的只有它还记得正事。
查理于是没忍住用力敲两下有巨大回响的铁桌提醒。
玩闹归玩闹。
他们这次的任务可是有期限的。
“回归正题。”
时机差不多,洛基也附和着贴心给两位像幼稚园小朋友聚一起就吵吵闹闹的家伙铺接下来谈论的台阶。
“所以,查理,你和洛基又是什么时候站到同一阵营去的……”
松络的氛围缓和不少。
“这叠病历单你看过没?”
染血的纸张,粗糙的笔记被恰巧的污垢掩盖。
“大致翻了翻,下面有几份比较特殊,其他都是一般正常的感冒肠胃疼痛等症状。”
百无聊赖揪老鼠的尾巴防止它逃跑。
墨多多稍稍估摸着回忆一遍进来前连着几扇门看过的锁孔形状。
“别的东西呢?”
“没了,这个房间也就这么点大,当然,如果你想把四周墙面的墙皮扒下来再看看我也不反对。”
“吱呀”作响,狂风随倾斜的雨丝打过后院阶梯隐没的圆状。
少年选择了隐瞒和分歧。
他不能,又或者不希望共享。
本该有可能触碰到“过去”的那份沉重。
他觉得那仅是代价。
毕竟期待太多本就是他的错。
过失。
除了死亡,其他的别离都应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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