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着自行车把人送回家,又在主角家里坐了一会儿,苏铭在那对禽兽不如的父母憋屈的神色中勾了勾唇,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见窗外的天色实在是不早了,和桑越白告别后,苏铭下楼,长腿一跨,骑着自行车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桑越白本来是打算送一送同桌的,可苏铭拒绝了。
他觉得这样送来送去太麻烦了,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桑越白站在阳台从上往下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客厅了的夫妻俩虽然性格差异,但此刻的面色达到却和本质里的自私一样殊途同归,达到了统一——皆是铁青的厉害。
少年在阳台处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似乎对屋内的两人视而不见。
林启东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但又怕发泄在养子的身上,往后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开了一提啤酒,狠狠地往自己的嘴巴里灌,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汤燕有些惧怕酗酒的丈夫,现在的她可没有儿子在她面前挡着了,但即便心里恐惧,她也只是坐在原地,麻木地为丈夫开酒。
甚至还不得不起身,去厨房开火,为丈夫炒上一碟下酒菜助兴。
路途中,她不知什么原因,略微转过头去,隔着一张模糊的玻璃,瞧了一眼儿子沉默的背影。
一瞬间,脑海中似乎有很多画面闪过,她想到这些日子一连许久都瞧见了那个有钱家的少爷,想到丈夫喝醉酒时涨红着脸狰狞着朝她挥舞着拳头的凶恶模样。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丈夫打人的时候,背部几乎皮开肉绽的痛苦是这么的折磨人。
她又想到小小的儿子挡在自己的面前替自己承受挨打时的模样,却并不觉得愧疚。
汤燕只是遗憾为何儿子现在不像之前那般维护自己,甚至是有些痛恨儿子的旁观态度。
自私的女人压根儿就没想起儿子被丈夫狠揍一顿之后,自己非但没有关心他的身体和伤口,反而只是抱着他失声痛哭,只为求下一次丈夫酗酒时,儿子能继续挡在自己的身前。
甚至故意灌注“打是亲、骂是爱”的歪理邪说,不要脸地用道德来绑架一个小孩子。
心惊胆战地把下酒菜摆到丈夫面前,看着他迷蒙的眼神,女人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想离开,和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要把儿子提过来。
醉醺醺的男人涨红着一张脸,就连眼球都涨满了血丝,他暴怒的情绪在察觉到眼前的女人想要逃走之际,达到了顶峰。
顿时,他的手掌高高举起,一把抓住了妻子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地在她的脸上摁了一个巴掌,打的对方头脑发蒙,几乎眼冒金星。
同时也将女人内心的小九九打散得一干二净。
林启东:臭女表子,那小畜生我打不了,还打不了你了吗?
林启东:你跑什么跑,现在嫌弃老子打人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舔着老子,哭着求着喊着要嫁给老子的!
汤燕启东,我,我没有。
汤燕捂着肿的高高的脸,吓得瑟瑟发抖,她想要往后退,却又怕丈夫打的更凶,只好定在原地不动。
男人这一掌可不轻,汤燕口齿不清地证明着自己,嘴巴里一股子血腥味。
汤燕你,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年轻时的林启东生的俊,明明是油嘴滑舌,但凭借着那张俊脸,硬是把汤燕哄得那叫一个一愣一愣的,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跑了。
即便后面结婚发现自己的日子过得是一塌糊涂,汤燕也从来没有过和丈夫分开的打算。
哪怕现在牙齿都快被丈夫打掉了,她竟也没有升起这样的念头。
男人眯了眯眼,似乎将妻子口中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想找一个发泄情绪的媒介,直接腿一伸,发了狠劲儿踹在女人的肩头。
紧接着,拳头噼里啪啦地扑打了过去,林启东的嘴巴里还嘣出各种各样难听的脏话。
汤燕痛苦地蜷缩在了一处,她下意识对着阳台的方向扭过头,想要寻求儿子的帮助。
黑色的眼珠绝望地望了过来,桑越白一眼就瞧清楚了里头的乞求,一如往常。
可这一次,和最近这阵子一样,女人注定不会再得到儿子的任何回应。
少年隔着厚厚的玻璃安静的凝视着乱七八糟的客厅,黝黑的眼瞳里神色晦暗,瞧不出喜怒。
在男人粗鲁的怒骂声,女人的痛苦哀求声里,桑越白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回想起一个月前,只有他和喝醉的父亲两个人在家。
在习以为常的踢打中,似乎是醉的厉害,男人红着眼珠,竟吐出了几句:
“小畜生,就算你找到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帮你又怎么样,你这辈子还不是只能在我林家做一条低声下气的畜生?”
“等老子儿子出息了,老子的好日子来了,我看到时候哪个还敢这么对老子!”
最后一句话像是男人的啐啐念念,有点儿含糊不清,可桑越白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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