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马嘉祺和疏年两人踏上去首都的火车。
临出发之前,沈佳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一定小心一些,出门在外不像是家中,外面什么人都有。
有马嘉祺陪着疏年,沈佳敏也放心一些。
马嘉祺买了两张卧铺车,两人提前出发一天,打算提前去熟悉一下环境。
有马嘉祺在疏年身边,她只要跟在他身边就好,马嘉祺拎着行李,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何疏年:你在这样什么都做了,日后我就成了攀援的凌霄花,什么事情都不能自理了。
疏年抿唇说着。
她原本是一个十分独立的女孩子,和马嘉祺在一起,他什么都准备好,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没有任何事情需要她操心。
她担心长久以往这样下去,她真的一无所成了。
马嘉祺浅笑道,
马嘉祺:那不更好,这样你就只能依附着我,哪里都去不了。
何疏年: 我绝不会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也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疏年想起舒婷的《致橡树》,此情此情心境却有几分相似。
马嘉祺湛黑的眼眸看向她
马嘉祺:第一句是什么?
何疏年:我……
疏年一想,她显些被这个男人套路了,
何疏年:我才不说哩,你怎么不说?
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格外吸引人。
马嘉祺毫不犹豫的脱口,
马嘉祺:我爱你。
何疏年耳根有些泛红,睥了他一眼,
何疏年:你少逗我,才不是这一句。
马嘉祺理了理衣襟,
马嘉祺:你只要开心,怎么做都好。我都喜欢哩。
何疏年看着面前的男人,
何疏年: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
马嘉祺:之前看报纸的时候偶尔看到的,读起来朗朗上口,挺喜欢的,便多读了几遍。
何疏年看着他,如果马嘉祺上学的话,也一定会名列前茅吧。
马嘉祺见她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开口道,
马嘉祺:想什么呢?
何疏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她淡淡说着。
两人走进车厢,马嘉祺将行李收拾好,取出保温杯,
马嘉祺:我去倒杯热水,一会儿回来。
坐在一边的大娘看着面前两人,
大娘:小姑娘,你丈夫对你真好哩,你们两个刚结婚,这是打算是首都玩吗?
疏年摇摇头,刚想要说些什么,马嘉祺直接回答,
马嘉祺:大娘,你这也是去首都吗?
马嘉祺寒暄了几句,便走到车厢尽头去打水。
疏年知晓,这个男人是不想她说出拒绝的话,就让其他人误会他们是新婚燕尔吧。
她坐下,依靠在墙壁上,望着不断远去的风景,唇角勾起浅笑,心中有一股暖流流淌着。
这是她第一次和马嘉祺单独在一起,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罗春兰:爹,你怎么了?爹……
一声惊呼声让疏年彻底惊醒过来。
她眉头紧蹙着,这道声音……怎么……怎么这么熟悉?
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揪着,她顺着声音朝着前面的床铺走去。
前面床铺挤满了人,列车员赶了过来,
罗春兰:车内有没有医生?有医生吗?
他大喊着。
罗春兰:爹,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声音越发的急促,夹杂着不安与着急。
何疏年每靠近一步,她的一颗心就异常煎熬。
何疏年:我……懂些医术。
当她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不觉之间,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滚落着。
列车员带她走过去的时候,她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强行忍下冲动。
大声呼喊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娘,她的亲生母亲罗春兰。
躺在床铺上病重的人,就是她的姥爷。
她重生回来之后,去过她之前的家,想要去见他父母。
也许因为蝴蝶效应,他们一家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山后村搬走了。
她没有丝毫家人的消息。
只想着等到她考上大学,一切都安稳下来之后,便去寻找他们。
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她的母亲。
何疏年眼泪不争气的流淌着,看着她娘现在还年轻的模样,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罗春兰:你是医生吗?俺爹晕过去了,我求求你,快救救我爹,快救救我爹吧。
罗春兰泪如雨下,想要给她跪下。
何疏年一把搀扶着罗春兰,强行忍下泪水,声音已经喑哑的不像话,
何疏年:放心,我会尽力。
她来不及多想其他,走到姥爷面前,叹了叹鼻息,检查了一下脉搏。
小时候,她听母亲说过,姥爷有高血压,去医院诊治的时候,医生误诊,让原本没有什么大病的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去世了。
这是罗春兰心中永远的遗憾,每次在和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遗憾连连。
后世她娘在闭眼的时候,也是念叨着这件事情。
她说她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相信了那名医生,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何疏年知晓,这是她娘的心结,是永远都难以解开的疙瘩。
她之所以学医,也是受了她娘的影响,想着日后要救死扶伤,为每个家庭带去希望。
这一次,她有机会重新回来,一定要治好姥爷。
何疏年:列车长,这里需要安静。
说完之后,她便掏出银针。
列车员将周围人员遣散。
何疏年将银针刺进头颅之中,不断用力。
她之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姥爷有心脑血管疾病,血管里面有淤堵,十二根银针刺进去之后,何疏年瘫软的坐在一边,周身都湿透了。
何疏年:妈……马上就能苏醒了。
何疏年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娘。
罗春兰:丫头,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了。
罗春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到床铺上她爹罗玉坤人嘴唇嗫嚅几下之后,高悬的一颗心逐渐平静。
罗春兰:大夫,俺爹现在没什么大事了吧?
她的眉头依旧是紧紧蹙起。
何疏年看着她娘消瘦的模样,心中一阵阵发疼。
何疏年:妈……婶,现在脱离危险期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你别伤心了。
她紧蹙着眉,心疼的看看姥爷,也看看她娘。
罗春兰:大夫,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谢谢你,你真是好人哩。
罗春兰感激不尽。
在看到她爹晕倒过去的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的大脑“轰隆”一声,一片空白。好像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一般。
眼前的姑娘就好像是天使,将她从深渊之中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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