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很多同学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何疏年端着一盆水朝着马春芝走来。
“哗啦”一声,一盆水直接浇在她的头上,马春芝周身被冷水浸湿。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她们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何疏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直接拿着一盆凉水浇在她头上。
这怎么可能?
平日的何疏年可不敢这样放肆,她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马春芝:啊……
马春芝尖叫一声。
马春芝:何疏年,你疯了!
她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样。
何疏年将手中的盆子直接扔在一边,
何疏年:别惹我!
她的眸底清冷至极,就好像是悍妇一般。
马春芝:何疏年,我要去告诉老师,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马春芝抹了一把从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滴,脸上黑得如锅底一般。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何疏年会反抗,之前她欺负过她好几次,她从来都不敢吭声。
何疏年:好啊。
何疏年声音淡漠
何疏年:你要是去告诉老师,那么我就将你之前做的事情也告诉老师,我倒要看看,是你先被开除,还是我?
她气定神闲的说着,整理着她的衣物。
马春芝:你……你……
马春芝自然是有很多的把柄在她手中,这样的话从何疏年的口中说出来,他的神经就好像是被人敲击了一般。
怎么可能?
之前那样一个软弱可期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马春芝在心底不接受!
周围其他同学更是面面相觑,这……还是她们之前认识的何疏年吗?
马春芝狠狠的踹了地面一脚,拿起衣服走向卫生间。
这一笔账,她记下了!
何疏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拿着水壶下去了。
她来这里自然是上学的,如果不是别人故意找事,她自然是安分守已。
不过她绝不会任由其他人欺负。
何疏年在打水的时候,正好遇到迎面走来的陈建义。
她将壶塞塞紧,旁若无人的从他面前走过。
陈建义眉头轻拧,之前何疏年看到他的时候,脸颊会不自觉的红润,那是女孩子的娇羞。
他自然是知晓她心中多少是喜欢他的。
而此时,她连眼尾的余光都不肯施舍给他,陈建义看的出来,近些日子以来,何疏年是在故意的疏远着他。
陈建义:何疏年同学。
陈建义客气的将她拦下,他的眸光就好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何疏年淡淡说道,
何疏年:什么事?
陈建义: 疏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陈建义的语气明显比刚才的时候要亲密很多。
之前何疏年围在他身后转,什么都给他准备好的时候,他并觉得有什么。
现在,何疏年不理睬他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世界之中少了些什么,觉得周身都不自在。
就连现在打水,他都要亲自下来。
何疏年:陈建义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两人的关系还没有那样亲密。
她的语气之中透露着疏离。
丝毫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关系。
甚至每次在看到他的时候,眸底还有着深深的厌恶。
陈建义眉头蹙起的更加厉害,
陈建义:疏年,你是不是真的误会什么了?那天我和何盼儿在河边散步,你是不是看到了,我那都是被逼的,是她找的我。
他急切的解释道,他也相信这样说了以后,何疏年一定会相信他的。
何疏年: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陈建义朝着她走近一步的时候,何疏年后退一步,她的眸光里面充满了警戒。
何疏年:你和何盼儿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
说完,她头也不会的朝着宿舍楼走去。
陈建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唇发白。
此时何盼儿正拿着行李走来,在看到何疏年和陈建义说话的时候,她双手不断的收紧。
陈建义:这个小浪蹄子,还真的是不要脸!
她看着何疏年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
在她经过陈建义身边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眉目含情,在何盼儿的心中,陈建义就是她的私有物,好像她们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一般。
现在毕竟是在学校里面,她们两人还是保持着同学之间的疏远,不过何盼儿还是停下,多看了陈建义几眼。
陈建义看着面前一脸娇羞的何盼儿,就好像是看到了之前让人生厌的何疏年一般,提起水壶,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男女生宿舍处于相反的方向,何盼儿在看到他对自己态度这样冷漠的时候,狠狠的踹了一脚地面。
一定是何疏年这个小贱人在他面前说些什么,让他对她有了不好的印象。
这个该死的何疏年,真是个挨千刀的。
这笔账,她一定要好好的清算!陈建义是她的,不是何疏年那个破鞋可以肖想的!
女生宿舍十分简陋,就是之前的教室改造而成的,一个班级的学生都会住在一起。
何盼儿拎着东西走到床铺上,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何疏年,此时她正在翻阅着书本,在仔细的观看着什么。
她们两人虽然是堂姐妹,何疏年的眉眼更加的精致几分,何盼儿看着她那一脸狐媚的模样,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
马春芝:盼盼,你来了。
马春芝走到她面前,眸光依旧是恶狠狠的瞥向何疏年的身边。
何盼儿:春芝,你这是刚洗了头?
何盼儿打量着她一会儿。
马春芝:还不是败何疏年那个贱人所赐!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何盼儿:何疏年?
何盼儿眉头轻拧,
何盼儿:是何疏年将你弄成这幅模样的?
她不可思议的说道。
之前马春芝对何疏年做的那些事情,她早就知晓。
她原本逆来顺受习惯了,什么时候敢对她这样?
何盼儿:春芝,你就不要找疏年的麻烦了,她毕竟是我姐姐。
何盼儿有些委屈的说道。
马春芝:盼儿,你就是太善良了,何疏年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念及旧情,谁看不出来,陈建义是喜欢你,那个贱人还来抢,她怎么不把你当成妹妹?
马春芝:放心盼儿,这一口气恶气,我一定帮你出!
马春芝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了这些,何盼儿的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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