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严国良夫妇到养生馆后,林智慧在经络穴位上对老严进行了推拿和疏通,准确判定他有严重脑神经疾病,另外,长期睡觉姿势不对也是引起腿抽筋的原因。
严国良说出实情,近几年因女儿的婚事儿,他的神经衰弱症早已确诊。
“睡眠质量很差,经常躺在沙发上睡到半夜。”
“那可不行呀,你是不是经常把腿放到被褥卷里就睡着了?”
“是,都成家常便饭了,他还不让管,老说又不是小孩儿了知道怎么做。”
“有趴着睡觉的习惯吗?”
“有,大多是洗完脚也不擦,他就趴在床上看报纸,一看就一个点儿。”
“以后要注意啦,不要仰卧或趴着时间长了,对小腿血液循环不利。艾医生来电话说,你们有紧急情况可找钟老板,让他带你们去胜利或合德免费检查。”
“好,谢谢你钟老板,看着就有领导派头儿。”
“不客气,今天就这样吧,你想哪天去再联系我,别开车啦,我去接你。”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严春芝给我打电话,说她和父亲在垦利呢,准备去市里,问我忙不忙。我正好在李凤的对象农业局老唐那儿办事儿,就说一会儿过去接他们。
黄河广场东,老班长娘家南的信誉楼商场前,我看到一对父女俩般的人站在那儿,走近一看男的是老严,另一位戴着白色毛编织帽穿米色羽绒服的姑娘肯定是严春芝。她笑着向我打招呼,走过去后她说中午老爸打电话,告诉她头突然疼的厉害。
在车上老严问我艾医生是你爱人吧?哎呀,他怎么这么问,我说不是。他说看着很像两口子,又说有病人她不接收让给你,不用说是一家子,他还说一见面儿时春芝她娘也这么说。
我嘴里说不是,心里却美滋滋的,而且爱人的叫法,并不仅指老婆媳妇夫人,或者很多地域性的内当家,烧锅的和孩儿她娘等。它还可以是亲朋好友,但还不能承认,就这么无奈。
到合德后,周梅看了CT的片子说没大事儿,建议做调理治疗。
其间我和严春芝在门诊座位上聊天儿,她带着有点忧郁的情绪说,欣马酒业就是以前的军马场酒业,是副业六连和当地的共青团林场组成的厂子。
“我在妙龄时因受了点情伤,放弃艺校的报考,到厂子干了合同工,今年不允许军队办企业,整合成了欣马酒业。领导因我在厂里的文艺活动很活跃,还有生活上对他有特殊照顾,有意把我从车间调到工会,但我知道他肯定有附加条件就没答应。你说这人呀没法说,三团收编倒闭的造纸厂后开了公司,生产黄河王酒。供应处也凑热闹,出了个江河缘,广告宣传都说是军马场酒。真逗,有没有点儿商标和版权意识,太可笑了吧。”
我婉转的问起她的个人问题,她说前几年谈过不少,个别人看不上她,大多是她看不上别人。后来就厌倦了,厌恶了,厌世了,想当独身者,不伺候那些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听呆了,很久没有反应过来她还跟我说着话!
接着我带他们去了康复中心,对这种不很严重且确诊的人,任春燕建议让两个新手练练。闫丽云在我耳边说:“我这次来,发现他俩谈对象呢,你知道吗钟叔?”
“知道,他俩是卫校的同学,又住一个小区,在老班长以前住过的胜利花苑月桂园,人家连小学都在一起,双方父母都认识,没事儿,倒是你的事儿怎么样了?”
“我们挺好的,星期天还买了点小家具。”
“是吗,我就觉得你现在没时间去看你老爸。”
“钟叔,你说的我怎么有点不明白呢。”
我笑着说你不用明白,就转身去看老严了,小闫在那儿愣了半天神儿。
小苏和小齐的手法和语言技巧都不错,我想这一对童男玉女,也许在以后的婚姻路上会走在一起。
送严春芝和她爸回去的路上,老严疲倦的睡着了,她说爸爸为了她的事儿没少生气,得了病她有责任,但她确实对谈情说爱没感觉了,不相信了。
说着还有泪要从眼里流出来,我劝她别激动,面对面看清了她的脸。说不上很漂亮,但是有种让人看不够的神韵,饱满平展的额头,凸且长的卧蚕,深而长的人中,加上圆润的下巴,可谓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更是没戴任何饰品的手和耳朵,犹如大自然派来的美丽天使。
只是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儿和过于灵活的脸部表情,总觉得她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和妖艳。一个随时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话,让谁都有点儿措手不及,我YY着摸摸她脖子上是否戴着东西,却被她的话打断了。
“钟叔,休息会儿再走吧。”
“不啦,快让你爸进屋吧。”
我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继续东行南转,走了南半段儿没走过的碧海路。在天鹅湖门口儿抽着烟,想着严春芝说的那些神经兮兮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再返回黄河路西行,去了南一路的孙武公园,临近艾军荣下班点儿约见她,想问问卫校的事儿。
“你就那么想找新地儿吗?”
“是呀,老关还等我话呢。”
“不能因为他,你就做脱离现实的事儿呀,说真的我不赞成再开什么新店,你倒好,还天堂和心梦的诗情画意起名号。这么多人都依仗着你呢,万一出了意外关门歇业,大家怎么办?踏实的就这么干吧。我觉得最好来个三合一,别再瞎折腾了,我问过了,卫校不撤,要改成职校护理部。”
“明白了军荣,我接纳你的意见,你说家家康什么时候撤合适?”
“最好春节以前,以后让林智慧到康复中心还是合德再合计合计,我觉得各方面她和任春燕差不多,那小两口儿就算了。”
“我也看好林智慧,她也没了婚事儿的干扰,相对稳定。”
“那行,让林智慧直接到合德,把吕秀杰带过去。”
“小吕学得很认真,她很聪明,不拘泥于客户信息,手法上也很有长进。”
“最好把小苏小齐调开,怎么着在一起不是很合适,关兵乐那儿,你可以让他去主管合德分店。”
后来周梅在合德腾出两间相通的房间,我租下后进行了精装修。
和方元黄月美谈完话,他们答应离开养生馆后回到残联的康复所。
保健师有愿意留下的,可选择去合德或康复中心。
有一天关兵乐约我,和他见于合德,看到很温馨的调理室和齐全的设备,他连说很好很好,接着问起开新店的事儿。我没有说艾军荣的意思,就说人家根本不外包而推辞,他也答应来这儿,对可以发挥自己的专业也很知足。
正说着徐金刚也来了,说他爱人段玉芳的小店开得很好,人们对养生开始重视了,以后还想加个调理项目。我开玩笑的说要和我抢人吗?三个老兵谈笑着去了老班长的店。
吃饭时徐金刚说那个半仙儿曹梦喜已经不神道儿了,离开仙河后在长岛开了个风水店,同时免费给游客看看手相面相,就为图个乐呵。问起他的婚事儿,徐金刚说还单着呢,让他给物色一个,请两位增援吧。我突然想到了严春芝,她会对那个有仙气儿的人来电并且弄出点儿火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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