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件事确实只我的错”。江泯眼睛上的细链垂在肩上,凤眼微垂。
许俞:“你的错?为什么?”
江泯;“我看赵子桑不顺眼,就想打他”。
许俞的表情明显不信。
赵子桑怕许俞再问下去,便说:“妈,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吧…”
“揭过?”许俞说:“这件事儿是你让我帮你的,到头来你还要让我揭过?我可不是那种人”。
“这件事就算了吧,许女士”。梁衍锦也劝道:“事情闹太大了也不好”。
“嘁”。许俞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好再说什么,敛起自己的信息素,就背上她的香奈儿小挎包,起身走了。
兰馨腿一软,险些跌坐在了地上。
江泯把兰馨扶起,转身也走出了校长办公室,只留下了兰馨和她身后的梁衍锦。
“阿泯,你怎么也要走啊?怎么了吗?”她着急忙慌地跟着出了校长办公室。
江泯回头,看着那位母亲,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阿泯,这件事妈妈也没什么办法,妈妈在这儿给你道歉好吗?”
“我…”江泯撇过头:”你以后别再老是把道歉放到嘴边了行吗?”
兰馨:“怎么了?”
江泯:“你不觉得这样太懦弱了吗?显得很好欺负”。
“对不起”。
江泯闭闭眼,叹了一口气,走了。
兰馨扶着墙,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她没与跑步,只是感觉呼吸不上来了。
自从她与江泯的父亲离婚后,这孩子好像就不再合群了,现在几乎一个朋友都没有。她是个Omega,也帮不了自己的孩子什么,太多的事情都让这个孩子独自一人扛着了,自己好像只会退缩,等着他来保护自己,给自己出头。
兰馨的心空了一瞬。
宿舍里,景南楸坐在上铺的床上,等江泯回来。
他在这儿已经足足做了快二十分钟了,但是还是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半晌,那扇紧锁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江泯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总算回来了,我差点以为你要在外面过夜呢”。景南楸翻身下床。
“那倒不至于吧。”江泯把鞋脱下。
“万一你看上了哪个年轻的小Alpha,和他私奔了呢?”景南楸说:“那可不好说啊”。
整间寝室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雪松味,江泯有点难受。他狐疑地看了景南楸一眼,说:“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是不是易感期了?”
景南楸在脑子里算了算:“还没有吧,我离易感期还有十几天”。
“那也不久了,万一提前了也说不准。”
“不会吧,我易感期来的很规律,每年大概都是那几天”。
江泯:“不是易感期为什么信息素溢的那么厉害”。
景南楸:“好、好、我现在就收”。
房间里的雪松味淡了很多,江泯吁了一口气,懒散地坐在书桌上,长腿在空中慢慢地晃着。
夕阳的光辉总是惊艳的,可能因为那是黑天前的最后一捧烟火吧。
西边的余晖想动晕开,和黑夜碰撞,混成了渡边的深紫色。等余晖渐渐落幕,街上亮起了路灯。
景南楸在书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张纸片,递给了江泯:“喏,今天下午在你抽屉里找到的”。
苍白的纸片上赫然有一个红色的数字———7。
“你找到这张纸的时候周边有什么异样吗?”江泯拿着白纸翻了一面,背面也是一片苍白,没有什么多余的痕迹。
“没什么异样,同学上课,老师讲课,我逃课,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一直到你回来为止都是好好的”。
“你逃课了?”
“嗯”。景南楸说:“其实也算不上逃课吧,戚老师同意让我回去的”。
“哦。”
景南楸搓了搓脸,说:“去吃饭吗?饿了”。
不知道怎么的,江泯的身体不大舒服。他摇摇头,叫景南楸自己去吃,自己早早地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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