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马嘉祺转过身从兜里摸出了烟,然后点着烟走了。
裴月看着马嘉祺垂头吸烟的背影,又控制不住的悸动。
他好似在她面前揭开了一点他黑暗的那一面,但他的举动却没有丝毫的流气,就像长辈对待不乖的小朋友似的。
很快一辆黑色迈巴赫在裴月面前停下,肖哲从车上下来,从她一旁拿过行李箱:
肖哲:裴总,我们走吧。
总以为得罪马骁她会很惨,可眼下的境遇去指向了另一个答案。
马嘉祺就像海中的灯塔,指引着她这条孤帆,甚至她想靠岸时,他还可以做避风港。
只是这样感觉起来很有安全感的男人,竟然有了病态的一面。
六年未见,马嘉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不,应该是说,真实的你,究竟是什么样子……
……
马嘉祺走到山庄的大门口时,被马昭延拦住了:
马昭延:父亲叫你去书房。
他过去后,老爷子正站在桌前,拿着放大镜在欣赏一幅水墨作品。
马嘉祺站在老爷子身旁没有作声。
老爷子伸出苍老的手,轻轻抚摸着水墨画上的厮斗的狼,
老爷子:马骁性子暴躁,但不蠢。老七,你和裴月有没有。
马嘉祺神色淡漠,
马嘉祺:有。
下一秒,老爷子的手顿了顿,
老爷子:我还以为你不承认呢。
男人的声音冷若冰霜,
马嘉祺:不承认对不住圆圆和裴月背上的伤。
话以至此,老爷子也更直白地道,
老爷子:当年你去高中当老师,我就觉得蹊跷,还有这些年,你不谈感情也就罢了,你都不和那些漂亮的小姑娘接近。爸是过来人,岂能看不出端倪?
老爷子:嘉祺,你不能爱上那种毫无背景的女人!
马嘉祺的双眸里又有了浓郁的厌世感。
他环顾着这奢华的书房,各个时代的奇珍异宝都有,但却没有他母亲的一张照片。
马嘉祺:既然父亲这么了解我,那您觉得,圆圆被您处理了之后,我在想什么?
这话似乎是触及了老爷子的霉头,他突然怒了,把放大镜重重地丢在了桌上。
老爷子:不就是一只畜生么!
老爷子回头对马嘉祺呵斥道,
老爷子:为了一只畜生,一个女人,你要造反,是吗?
马嘉祺舌抵了抵腮,笑的邪肆又毁灭,
马嘉祺:父亲的眼神是真不好使了,竟然一直没看出来,您眼前的这个儿子,已经变成了一头狼。
说过,男人从兜里摸出了一把折叠的刀。
老爷子瞬间表情一变,
老爷子: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垂眸,打开刀在自己的右手掌心一划。
刀刃瞬间染血,他把刀随意一扔,将右手紧握,走到了老爷子旁边。
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滴落,弄脏了桌上那幅狼斗图。
老爷子被气的大喘气:
老爷子:逆子!
马嘉祺:父亲您一生最爱自己,一定体会不到,儿子这种毫不自爱的感觉有多刺激。
他用愉悦的声音说过这话后,价值不菲的水墨画已经被他用血彻底的毁掉了。
接而,马嘉祺把受伤的手伸进裤兜,歪头看着气的发抖的老爷子,漫不经心地又说,
马嘉祺:请父亲以后别妄想威胁我,不自爱的狼徒,不惧任何威胁。
之后他错开老爷子,往外走了。
老爷子:傻子,傻小子!
老爷子怒骂,
老爷子:你喜欢她顶什么用,她今天可是当着你的面为马骁挡了罚!
老爷子:能在男人里左右逢源、八面驶风的女人都不是善茬,那个裴月,对你是攀附利用!
老爷子:我绝不允许你给我犯傻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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