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窗忍笑忍的心累,又见他们自己的身影出现在天幕里,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好辛苦。
蓝启仁手一抖一抖的,指着这些曾经的学生,翻着白眼快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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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全程的金光瑶简直可以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一种可以名为“你真有勇气”的眼神盯住了聂怀桑。
金光瑶素来知道聂怀桑天资不高,爱玩儿爱偷懒,对聂明玦也一向是阳奉阴违。
但他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大胆的时候!
别说什么那是另一个世界,除了江澄变成了江澈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变才对!不然聂怀桑不可能心虚成这个样子。
聂怀桑抖着手决绝的想着:该怎么办?还能做些什么?要怎么样才能保住他的这条腿?
想半天过后聂怀桑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再呆在不净世是不行的,在那里没有人能帮他。云深不知处也不行,捉弄对象是蓝家的含光君,这次二哥多半也不会帮他了。金麟台更不行了,别说三哥都已经离开金麟台暂避,就算他没离开,大哥铁了心要收拾他三哥也是绝对拦不住的。
绝境之下,满头大汗的聂怀桑脑子飞速运转起来,一个个人名从他脑海里划过再被一一否定,这些都不可能拦得住他大哥。
直到天幕里一张得意的笑脸出现,聂怀桑啪的合上扇子,做了个若是让聂明玦知道,即便原先不打断他的腿后来也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决定。
“三哥我先走了,如果大哥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我去哪儿了。拜托拜托!帮帮忙!你一定不能出卖我!”
要是其他人聂怀桑可不会这么郑重,别人也没那个脑子猜的到他的决定,但他这位三哥可就不一定了,得把一切暴露的可能掐灭掉!
金光瑶当然猜到了,天幕里魏无羡的脸一出现,怀桑就要跑路,这是要去投奔谁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金光瑶无奈的端起茶杯,无波无澜的道:“唉?怀桑去哪了?刚刚还在的,一晃眼就不见了。大哥要是问起来我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大哥怕是又要生气了,唉!”
聂怀桑感动的对金光瑶连连作揖,捞起桌子上包括钱袋之类的零碎,转身就一溜烟儿的跑了。
聂明玦尚且不知道自家不省心的弟弟又闹出的幺蛾子,他看着天幕里的聂怀桑,心里的愤怒一波一波的冲刷着他已经不怎么坚固的心房。
同期们咳嗽的咳嗽,喝茶的喝茶,没一个人敢去看别人的目光,尤其是不敢看蓝老头的目光。
吓死人了好伐!
【聂怀桑道:“怎么样。他看了没有?什么表情?”
魏无羡道:“什么表情?嘿!他刚才吼那么大声,你们没听到吗?”
聂怀桑一脸崇敬之情:“听到啦,他让你滚!魏兄,我第一次听到蓝忘机叫人‘滚’!你怎么做到的?”
魏无羡满面春风得意:“可喜可贺,我今天就帮他破了这个禁。看见了吧,蓝二公子为人所称道颂扬的涵养与家教,在本人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江澈得意大笑:“老大干得漂亮!这蓝忘机被阿爹阿娘拿来批评我们多少次了,总说他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棒,嘁,在我们云梦双雄面前,还不是要恼羞成怒,涵养尽抛?”
江澈用力拍着魏婴的肩膀,十分感动的道:“连姑苏双璧的蓝忘机都折在你手下,老大,你真给咱家长脸!!”
魏婴继续春风得意:“好说好说。”
旁边一同窗道:“可是魏兄,你这样得罪蓝忘机,不怕他报复你吗?”
魏无羡道:“不怕不怕,再说这也怪不了我啊!我有心要跟他认错的,他又不睬我。禁我这么多天的言,我逗逗他怎么了?我好心送书给他看的。可惜了怀桑兄你那一本珍品春宫。我还没看完,好精彩!蓝湛此人真是不解风情,给他看他还不高兴,白瞎那张脸。”
聂怀桑道:“不可惜!要多少有多少。”
江澈笑完有点忧虑:“但是这样就把蓝忘机和蓝启仁都得罪透了,你明天怕是只有等死了。”
魏婴把他肩膀一勾:“管那么多,先逗了再说。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一日是一日塞。这不还有你给我收尸嘛。”
江澈双手抱胸:“怕就怕给你收了后,没人给我收啊。”
聂怀桑兴冲冲的捏紧折扇:“江兄不怕,我来啊!我来给你收尸啊!”
江澈魏婴同时呸了一声,薅着聂怀桑的衣领就往树林更深处走,务必要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一帮子狐朋狗友的立刻跟上,幸灾乐祸的在旁边起哄。】
此时莲花坞的江澄: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没有去姑苏,求学这个时间实在是太疯了,他要是去了还不得被蓝启仁那老头摁头喷死?
如江晚吟所料,云深不知处这个时候乱的不得了。
首先就是赤峰尊聂明玦一声怒吼:“聂怀桑!”
他送他来求学,学了三年就得了这么一个“要多少有多少”的结果?
