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花布袋里装着的,正是那瓶牛栏山。
光是看布袋凸出来的形状就秒懂里面装的是啥,好酒的赵德贵也没客套,他先是抬头瞟了眼门外,见并没有村民路过便飞快的把袋子接过来并放到身后窗台上的泥制瓦罐里。
叼在嘴里的旱烟燃着猩红的火点,烟雾缭绕着往秃光光的脑袋上头飘,这让一直蹲在地上观察母鸡叼食的严妞很是好奇的仰起小脸。
而且当太阳光照到赵德贵身上时,他那寸草不生的秃头就越发像是颗热气腾腾的发光卤蛋了。
老村长赵德贵:老姐姐,俺晓得嫩老严家属于村里的贫困户,所以头年的时候就跟镇上递交了补助申请。
老村长赵德贵:这不,前两天刚好收到回复,上边的意思是补助申请通过了,嫩家每年能收到三十六块钱的政府补助。
老村长赵德贵:按月发,每月能领到三块,到时候会搁月初由俺交到嫩手上。
三块钱,放在这个年代可是不小的数字,毕竟他们平日里买菜买肉都是几分三毛钱一斤的物价。
老村长赵德贵:不过这钱还妹正式批下来,估摸着还要再等两三个月才能给。
严老太太:那不成啊村长,再过两三个月俺儿就彻底臭了招蛆了。
原本严老太还因为能领到免费补助的事情乐呵,一听要再很久才能把钱拿到手立马愁容满面的拍大腿,之前没能流出来的眼泪更是说流就流。
老村长赵德贵:俺晓得俺晓得,老姐姐嫩先白急,嫩听俺把话讲完。
老村长赵德贵:虽然说补助的钱批下来得晚,但老姐姐嫩都过来这样求俺帮忙了,俺怎么可能不帮嘛。
老村长赵德贵:嫩赶忙把眼泪先擦一下,要是挨旁人或是俺那缺心眼的媳子撞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误会呢。
严老太太:哦好好好,可太感谢嫩了村长。
严老太太也觉得她这样不好了,连忙抬起胳膊用袖头擦掉眼泪。
老村长赵德贵:不过俺家里暂时没有多少,老姐姐可去二队做木工的马小子那问过没,打个像样的棺材板要多钱?
严老太太:问了问了,昨个俺家幺儿去驮种子回来时顺道去问过,妹上漆的那种是一百五十块钱。
老村长赵德贵:那还行,比镇上卖的便宜,俺前年给俺老丈人从镇上市集上买的妹上漆但雕了点花的,二百三十六,一分不让讲。
猛吸一口旱烟,赵德贵慢悠悠的吐了会烟,随后才起身进屋拿钱。
老村长赵德贵:老姐姐,俺这里能借的就只有八十四块三毛七,零头去了,剩下的嫩可能得再找别人借借了。
严老太太:唉哟谢谢村长,嫩真的是个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好村长,俺给嫩跪……
老村长赵德贵:白白白,老姐姐嫩可别这样啊,乡里乡亲的帮帮忙而已哪能行如此大礼,这钱嫩收好。
老村长赵德贵:不着急还,实在不行到时候就从补助申请那扣。
这边赵德贵正扶起严老太,便听见隔壁张二牛一路扯着嗓子喊着,火急火燎的冲进院子里。
张二牛:老村长老村长,大事不好了!
张二牛:学校里教书的那位快要临盆的宋老师,突然破羊水晕倒搁教室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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