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强行压下心中的想法。
胡思乱想了很久,在夜深了之后,才睡下。
一晚上,她的脑海之中总是回想起后世那些点点滴滴。
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份神秘礼物,寄信的地址每年都是她的家乡。
只是对方的手机号码,每次她拨打回去的时候,都是空号。
这一晃,她就收了几十年的礼物。
有一次她受伤昏迷的时候,她被人送进医院,在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一张男人的脸。
男人身高颀长,眉头紧紧蹙起。
她想要努力看清楚对方的脸颊。然而他们之间,就好像是隔着一层薄雾一般,她无论怎么用力,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何疏年做了一晚上的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晕晕沉沉的。
她起床,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便准备收拾行李回家。
天色有些阴沉,外面刮着冷风。
何疏年看了一下天气,担心天气会不好,急忙收拾东西。
王晓楠:疏年,今天天气不太好,你要不先住我家,等天气好些在回家。
王晓楠走到她面前,眉头轻拧。
何疏年:没事,就是阴天。我多穿点就成。
何疏年在收拾书的时候,看到那本《简爱》以及那本《创业史》,她小心翼翼的放起来。
王晓楠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她自然也是知晓何疏年是不想劳烦她。
她再次走到她面前,
王晓楠:疏年,我看今天的天色有些怪,你去我家吧,我一人在家也无聊。
何疏年将东西都收拾好,
何疏年:放心吧,我到家之后给你写信。
她唇角微微上扬。
王晓楠:好吧。
王晓楠有些失落的点头。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比较好的玩伴,何疏年是她第一个朋友。
她是真的打心眼里面喜欢她。
王晓楠:那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周给我写一封信好吗,我也给你写,你将你们那发生的有故事的事情告诉我,我也将我身边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告诉你,好吗?
她忽闪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眸光里面绽放着光彩。
何疏年:好。
何疏年应下。
何疏年出了校门的时候,何盼儿正好骑着单车从她面前经过。
唇角噙着轻蔑的笑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从她身边经过。
炫耀着她有单车,何疏年只能徒步回家。
何疏年拢了拢书包袋子,继续向前走着。
她并没有觉得何盼儿有自行车,就有什么优越感。
当何疏年走了一段时间,天忽然阴沉下来,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之中,没有想到,会遇到今天这样恶劣的天气。
脑海之中倏然想起之前人们提起的大风,树木连根拔起,很多老房子被摧毁,造成很多人的伤亡,她推算一下,正好是今年。
该不会就是今天吧?
她全身的血液就好像是僵住了一般,抓紧书包,开始奔跑。
现在已经离开学校一段距离,想要在回去,已经不可能。
而且这里距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她是退无可退。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遮风避雨。
她看着路上一块回家的学生,也都惊呆了。开始拼尽全力奔跑。
天地之间逐渐被黑色笼罩,就好像是作恶多端的恶魔一般,在天地之间肆虐。
何疏年全身的血液直击天灵盖。
只是在一瞬之间,路边的树枝被风吹得“吱吱”作响。
这样的伴奏,就像是魔鬼的声音,在敲打着她们的心脏。
原本是白天,倏然之间如黑夜一般。
周围的学生不知什么时候四散开来,她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一瞬间,尖叫声,惊呼声,哭泣声接踵而来。
周围的气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陈建义:何疏年!
背后那道声音,让她全身血液都凝固。
这是陈建义的声音。
屋漏偏逢连夜雨,何疏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遇到这个男人。
原本路上有很多一起回家的人,此时因为暴风雨的原因,都四散跑开。
这个时候对于陈建义老说,绝对是最好的机会。
何疏年在听到他那魔鬼一般的声音的时候,脚底生风,拼命往前跑。
如果这个时候让陈建义找到她,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也许会发生什么意外。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一直在身后跟踪着她。
“轰隆”一声惊雷,划破长空。
豆大的雨点落下下来。
夹杂着大风的雨点,打在人身上生疼,就好像是刀子一刀刀割肉一般。
何疏年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
她环视四周,此时四面八方都逐渐被黑暗笼罩,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之中。
比起天气的恶劣,她更担心的是身后的陈建义。
原本身边有其他人,她也不用害怕。
此时她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而且她深知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
两人博弈起来,她没有任何胜算。
她不管不顾的朝前奔跑,脸颊被泥土颗粒打的生疼,她也没有在意。
一股无来由的恐惧,悄然爬上她的心头。
周围学生惊呼的声音逐渐减少,大部分都被风声湮没。
何疏年顶着风,冒着雨,一脚深一脚浅。
她是从未有过的无助,泪水混合着雨水,早已经在脸上交错。
一不小心,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周围的风声如鬼魅一般。
这一刻,她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中。
她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沙石土被风卷起来,不断的朝着她袭击。
她脑海之中,在这个时候浮现起马嘉祺那张脸颊。
她竟是奢望这个时候马嘉祺出现在她面前。
何疏年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身后好像有脚步声在朝她走来,她担心是陈建义。
马嘉祺:疏年。
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难道是幻想?
她怎么听到了马嘉祺的声音?
马嘉祺:疏年。
当他的声音再次传来的时候,何疏年跌跌撞撞的朝着他奔跑而去。
何疏年:我在这。
她声音有些嘶哑。
眼角的泪水混着雨水流淌下来。
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她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马嘉祺在看清楚她脸庞的时候,毫不犹豫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头上。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眸光坚定,“跟我走。”
何疏年就这样被他握住,原本一颗慌乱的心,莫名安静许多。
她没有想到马嘉祺会出现在她身边,好像每一次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他的手那样有力,好像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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