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皮层。
整个人怔在原地,仿佛一瞬间成了雕塑。脸上的神情瞬间垮下来。
她娘和外公去哪了?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回去了吗?
马嘉祺感受到她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眉头紧蹙着。
马嘉祺:疏年,怎么了?
何疏年冲了出去,抬眸看了一眼病房号,没有错,这就是之前她外公的病房。
为什么此时会空荡荡的。
她大脑“嗡嗡”直响。
何疏年:护士,这张病床上的病人呢?
何疏年看到护士走来,着急跑上前。
她不敢想象这个时候她娘和外公离开,会是什么样子?
难道王主任之前答应她的都不算数吗?
何疏年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揪住一般,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嘉祺见她跑过来,也跟过来。
好像每次疏年在遇到关于罗春兰事情的时候,都变得十分不淡定。
疏年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她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
他总感觉疏年和她们的关系,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可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护士:那位病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护士回复道。
“轰隆”一声,疏年踉跄了几步,显些摔倒。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
为什么她们离开了医院?
她在考试的这几天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是还嘱托罗春兰,如果遇到事情的话,一定要告诉她吗?
她们就这样在她面前消失了吗?就像之前匆匆出现在她视线之中一样?这样匆匆离开了吗?
难道她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吗?
难道她重活一世,还是不能改变外公和她娘的命运吗?
何疏年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心脏,脸上露出痛苦表情。
马嘉祺上前一把将她扶住,
马嘉祺:疏年,先别着急,老爷子说不定转院了,或者是去了去其他病房。
他安慰着,伸出手紧紧的将她的手包裹住。
马嘉祺:我陪你去住院处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别着急。
马嘉祺扶她起来。
何疏年整个人的重心几乎都压在马嘉祺身上。
疏年没有解释什么,马嘉祺也没有多余问什么。
罗春兰:疏年。
当她听到这一声熟悉声音的时候,她猛然回头。
拐弯处,罗春兰站在那里呼唤着她的名字。
何疏年不顾一切朝着她跑去,
何疏年:妈你们去哪了?
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滚落下来。
身体也控住不住的颤抖起来。
罗春兰听到那一声“妈”心中一怔,受宠若惊的看着她,
罗春兰:疏年,怎么了?
她第一次看到疏年这样失控。
何疏年在听到护士说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一瞬间人彻底崩溃。
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她娘闭眼之前那后悔的模样。
那种心力交瘁的无助感,让她整个人慌了神。
何疏年渐渐收敛心神,收起情绪,
何疏年:婶,你们去哪了?老爷子呢?刚刚我去病房,没有看到你们身影,护士说你们离开了,我以为你们回家了。
恢复平静的何疏年紧紧的盯着罗春兰,好像害怕她在一瞬间消失了一样。
罗春兰抿抿唇,
罗春兰:疏年,你误会了,确实不在那个病房了,在你离开的那天,王主任又重新给安排了病房,说是重点观察对象,每天王主任亲自检查身体,这不刚刚让我下来买药,说是一切指标都不错,可以提前进行手术了。
何疏年听了她娘的话,高悬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何疏年:原来是这样啊,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她淡淡的笑了笑。
长吁了一口气,幸好是一场惊吓。
如果她娘和外公真的离开医院,她绝对没有心思继续留在首都。
心中也会有遗憾。
马嘉祺:婶,我们陪你去买药。
马嘉祺墨眉微耸,淡淡说着。
罗春兰自然是认识马嘉祺,在火车上对他印象深刻,
罗春兰:好,好。
看到马嘉祺和疏年两人,她更加安心。
几人走进病房的时候,王主任刚好给罗玉坤检查完身体,看到疏年前来,唇角微微勾起,
主任:疏年同学,你来了。
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孩子。
何疏年:王主任,辛苦了。
何疏年回以淡淡的笑容。
她慰藉姥爷能够很快安排手术。
主任:疏年,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很不错,这两天就可以安排手术了,你明天有时间吗?
王主任看向她。
这是他对疏年的承诺,自然是要答应她。
何疏年:有时间,我有时间。
王主任的诚信更是深深打动她。
在姥爷动手术的时候陪在身边,她可以安心。
主任:好,明天上午八点。
王主任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何疏年看着病床上姥爷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搭在脉搏上,心情比之前舒畅很多。
姥爷现在的病情比刚住院的时候,要好上很多。
对于明天的手术,她充满信心。
罗玉坤:疏年,你来了?
罗玉坤缓缓睁开眼睛,眉眼里面尽是慈祥。
他能够感受出疏年对他的关心与在意。
罗玉坤:疏年,我听王主任说了,我这次能够做手术,多亏了你。
他慈祥的目光看向她。
何疏年脑海之中浮现出之前小时候,姥爷也是这样看着她,给她钱,让她去买糖。
她鼻头一酸,
何疏年:姥爷,你身体很不错,这次手术放心好了,一定会顺利的,王主任的医术水平,你就放心吧。手术之后,就能彻底恢复了。
罗玉坤笑了笑,
罗玉坤: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罗玉坤:丫头,遇到你,这次来首都值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就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罗玉坤暗自思忖着。
罗春兰也连连点头,
罗春兰:疏年,我也觉得我们之间就认识,那种感觉,我有些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你很熟悉,在第一次见你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何疏年淡淡笑了笑,
何疏年:我也是,婶,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我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你是我的母亲哩。
说完之后,她看向罗春兰。
罗春兰一怔,沉默几秒之后,抿唇笑了笑,
罗春兰:我如果有你这么优秀的孩子,做梦都会笑醒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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