他这次要不把聂怀桑的腿打断了,他就……他就把他手打折!
不少长辈在的当时同窗,都得到了谴责不认同的眼神。
蓝启仁气过头了,反而稍稍冷静下来,瞪着一群视线飘忽的曾经的学生,冷笑了一声:“魏婴那一届,所有还在的,都给我留在云深不知处,雅正集全本,二十遍,什么时候抄完就什么时候走!魏婴,你三十遍。”
还不等人反驳推辞,蓝启仁厉声道:“不想留下来也可以,想来是我蓝启仁没教好你们不愿意认我这个先生了,那以后你们家的小辈也就不用送来白白耽误时间了。”
全场寂静……没静多久,一阵斥责声猛的爆发:
“你看看你这混小子!不学好把蓝先生气成什么样了?抄!必须留下来抄完,给蓝先生赔罪!”
“家主啊,为了咱们家的小辈,您还是委屈一下,留下来抄吧。”
“惩罚这是应该的嘛,做错事了就该罚。我抄,我抄还不成嘛!”
……
众同窗或是被威逼或是被利诱或是心不甘或是情不愿的,但都表示要留下来抄完再走。心里纷纷懊悔:他们不是冲着夷陵老祖来的吗?话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们疯了才要来这儿啊!
魏无羡除外,当他听见这个噩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口吐魂烟,灵魂出窍状。
“不抄!我为什么还要抄啊?我又不在这儿久留,不抄!”
众人斜眼:呵呵,这么没眼力见的除了夷陵老祖以外还能有谁?!
蓝启仁生气拍桌:“你还能为什么?!!你是领头的那个!你凭什么不能抄!三十遍!少一遍都不行!抄不完你就别出这个门了!”
魏无羡:(ー_ー)!!
他从蓝忘机身后探出个脑袋,往蓝忘机肩膀上一放,慢悠悠的道:“蓝老先生别这么生气嘛,您忘啦?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的。”
蓝启仁一噎,心口一口气堵在那儿,上不去也下不来。
蓝忘机和蓝曦臣担心的看了叔父一眼,觉得魏无羡要是再说下去怕是要把叔父气死过去。蓝曦臣连忙提醒二人道:“槐树精的事还未审完,此事完结后,大哥还有关于温氏一脉的调查要做,还是先做正事吧。”
赤峰尊磨牙道:“是,先做正事,正事做完了……”
魏无羡砸吧嘴直叹:怀桑兄前景堪忧啊。
【为防姓蓝的老古板和小古板夜半来袭拖他下床去惩治,魏无羡抱着他那把剑睡了一夜。岂知此夜风平浪静,至第二日,聂怀桑竟大喜过望地来找他:“魏兄,你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了!”
少了老的那个,剩下小的那个,这还不好对付!魏无羡一骨碌爬起,边穿靴子边喜:“果真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
江澈也一跃而起,带起昨夜在床上练习雕刻而散落在床上的一床木灰。他大喜过望道:“如此好运,咱们今天去打山鸡必定一捉一个准儿!我也去瞅瞅云深后山有没有什么好木头。”
三人勾肩搭背,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魏无羡忽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奇道:“两个小古……蓝湛!”
蓝忘机见到魏无羡,皱起眉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多看一刻便会受到玷污,移开目光,眺望远方。蓝曦臣则笑道:“两位是?”
江澈示礼道:“云梦江怀信。”
魏无羡亦礼:“云梦魏无羡。”
蓝曦臣还礼,聂怀桑声如蚊蚋:“曦臣哥哥。”
两方寒暄过后,魏婴三人得知他们要去除水祟,便要求跟着一起去。
聂怀桑心虚,很想凑热闹的,却不敢跟蓝曦臣待久了生怕他问起学业,便留在了云深,装作要学习的样子,期望他最温柔的曦臣哥哥能给他大哥美言几句。魏婴二人则回房拿剑。
蓝忘机观他二人背影,蹙眉不解:“兄长为何带上他们?除祟并不宜玩笑打闹。”
蓝曦臣道:“江宗主的义子与亲子在云梦素有佳名,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
蓝忘机不置可否,面上却写满“不敢苟同”。
蓝曦臣又道:“而且,你不是愿意让他去吗?”
蓝忘机愕然。
蓝曦臣道:“我看你神色,好像有点想让江宗主的义子一起去,所以我才答应的。”
雅室之前,静默如结冰。
半晌,蓝忘机才艰难地道:“绝无此事。”
除祟地点名叫彩衣镇,距云深二十余里。几人路上说起这次的水祟,都有些疑惑。
因为净是一些生面孔,可见是在其他地方落水而死,但却跑到了姑苏来,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这实在有些奇怪。】
来了!魏无羡等人都是面色一整。
岐山温氏作的孽,水行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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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LOFTER的须臾
天幕里的内容会用【】来标注,没有这个【】的是原著世界
聿砚:为了赎罪
聿砚:所以二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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